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說他明日會死?”
夜無狂見此隻是嘴角微微上揚、随後一招手、桌上的三個寶物便被他收走。
謝畢安見此并未阻止、夜無狂的行爲已經證實了他又輸了。也讓他瞬間明白了會發生什麽。
“草!都tm仙凡境了!居然會爲了一個女人自殺?”
“真廢物、既然他明日會死、那麽老子幹脆現在一巴掌拍死他算了、這種廢物居然會讓我輸了兩個頂級寶貝。”
謝畢安看着沉默站立的淩唯一破口大罵。
一個仙凡境界的大修士、還是頂級仙宗的聖子、如淩唯一這般、要什麽女人沒有?可他居然會選擇自殺?
饒是活了無數歲月的謝畢安也無法理解。
然而夜無狂的行爲已經證實了淩唯一他一定會自殺。
謝畢安越想越氣、他可以接受自己是因爲淩唯一憤怒之下殺了宮妙兒、叛出羽仙宗才輸掉賭局。
但絕對接受不了淩唯一會自殺。
“呵呵、你很難接受?” 夜無狂瞥了一眼暴怒的謝畢安。
“這誰能接受?這種貨是怎麽突破仙凡境的?還是同輩中數一數二的天驕人物。老子真是服了。”
“哦?那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我會怎麽做?肯定當做不知道啊!這是最優選擇、堂堂仙宗聖子、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别說一個宮妙兒了、就是一萬個宮妙兒、他隻要想、那麽就有人會送到他的床上。”
“退一萬步說、即便他癡迷這個宮妙兒、那也可以當作不知道繼續和她雙修、先玩着、等膩了就不要了。”
“或者說……”
“呵呵呵、我越想越覺得這貨是個廢物、居然爲了一個女人葬送自己。”
聽完謝畢安的話、夜無狂看着淩唯一緩緩開口。
“所以你是你、他是他。”
“你看待事情和解決事情的手段、決定了你如今的高度。”
“而他的解決方法也注定了他的結局。”
謝畢安聽完夜無狂的話、轉而疑惑詢問道:
“你說他是爲什麽想不開?”
夜無狂幽幽開口:
“很簡單、在淩唯一的世界中、他從小到大追尋的目标、和敬仰的對象是楊廷。”
“在他的心中、最完美、最純潔、自己最愛的女子又是宮妙兒。”
“如今”
“在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兩個人。如今卻在他的面前轉變爲最極緻的兩個魔鬼。”
“可想而知、這一切帶給他的痛苦是無法形容的折磨。”
“數百年的認知一朝崩塌、所以死亡就是他唯一的結局。”
更何況此時的他道心已崩、修爲全部散去也隻是時間問題、與其變成那樣、還不如現在就死去……”
夜無狂的話音剛剛落下。謝畢安便是幽幽一歎。
“我輸了、如今我也算是明白了。”
“此子作爲羽仙宗聖子、經曆的磨難太少。是做出這種選擇的根本原因。”
“倘若他生在小宗、或是一位散修。當重新遇到這種事時、恐怕也不會做出這種選擇了。羽仙宗成就了他、也毀滅了他。”
夜無狂點了點頭。
“不錯、歸根結底還是此子的心性太差,縱使天賦再強又如何……”
“呵呵、好戲落幕了、不得不說、這個結局的确精彩。”
“畢竟能爲了一個背叛自己的女人而自殺的仙凡境修士、萬界之中恐怕也僅此一位……”
“你我今日也算是見證了一個奇迹。”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夜無狂說到這、便大笑着擡腳一步邁出消失在原地。
謝畢安則是罵罵咧咧的将桌椅收起、在走之前、還朝着呆呆站立的淩唯一的身上吐了口濃痰。
“廢物!老子的始祖樹根莖、還有一株不死神藥、就因爲你這種廢物輸了。”
“草!”
罵完之後、謝畢安的身影同樣在原地消失不見………
翌日清晨。
宮妙兒因爲擔心淩唯一的狀态、便一大早親自熬好了靈藥來到了淩唯一的宮殿。
當她推開房門後。
“哐當!”
手中的玉碗掉落在地上。傳出清脆的聲音。
宮妙兒看着眼前的場景整個人猶如五雷轟頂般呆立當場。
片刻後、她嬌軀顫抖的走上前去。
淩唯一死了、他原本俊美的面容此刻七竅流血、整個人的身軀破破爛爛、血水幾乎将房間内的地面染成紅色。
宮妙兒來到淩唯一的身旁、嬌軀一軟跌坐在地上、地面上的血水瞬間将她的雪白衣裙染紅。
“唯……一……”
宮妙兒的玉手劇烈顫抖、想要摸一下他的臉。
然而也在此時、她終于看到了淩唯一腳邊牆上寫的幾行血字。
“自斷心脈已還真情。”
“自斷修爲已還宗門。”
“自斷神魂已還師尊。”
短短的三行字、令宮妙兒的心碎了、她捂住自己的心口劇烈喘息起來。
巨大的痛苦将她淹沒、淚水不停的流下。一滴一滴的和地面的血水融合在一起。
“唯一!!我的徒兒!!”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不可置信的悲鳴聲。
淩唯一是在宮妙兒進房間前的那一刻、才自斷神魂。而就在他自斷神魂的一刹那、楊廷便瞬間感應到了。
淩唯一死了……楊廷發覺時,還以爲自己出現幻覺了。
然而當他再三确認後、這才發現淩唯一真的死了、他那寄予厚望、是自己唯一傳人、是羽仙宗未來宗主的弟子死了……
驚怒交加的楊廷瞬間便來到了淩唯一的宮殿外。
沒有預想中的大敵使用特殊手段潛入羽仙宗暗殺聖子的畫面出現。
也沒有内宗長老被外敵勾結殺害聖子的畫面出現。
有的隻是房間内那令人膽寒的血腥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