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齡則十分警惕的,看向了自家弟弟。這家夥該不是爲了那些金子來的吧?
“也沒什麽,就是問問有關羅府上的事情。”
嘶————
一聽這話,張延齡就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天晚上的事情他還記得呢!那簡直是記憶深刻啊!
他感覺,就在那天晚上,他差一點就再也喝不到粥了。
不行,一想到這些事兒,這位建昌伯就趕緊拿起了茶壺,給自己的碗裏倒了杯茶。
又将碗裏的茶當做了米粥,美美的喝了幾大口。這才舒心的吐了一口氣。
“大哥那府上的事兒,咱們還是少參與吧!”此時的建昌伯張延齡,都感覺自己少有的說了句人話。
羅府上發生的事情,實在是給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如果再讓他去面對那裏的主人,他說什麽都是不願意的。
現在甚至連與,羅府上的那位羅森見面,他都不樂意。
壽甯伯也直接白了自家弟弟。以爲隻有你,見到了對方就想躲得遠遠的啊?
太天真了,他現在想想都感覺到腿軟。
所以,又怎麽可能會再去找麻煩呢?
這兩位現在,雖然不知道自家姐姐那裏是怎麽想的,但他們确實打定了注意,要遠離那位。
可誰讓對方出的價實在太高了呢?
而且就打聽打聽消息。
張鶴齡也不是傻子,他也隻講了一個大概。說了一下那府上的人并不簡單。
至于說,到底是怎麽一個不簡單,他并沒有說清楚。
隻是說了就連錦衣衛指揮使,在那個府上也吃了暗虧。
其實這些消息,也都是些大衆的消息。
畢竟五城兵馬司那邊,現在一提到羅府,那都是風聲鶴唳的。
有着這麽多的前車之鑒在這兒,還能有幾個楞頭青不知道消息的?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此時也已經有很多人注意到了羅森。
雖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能耐,但還是打了一些不該有的主意。
一些相應的計劃也爲之展開了。
尤其是這些人,聽到了有關于朱厚照與這位羅森,之前還有着些許的交情時。
又過了幾日,朱厚照則徹底的處于絕望之中了。
現在他的心情就好像是,如果我見過了陽光,又怎麽可能忍受得了黑暗呢?
被看得緊緊的太子殿下,每天又開始了儒釋道的生活教育。
有大儒天天爲他講經,過着許多書生都夢寐以求的日子。
絕望的小朱同學,都快要把自己的頭發薅光了。
啪!戒尺又一下打在了他的身上。小朱同學在直接一個哎喲。
“楊師,我在這聽着呢!”
楊廷和又怎麽會他,而是繼續問道:“剛剛我講的什麽?”
朱厚照則眼珠子一轉,便有直接說道:“抱歉楊師,我剛剛在想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所以忘了。”
楊延和則直接都快被他氣笑了。
好好好,這麽玩是吧?你今天最好給我說出一朵花來。
“那你倒是和我說說,剛才到底在想什麽重要的事情啊?”咬牙切齒的楊廷和,露出了溫柔的神色。
“嘿嘿,我是在想,兩個重量不相同的東西,如果從同一個高度落下來。究竟是哪一個會先觸碰到地面呢?”
這個問題其實是,他第一天去羅府的時,被抓後和韭菜閑聊的時候,韭菜和他說的一個問題。
楊廷和現在,幾乎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他聽到了什麽?
這種常識一樣的問題,竟然被自己的這個學生問了出來。
他教的這個學生,該不會是腦袋傻了吧?
有些狐疑的楊廷和,不太理解的看向了朱厚照。
随後,又理所應當的說道:“當然是重的東西先掉在地上了。不然還能有什麽?”
這時候的朱厚照,便一臉壞笑的看向了自己的這位老師。
這個問題他最開始也是這麽認爲的,可韭菜讓他回去自己試試看,就知道了。
于是,朱厚照也回去試了很多東西,但出現的結果就讓他匪夷所思了。
這時候的小朱同學,也沒有說什麽,直接就抓着桌子上的一個銅錢,與一塊銀子放到了同一個位置。
然後同時松手,讓他們一同下落。
咚……
兩樣東西,幾乎是同一時間,掉在了桌子上,并發出了聲響。
看到這一幕的楊廷和,一下子就愣住了。
随後他便皺起了眉。
這太子又搞什麽幺蛾子?這是弄了什麽手法?
仿佛是知道楊廷和在想什麽,朱厚照便直接說道:“這可不是什麽障眼法。我用很多東西試了很多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結果都是一樣的。
聽了這話的楊廷和,此時則有些呆滞的看向了朱厚照。
以他對這位太子的了解,他不認爲朱厚照在這時候會糊弄他。
也就是說,不同重量的東西,在同一個位置同時墜落,也會同時落地。
楊廷和聽到這個結果後變驚呆了。
這是以往的思維認知,被打破後的結果。不信邪的楊廷和,便直接抓過了銅錢以及那塊銀子。
然後又重新做了一遍這個實驗。
可結果還是一樣的。
他又再次檢查了一遍兩樣東西。重量完全不相同。可這又是爲什麽呢?
這次他用兩樣東西舉得更高了,讓它們同時落向地面。
仍然是同樣的結果。
不信邪的楊廷和,這時也不顧及講不講課了。此時的他感覺,他對這個世界的認識都發生了變化。
再次找到了不同的東西,不同的大小,不同的重量。
楊廷和試了一遍又一遍,可結果卻沒有什麽改變。
傻愣愣的楊廷和,這時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此時的他看上去卻有些狼狽。
朱厚照這時,也有些心虛的看向了他。心說他該不會把這老頭給弄傻了吧?
楊廷和此時,一直在想着這個事。
現在的他也已經有些鑽牛角尖了。
如果有人遇到了什麽事想不明白,或許會放棄思考。
可他楊平和是什麽人?
不僅是一名大儒,還是當朝官員,又怎麽可能會放棄思考學問呢?
不同重量的物體,在同一位置掉落,會同時落地。
然而現在的楊廷和,卻感覺哪裏不對勁。可到底是哪裏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