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剛剛打開天眼的同時,身後傳來一聲猛獸的嘶吼聲。
那狼人化作一道黑影,又朝着他的後脖頸咬了過來。
江寒一驚,剛才左手受傷,讓他對狼人的戰力有了新的認識。
他發現這狼人戰力明顯高于普通的猛獸。
對方的撕咬能輕易破了他的肉身防禦,這就意味着,如果他的脖子被對方咬到,很有可能對方會一口咬斷他的脖頸,對他造成緻命傷害。
江寒這次沒有揮動左拳,而是一轉身一刀斬下。
隻聽當的一聲脆響。
黑暗中一道火光閃現。
江寒和眼前的狼人皆後退兩步。
雙方眼中都充滿了驚訝的表情。
江寒沒想到,這狼人的頭顱竟然有如此強大的防禦力,他手握軟刀,竟未能破了對方的防禦。
而蓋爾此刻内心也驚訝不已,因爲剛才他的襲擊可謂刁鑽異常。
一般的初體七重初期的人類,在他如此突然而快速的襲擊下,根本反應不過來。
但是江寒卻輕而易舉的化解了他的攻擊。
這讓他對江寒的實力有了新的認識。
不過面對眼前這個隻有區區出體七重初期的武者,他依然沒有将其放在眼裏。
他可是一個堂堂四級八重的妖獸,境界比江寒足足高了一個小境界,他不認爲江寒會是他的對手。
“嗷吼!”
蓋爾朝着江寒發出一聲怒吼,然後雙腳一蹬,身形化作一道殘影,又朝着江寒撲了過去。
江寒嘴角微微翹起。
這次他完全看清了對方的進攻軌迹,一刀揮出。
一道紅光朝着眼前的狼人襲擊了過去。
蓋爾在即将撲到江寒面前時,突然看到那道刀光向他殺來。
他的心中竟然泛起了莫名的恐懼感。
他異常驚訝,正常情況下,人類使出的招式,他從不懼怕,隻需伸出前爪輕輕一拍,便會瞬間破了對方的殺招。
尤其江寒這個比他還低了一重小境界的人類。對方的殺招恐怕連他肉身的防禦都無法破除。
平時與這樣的武者對戰,他隻需進攻,殺死對方即可,根本不用考慮防禦的事,也不會有這種恐懼的感覺,然而今天他的心中卻莫名的泛起了一種心悸感。
這讓他異常疑惑。
不過他的反應速度極快。
突然一閃身朝着右側躲閃。
那道紅色的刀光擦着他的身體斬了出去。
與此同時,他又沖着江寒發起了攻擊。
利用天眼,江寒才看清了對方的攻擊手段。
眼前的狼人并非使用了隐身術,而是利用了自己的速度。
因爲速度太快,所以江寒在沒打開天眼之前無法看清對方的身形,這才誤以爲對方會隐身術。
見眼前的狼人竟然能輕松躲開他使出的斷魂刀,同時還能向他發起攻擊。
江寒都不得不慎重起來。
就在蓋爾朝他撲來之時,江寒這次并未揮動長刀,也沒再使用斷魂刀。
而是靜靜的站在那裏。
像是被狼人的進攻手段所吓住,失去了抵抗力。
見江寒突然沒了反抗之力,那狼人露出一個瘆人的微笑。
他心中得意,以爲江寒被他剛才快速的反應給吓住了。
就在那狼人的大口即将咬到江寒的脖子時。
江寒突然左掌推出。
一道紅光從他的掌心迅速擴張成扇形,朝着狼人的身體籠罩了過去。
蓋爾萬萬沒想到,江寒竟然在他近身後才朝他發起了攻擊。
他不知道的是,這正是江寒采用的誘敵深入的手段。
因爲之前與他過招,接連幾次江寒都未能攻擊到他的身體,被他利用快速的身法躲了去。
江寒清楚,唯有險中求勝,引誘狼人近身,在最後一刻向狼人發起攻擊才有可能重創或殺死眼前的狼人。
否則想要拿下眼前的狼人,将異常的困難。
看着那道紅光向他襲來,蓋爾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
整個身體被那道紅光包裹。
他感覺像是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定住了一般,無法掙脫,也不能動彈半分。
更爲可怕的是,他感覺自身的能量像是被江寒用某種力量吸扯着,不斷的朝着江寒的身體流了過去。
随着身體能量的流失,他感覺他變得越來越虛弱,而且自身的身體都一點點的枯萎,幹癟了下去。
“這讓蓋爾異常的恐懼,饒饒命啊,饒命,大人饒命。”
蓋爾終于害怕了,急忙求饒。
此時江寒才緩緩停下手中的動作,不過他手裏的軟刀卻抵在了蓋爾心髒的位置。
冷眼看着蓋爾道:“饒你一命可以,但是你必須告訴我,那本《九陰真經》的武功秘籍藏在何處?”
“這個……”
蓋爾見江寒如此問,眼珠子咕噜噜亂轉。
江寒一看對方這表情,心想不妙。
手中的長刀立刻刺向蓋爾的胸口。
然而那長刀卻像是刺到鐵闆上一般,刀尖微微彎曲,竟然不能寸進半分。
蓋爾獰笑一聲,兩腳一蹬,身形如同一個高射炮般,朝着正上方逃竄。
江寒臉色一黑,他沒想到這狼人的防禦如此之強,他的軟刀竟然無法破開對方的肉身防禦。
當他擡頭看去,夜空中漆黑一片,那狼人的身影已消失不見。
即便他動用天眼,也無法看到對方的蹤迹。
顯然對方早已逃跑。
江寒有些郁悶。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條線索,眼看着就要獲知那本《九陰真經》的武功秘籍的下落,卻讓對方給逃了。
這讓他有些惱火,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江寒馬不停蹄的朝着小鎮中央的那鎮長的别墅b跑了過去。
很快他便來到了那别墅門口,一腳便踹開了别墅的大門。
闖了進去。
然而當他來到别墅時,卻發現别墅裏空無一人。
他上下檢查了别墅三層的所有房間。
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江寒清楚,恐怕那狼人先于他回到了别墅,将其他同伴和家人都帶走了。
此時江寒一臉郁悶。
線索就此斷掉,他想隻能繼續在這小鎮上從那些居民口中打聽那本秘籍的下落了。
他并未離開鎮長家,反而找了一個看起來較爲幹淨的房間,住了下來。
他猜測那鎮長一定不會放過他,必然會找來幫手找他報仇,如果他留在此處,那鎮長更容易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