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看到對方的右拳上竟然戴着黑色的拳套。
那用精鐵打造的拳套上,有着一根根鋒利的尖刺。
若被這一拳砸到,恐怕非死即傷!
然而江寒面對對方這兇猛的攻擊。
卻依然面平如水。
他深吸一口氣,并未召出任何武器,同樣的一握右拳,呼的一聲,一拳砸出。
不錯,他準備以拳對拳,用對方攻擊他的招式還擊回去。
那中年男子,見江寒竟然改用拳頭跟他對轟。
心中樂開了花。
他可戴着美麗國最新生産的拳套。
這種拳套殺傷力極大。
連一般的武器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人的肉體了。
在他的腦海裏,早已浮現了江寒右拳被廢,身受重傷的畫面。
隻聽轟的一聲炸響,兩隻拳頭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
那黑甲中年男子直接被江寒一拳擊飛。
重重的摔落在地。
而江寒的右拳上,雖然出現了幾道血印,卻隻是受了一點皮肉傷,并無大礙。
那中年男子顧不得右拳的疼痛。
一臉吃驚的看着江寒道:“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我這可是用域外精鐵打造的拳套,竟然都沒能傷了你的右拳,難道你是怪物不成?”
此時中年男子的臉上寫滿了大大的問号。
剛才和江寒對轟一拳,此刻他的整個右臂一陣麻痛,虎口皲裂,鮮血順着手指不斷朝下流淌,在那沙地上灑下一片鮮紅的血漬。
他感覺自己的整個右臂差點都要廢了。
而他可是一位出體八重中期的武者。
他能感知到江寒的境界,隻是出體八重初期的地步,實力跟他相差一截。
他不明白,自己有那拳套的幫助,爲什麽沒有傷到江寒,他卻因此受了傷。
“呵呵呵,就憑你這樣的境界想要殺了我,簡直就是白日做夢,遇到我算你倒黴,記得下輩子做個識趣的人,不要覺得這世界上隻有你是天下第一,别人都是廢物,這樣隻會讓你白白送了性命。”
江寒說着推出一掌。
瞬間從他的右掌心,竄出一個巨大的白色巨龍的虛影。
那一掌裹挾着無盡的威勢。
帶着凜冽的破風聲朝着中年男子拍了過去。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
突然左手一點,輕聲道:“給我定!”
江寒拍出的右手,竟然瞬間定在了那裏!
江寒心中一驚,現在他可是一位出體八重初期的武者,而對方的境界僅僅比他高出了一點。按說他出體八重初期的境界,即便對上出體九重的武者都有一戰之力。
然而眼前這個境界跟他相當的人,竟然能使出這種禁住他的手段,這讓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急忙催動體内的真氣,想要掙脫對方的控制。
然而就在此時,隻見那黑甲男子臉上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他突然說道:“給我鎖!”
在江寒的周身外圍,不知何時瞬間出現了一道胳膊粗細的鐵索。
牢牢的捆住了他的腰部。
那黑甲男子右手猛的用力。
就欲将江寒扯到身前。
江寒立刻施展千斤墜的功法。
身體重力向下。
那黑甲男子,竟然未能拽動江寒的身體。
江寒準備掙來鐵鏈。
猛的催動真氣。
從他的周身外圍散發出一股股白色的真氣,如同燒開的鍋爐般,朝着四周噴湧而出。
砰的一聲炸響。
然而讓他驚訝的是。
即便他現在提升了一重小境界。
竟然也不能依靠體内的真氣,掙開這黑色鐵鏈的束縛。
他明白,這看起來不起眼的鐵鏈,恐怕是那域外精鐵打造而成。
想要依靠他現在的實力破了對方根本不可能。
江寒的臉色有些泛黑。
他無奈,隻能在心裏沖着雷神塔道:“雷神塔,這黑色鐵鏈就交給你了。”
此刻那黑甲男子見無法拽動江寒。
噌的一下,從腰間拔出一把明晃晃的長刀。
一步步朝着江寒走去。
他的雙腳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個深深的腳印。
像是催命符吧,一點點的朝着江寒靠近。
在他看來,江寒現在身體被他困住。
行動不便,隻要他靠近江寒,便能輕松殺了江寒。
此時的江寒,感覺困在他腰間的黑色鐵鏈竟然在慢慢的收緊,勒的他腰部一陣生疼。
他不斷的催動體内的真氣進行抵抗。
然而卻無濟于事。
那鐵鏈此時已經深深的勒進了他的皮膚中。
幸虧他已經修煉成了雷神體。
否則若是一般的肉體,恐怕此時已經被那鐵鏈攔腰勒斷。
就在江寒準備詢問雷神塔的時候。
隻見一個巨大的黑色巨塔虛影從江寒的身體裏慢慢的浮現了出來。
那巨大身影瞬間籠罩住了束縛着江寒的那條鐵鏈。
那黑甲男子此時已經來到了距離江寒身體七八米的位置。
正欲朝着江寒發起攻擊。
發現從江寒的身體裏,突然浮現出一個黑色的巨塔虛影。
他一皺眉,不知道江寒這玩的是什麽把戲。
不過他并不在意。
此刻他不斷地在收緊手中的鐵鏈。
對江寒的肉體施加着折磨。
迫使江寒失去抵抗力。
正當他揮出長刀,刺向江寒之時。
隻見那束縛着江寒的黑色鐵鏈上的能量,竟然如同潮水般,朝着那黑色巨塔虛影裏流淌了過去。
他手中的黑色鐵鏈由黑變灰,顔色變得越來越淡,同時上面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細小裂紋。
中年男子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他不知道江寒施展了何種功法。
竟然能夠破壞了他手中的黑色鐵鏈。
他想要收回那條鐵鏈。
然而就在此時,整個鐵鏈瞬間化作一團黑色的齑粉,朝着地面飄落而去。
同時他隻感覺手上一輕,江寒的身體徹底擺脫了他的控制。
“這……”
中年男子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這鐵鏈可是他們美麗國最近打造的困敵殺器。
一般的武者隻要被其束縛住,根本無法逃脫。
唯有被殺的份。
他沒想到,江寒這個小年輕,竟然有破解之法。
能毀了他手中的寶器。
他有些惱羞成怒。
唰的一刀,便斬向江寒的脖頸。
他恨不能一刀砍下江寒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