夜無狂面無表情的憑空出現在此。
殷璃一臉詫異的看着出現在這裏的他,疑惑開口。
“你怎麽。”
然而下一刻,令她大腦空白,渾身戰栗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夜無狂徑直一步跨越距離來到她的身旁、拿起她手中的長刀,随後翻手一刀揮出。
下一刻。
院中的三個神秘人猶如支離破碎的瓷器般散在虛空中,化作齑粉消失不見。
夜無狂收回長刀抵在殷璃的白皙脖頸處,嘴角泛起一絲冰冷的笑容。
“又見面了,陰族的公主。”
殷璃回過神來,雙目死死看着夜無狂,内心不由自主升起一股難言的寒意。
“你!你究竟是誰。”
“呵呵呵呵。” 夜無狂冷笑開口。
“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
“你隻需要知道、我來此找你是要跟你做個交易。”
“交易?什麽交易?” 殷璃内心警惕萬分。
“簡單。”
夜無狂嘴角泛起一絲猙獰的笑容緩緩開口:
“我幫你殺了你所有仇人,而你需要獲得你老祖宗殷郦婳的血脈傳承,然後配合我從這龐大的陰族人中尋找一樣東西。”
殷璃聞言怔住了,她沉默了片刻,随後顫聲開口。
“你要借助我皇族的血脈感應之力?”
“不錯。”
聽聞此言。殷璃此刻的内心陷入了極緻的掙紮猶豫中。
她想複仇,太想複仇了,然而僅存的理性卻告訴她,如果答應面前之人的話,後果是什麽她連想都想象不到。
就當殷璃内心思索掙紮時。夜無狂幽幽的聲音再度傳來。
“呵呵,可憐的喪家犬啊,你似乎并不明白自己的處境,”
“什麽?” 殷璃聞言擡頭看向了夜無狂。
“我和你交易,是因爲你對于我而言可以節省時間,畢竟從頭殺到尾太浪費時間了”
“不過有時候時間對于我而言其實也不是必須要節省,所以你可以拒絕,當然,後果就是沒有絲毫價值的你現在就可以去死了。”
殷璃聞言内心再次被恐懼籠罩,不知爲何,她聽到夜無狂的每一句話都不覺得對方是胡說,而是打心裏相信對方可以做到。
而這意味着什麽不言而喻。說明對方的每一句話都帶着足以令她震顫的威壓!讓她心中隻有無盡的恐慌和敬畏。
“剛剛那些人是不是你帶來的。” 就在氣氛愈發壓抑時,殷璃忽然問出了這個問題
“沒錯。” 夜無狂直接承認。
“爲什麽這麽做,難道就隻是爲了讓我直觀感受到你有多麽強大嗎?”
“呵呵呵呵。” 夜無狂聞言譏諷嘲笑。
“别太高看自己了,我這麽做可不是爲了你,而是爲了讓某個人繼續走他的路而已。”
“至于你,一個身負大仇卻無法報仇的喪家犬而已,除了祈禱有人可以幫助你之外,你什麽都做不了。”
“所以我何必去跟你演什麽戲,”
聽到夜無狂直白的言語,殷璃蒼白的俏臉已經布滿淚水。
對方一口一個喪家之犬,将她比喻成路邊搖尾祈求有人幫助的狗,可事實的她又何嘗不像呢。
更令人痛心的是,狗尚且還能等到有人幫助,而她呢,似乎還不如狗.........
父母、兄弟姐妹、親人的慘死曆曆在目,黑王蔑視嘲笑的話語萦繞在耳畔,其餘諸王冷漠相對的樣子她至今記憶猶新。
國仇家恨如今僅她一人背着,世人甚至都不知道殷族已經換人了,她一個公主被當做魚餌被人玩弄于股掌中。
死,她不甘心,因爲她恨。
不死,她又無奈,因爲她沒辦法改變一切。
事到如今她似乎沒有選擇,想要複仇,就隻有答應面前這個人的要求。
而僅存的理智卻告訴她,不應該爲了自己的仇怨,讓整個極陰星内的生靈陷入危險中。
殷璃身爲陰氏皇族,明白血脈之力意味着什麽,更明白一旦讓一個心有惡意的外族人掌握會發生什麽。
那時的所有陰族人都将會被眼前之人掌控。
夜無狂見到一直流淚思索猶豫的殷璃内心愈發不耐起來。
如果對方不是陰氏皇族最後一人,如果對方沒有資格獲得殷予婳的傳承,夜無狂何至于跟她這麽多的廢話,直接将她煉成傀儡就行了。
可問題不就是對方的老祖宗是殷予婳嗎。
一個九轉巅峰仙帝大魔頭的血脈傳承,你讓一個傀儡去繼承。這怎麽可能呢?
而且就算夜無狂能強行進入殷予婳的傳承之地,那也阻止不了她瞬間毀掉自己的血脈傳承。
夜無狂雖然和殷予婳接觸的并不多,但他卻十分了解一個魔頭在自己的血脈傳承上會有多麽謹慎小心。
創造或許需要極大的心血與代價時間,但毀去卻隻需要短短一瞬間而已。
所以對于夜無狂而言,最簡單,最快的方法,就是和殷璃做這場交易而已,一旦成功,或許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通過獲得血脈共鳴的殷璃得到血玉碎片......
或許是真的太過絕望,又或許是殷璃明白自己真的沒辦法放棄眼下這個唯一能報仇的機會,她最終還是淚流滿面的望着夜無狂。
“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