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炀或許不認識夜無狂、卻認識他身旁的夜苓、以及夜苓身後的夜辰廂。
猶豫了片刻、他随後還是邁步走了過去。
夜仙兒見此一幕柳眉微蹙,卻并未阻止夜子炀。
“小姐、對面那個女人很不對勁。”
就在這時、那個名爲慶老的老者一臉凝重的開口了。
“誰?你說的是那個身穿旗袍的女人?”
“嗯、老夫長時間注視此人、會升起一種心悸之感。”
“什麽?” 夜仙兒聞言一驚。
她下意識的也看向了狐天奴、果不其然,隻是數息而已、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想要從對方身上挪開。
如果還要繼續看的話、自己内心也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慌之感。
“慶老、此人是誰、你有印象嗎?”
夜仙兒有些緊張的看着慶老、如果不是夜苓她們都是自己認識的嫡系、恐怕她已經起身去攔夜子炀了。
慶老沉思了片刻、随後緩緩開口:
“此女不是我族之人、我也沒有關于此人任何印象。不過她既然和我嫡系一脈在一起、那就沒什麽好擔心的……”
與此同時、夜仙兒看見夜子炀已經到了夜無狂的桌旁。
她看見自己弟弟先是有些臉紅的朝着夜苓和夜辰廂打了聲招呼。
随後又見那個旗袍女人似乎是出言打趣了自己的弟弟、而夜子炀的臉則是更紅了。
很快、那個黑袍青年似乎是開口了、他對着夜子炀說了些什麽、而後夜子炀的表情先是有些錯愕、最後變得震驚、再到激動無比。
而一旁的夜苓和夜辰廂、以及那個旗袍女人,則是一臉震驚的看着夜無狂。
見此一幕、夜仙兒心中的疑惑愈加濃郁、她側頭看向了慶老。
“慶老、你覺得他們在說什麽?爲什麽子炀會是這副模樣?”
“呵呵、老夫在淵城裏不過是一個垂垂老朽罷了、哪裏能聽得到對面說什麽、不過見子炀小少爺如此開心、應該是什麽好事吧。” 慶老笑着回應。
…………………
“妙!無狂大哥!此計甚妙!”
夜子炀此刻激動的渾身顫抖。
“呵呵,趕緊去吧、演的像一些。” 夜無狂嘴角含笑開口。
“好!我這就去!” 夜纥先是擡手敬了夜無狂一下、随後仰脖将手中酒一口氣喝完。
霎時間、他的臉色變得紅潤無比。
夜子炀深吸了一口氣、随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态、然後将桌子上的果盤端了起來、轉身朝着夜纥走去。
“無狂哥哥、這……這是不是不太好?”夜苓有些擔憂的看着夜子炀的背影。
“有什麽不好的、當你無法使用自身的力量殺人時、那麽你就要學會借力、動腦子、用陰招。” 夜無狂平淡回應道。
夜仙兒見夜子炀居然端着果盤帶着笑意朝夜纥走去、她頓時呆住了。
夜子炀又要去找夜纥的麻煩?不對、他這個狀态不像是、可他要去幹什麽?
夜仙兒想要起身去制止自己弟弟、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因爲夜子炀已經走到了夜纥的面前、嘴角含笑大聲開口:
“哈哈哈、夜纥、我來跟你道個歉,我這個人平時懶散慣了、行爲舉止的确有些讨人嫌、我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以後不會再做了。”
“咱們既然身爲同族之人、彼此間相處應該融洽些。”
“我修爲天賦不如你、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我。”
夜子炀此話一出、整個三樓頓時安靜了。
無數道目光瞬間盯向了這裏。
旁系血脈的族人有些出神。嫡系一脈的族人則是一臉難以置信。
即便是夜仙兒也是一臉錯愕、慶老更是沒拿穩手中的茶杯、咣當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這算什麽?服軟了?
此刻所有人的心中隻有這麽一個答案。
一直高高在上的嫡系一脈、朝旁系一脈服軟了?居然親口承認不如旁系了?
當事人夜纥同樣内心一驚、不僅如此、他内心甚至還生出些許慌張。
而夜纥身旁的老者同樣眉頭緊皺看着一反常态來道歉的夜子炀。
他們有些摸不清對方突然搞這麽一出的用意、内心也生出一股不安的情緒來。
就在這時、夜子炀又開口了、他嘴角帶着歉意的微笑。
“夜纥、我們既是同齡、又是嫡系旁系年輕一輩的領頭人、所以我們之間其實可以當很好的朋友。”
“這樣吧、我來給你削個仙果、咱們一笑泯恩仇、從此就當朋友了。”
夜子炀說罷、便從自己帶來的果盤中拿起仙果和小刀開始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