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一臉木讷的看着天花闆,一言不發。
而在她的左側則坐着一位一頭黑色卷發,皮膚黝黑的黑人女子。
女子此刻雙眼直勾勾的看向那扇通往外界的鐵門,不知在想些什麽?
黑人女子的左側是一位紅發褐眼的白人女子,女子來回掃視着這間牢房,似乎想要找到逃出這裏的辦法。
在江寒出現的那一刻,紅發女子瞥了江寒一眼,嘴裏喃喃道:“又來了一個送死的。”
而那黑人女子卻似乎沒聽到她的話一般。
金發女子看了江寒一眼,又收回視線。
完全将江寒當成了空氣。
江寒看着眼前這奇怪的一幕,有些納悶,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
“這裏是哪裏?”
江寒問道。
然而卻沒有人理會他。
三名女子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言不發。
“你們都是闖入這裏的外來者嗎?”
江寒繼續問。
幾人依然緘默其口。
“我們爲什麽會被囚禁在這裏?”
江寒又問。
“你有完沒完?我們怎麽知道?我們也是無緣無故進入了這個該死的牢房。”
那紅發女子瞪了江寒一眼,滿臉怨氣。
江寒清楚,此人恐怕是将自己的黴運怪罪到了他的頭上,将他當成了出氣筒,不過他也沒跟這女人一般見識。
“我說各位,大家都是被困在這裏的難友,是不是應該交流一下,想想離開這裏的方法?”
江寒沖着三人說道。
“我們現在被鎖鏈鎖着,即使知道離開這裏的方法又能如何?”
那黑人女子歎一口氣道。
“即便如此,我們是不是應該提前商量策略?一旦有了逃脫這裏的機會,便能配合着離開這裏,而不是在此坐以待斃。”
江寒提議。
“你有什麽想法?”
紅發女子顯然被他說動,轉頭看向他。
“我還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咱們爲什麽被關在這裏,接下來我們會面臨怎樣的危險?如何有其他想法。”
江寒沒好氣道。
這些人不願意跟他溝通,共享信息,卻隻想從他嘴裏套話。
“我也是剛被囚禁在這裏不久,我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我們将會面臨什麽?如何與你分享?”
紅發女子搖搖頭。
“我隻比你們兩人提前到了一兩分鍾而已,我對這裏的了解也不比你們多。”
黑人女子插話道。
聽兩人如此說,江寒這才将目光投向了那名金發女子。
“小姐,你是不是來的最早?能不能告訴我你對這裏的了解。”
見江寒如此問,金發女子這才收回了視線,轉頭看向江寒幾人。
“我想說的是想要從這裏離開,根本不可能,我們隻有十多分鍾,還是多珍惜這最後的平靜時光吧,不用折騰了,這裏的恐怖超乎你們的想象。”
金發女子說着露出一個凄慘的笑容。
那笑容就如同一朵在血池中浸染的雪蓮花一般,透着一絲絲詭異的死氣,看的人心底發寒。
另外兩名女子皆不敢去看那金發女子的雙眼,急忙将目光投向他處。
而江寒則眼神堅定的直視着對方。
“這麽說小姐是知道什麽了?能不能給我們大家說說?”
“你真願意聽,就怕我告訴了你們,你們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金發女子又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不就是面對死亡的恐懼嗎?我們現在已經到了這般境地,又有什麽可怕的?”
江寒輕蔑一笑道。
“好,既然你心志如此強大,那我就告訴你,很快,死神的使者便會降臨這裏,你我她還有她都會死,無一例外,哈哈,哈哈哈哈!”
金發女子像是突然變得癫狂,仰天大笑。
而且這笑聲竟然停不下來。
聽的江寒跟衆人皆身體發寒。
江寒以爲能從這金發女子的口中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結果竟然聽到了這樣的死亡威脅。
此刻他的臉黑成了鍋底。
他不知道眼前的金發女子是否正常?還是完全就是一個精神分裂者!她的所有話都是在胡說八道,制造緊張空氣。
見從這金發女子的口中得不到任何消息,江寒也沒再開口問話。
和那名紅發女子一樣,他來回打量着這個牢房。
發現這牢房看起來隻有20多平米,裏面除了幾根拴着他們的鐵鏈和一個昏黃的馬燈外,便再無他物。
四周皆是堅硬的牆壁,唯獨正前方有一個兩米高的小鐵門。
恐怕那便是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
江寒又擡頭去看這牢房的天花闆,發現上方也跟這四周的牆壁一樣,被刷成了白色。
不過白色牆皮已經掉了大半,上面露出斑駁的深灰色的水泥澆築面!
江寒還欲将這周圍的環境再仔細檢查一遍。
就在此時,突然室内的馬燈火焰一個閃爍。
瞬間有一名紅衣女孩的身形出現在了這座牢房之中。
當那名紅衣女孩出現的那一刻,江寒愣了一下。
因爲這名紅衣女孩江寒認識。
正是他最早進入那個小木屋後在一層大廳後方的牆壁上看到的那幅巨型畫像中的女孩。
不過眼前的女孩比那個女孩臉色顯得更加蒼白。
而且眼中似乎隐隐泛着一股殺氣。
根本沒有那畫像中女孩的柔弱感和可愛感。
“是不是很想離開這裏?那我們玩個遊戲如何?”
“我給你們每人發一把手槍,裏面隻裝一顆子彈,如果你們扣動扳機沒有死去,那我便放你們一命,讓你們離開這裏,你們覺得怎麽樣?”
女孩戲谑的看着幾人道。
“你是誰?我們爲什麽要聽你的話?”
那紅發女子眼神不善的瞪了小女孩一眼。
然而就在她的話音剛剛落下,隻聽啪的一聲。
她的臉頰上竟然瞬間便挨了一巴掌,身體重重摔倒了下去。
江寒看去,發現在那紅發女子的右臉上有一個紅色的手掌印。
那分明是一個小孩的手印,顯然剛才對這紅發女子出手的正是那名紅衣女孩。
不過讓他心悸的是,他根本沒看到對方出手,對方竟然已經将那名紅發女子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