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6個人也都算是精銳,在錦衣衛當中也都幹過這樣的活。
其中還有兩人,在邊界還當過夜不收。那都是性子剛毅,對人狠對自己更狠的人。
他們剛剛進入刮風的區域,便感覺到有一陣風,從左到右不斷的在向着他們刮着。
而且越當他們向前走的時候,這陣風就越刮越大。
緊接着,這陣怪風中竟然夾雜了雨滴,一時之間就讓他們十分的狼狽。身上也充滿了泥濘。
這些都還不算什麽,可越來越大的風,幾乎讓他們在地上站不住腳了。
“不行啊,前面的風越來越大了!”其中一人喊着。
“你們幾個全都趴在地上!”又一人對着他們喊。
在這大風中,他們幾乎聽不清彼此的聲音。但聽到了同伴的喊話後,還是照做的都趴在了地上。
就這樣,他們幾乎都是匍匐的前進着。之後的風速也仍然沒有減慢,而且在其中還夾雜了些許冰雹。
此時,花生大小的冰雹,噼裏啪啦的砸向了他們的身上。
在風的加速下,一塊冰雹砸在身上,還是相當疼痛的。一個個的被砸的呲牙咧嘴,但仍然前進着。
好不容易才穿過了這一風區,他們便來到了一處沙漠地帶。
看着眼前那無盡般的黃沙,這六人都是一陣的眼暈。
他們互相對視的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無奈。
“你說我們真的走得出去嗎?”其中一人這樣說道。他的話語當中也透着一絲絕望。
“能,一定能的!”另一人咬着牙攥着拳頭說着。
“能不能離開這鬼地方先不說,接下來我們恐怕得回去了。”回去回哪去?自然是要去接其他的人了。
别忘了他們是出來探路的。現在路探清楚了,自然是要返回去了。
可一想到接下來,又要返回那個大風的區域。還要忍受那些冰雹砸在身上的痛處,這些人就是一陣的抗拒。
雖然可以忍受,但那也不是享受啊!
又經曆一遍台風天的6個人,返回了大部隊當中。
一衆人在風牆外焦急的等待。見到了這6人又重新返回,他們才微微松下了心。
6個人直接将他們看到的,經曆的事情告訴了衆人。雖然難以置信,但至今爲止,他們經曆的這些哪樣不是立即的?
也因此,這些人便很快的相信了這6個人的話。
“既然如此,那麽咱們就先走吧!”壽甯伯此時有些迫不及待了,對着周圍的人便招呼着。還率先走進了風域中。
哈銘,此時也苦着個臉,跟着兩個伯爵也走了進去。其他的錦衣衛也緊随的跟上。
果然如同之前探路的人所說的那樣,這裏的風越刮越大,伴随着冰雹與雨水。
此時的兩個伯爵在前面,嗷嗷亂叫着。已經習慣了養尊處優的他們,何時還能夠經曆這種暴揍?
而且現在的情況十分的兇險,他們如果擡起了頭,将身子也豎了起來,那就很有可能會被吹進風裏。
到時候,可就不是他們想下來,就能下來的了。這兩個嗷嗷叫的伯爵,此時也都隻是死死的趴在地上。
從這片刮風的區域出來的時候,兩個伯爵就像是死了一遍一樣。
倒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在剛剛的那個風域裏,雖然不是完全不能夠呼吸,但想吸口氣也是十分的困難。
他們都懷疑,如果這個區域再長一點,什麽恐怕都得在其中憋死。
而此時的那些錦衣衛,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一群落湯雞都在急促的喘着粗氣。
哈銘擡眼望去,便是一片片的黃沙。這正如之前那六個探子所言。
可如此廣闊的沙漠,一眼都望不到頭。哈銘隻感覺自己等人的命運,實在是有些堪憂。
好在剛剛他就命人,用随身攜帶的竹筒接了一些水。這樣也就不愁短時間的缺水了。
可問題是,他們能夠來到這裏,可是爲了要找太子的啊!不是來這邊興軍的呀!
滿嘴苦澀的哈銘,感覺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今天算是當到頭了。不是要死在這詭異的地方,就是出去後會被那位賢明的皇帝嘎了。
就這樣,一行人便踏上了黃沙,來了一個大漠之行。
哈銘還是比較有經驗的,他命人用布條纏在口鼻前。這樣能夠更有效的保證水分的流失,也算能夠增加他們的生存幾率。
就連兩個伯爵對他的命令,也沒有任何的反對。
隻不過此時的這兩個伯爵,感覺自己委屈極了。那不就是想表現一下自己的積極性嘛!
至少這個态度必須得到位,不然的話不好到自己姐姐那兒去交差,可誰能料到會遇到這種事呢?
此時的兩個伯爵連腸子都悔青了。一想到他們要算計的人,竟然有這樣的本事,他們就都恨不得給自己來上一巴掌。
在沙漠中穿行的一行人,走着走着,卻一直看不到前方的道路。
仿佛前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邊界。
逐漸的,在周圍滾滾的熱浪之下,幹渴的感覺便襲向了他們。
衆人也不得不喝着手中的水,可這水還越喝越少,眼看着就要見底了,但他們又無可奈何。
又走了,不知多少裏路。水源早就喝光的一行人,這時竟有些懷念之前的風域了,至少在那裏不會這麽的幹渴。
此時,衆人眼前的事物全都被熱浪,扭曲的模糊不清了。
身體的幹渴程度,也已經到達了極限。這時竟然有人提議想要返回原處。
可這個提議又被指揮使哈銘給否決了。這回要麽找到太子,要麽就直接死在這裏,沒有其他的路可選。
衆人無奈也隻能繼續走下去。生死關頭不是沒有人想要反對,但他們此時也已經沒有這份力氣了。
就當他們快要絕望的時候,便發現,他們此時則又回到了羅府的門前。
而感覺走了無數天的衆人,就發現此時還是在夜裏。
時間觀念已經混亂的衆人,此時此刻疲累無比,有的人則已經倒在了地上。
仿佛現在就隻有一口氣了。
此時嘴唇全都裂開了哈銘,才聽到後面的腳步聲。
“老爺,你們出來了?”說話的人正是壽甯伯府的下人。
此時的壽甯伯見到他們,幾乎連淚都流了下。“你們可算來了!快,給我一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