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去,讓他沒想到的是,身後不知何時又來了數十位新人,也像是受到了這音樂的召喚般,一步步的朝着那祭台走去。
此時的江寒已經來到了祭台的下方。
當他右腳剛剛踩上祭台的台階時。
頭腦中突然嗡的一聲轟鳴。
之前王詩雨和楊若琪慘死在他面前的那一幕,像是放電影般,不斷的在他腦海裏回放着。
讓江寒心痛不已。
而更多的還是愧疚。
他清楚,這兩人對他的感情,但是他卻無法回報對方,而正是由于此才導緻兩人當着他的面自殺。
而要去陰間和他成爲伴侶。
但是他卻辜負了對方,還好好的活在這人世間。
他很後悔當時自己沒能救下兩人。
此時一股濃重的内疚感占據了他的心靈。
不知何時,那誘人的音樂竟然變成了一個年長女子的呢喃聲。
她一遍遍的在江寒的腦海裏說着。
“我是罪人,我不該活在這個世間,我要爲那些因我而死去的人贖罪,我願将我的生命交給巫神大人,以此洗脫我的罪孽。”
……
不知不覺間,江寒自己竟然也開始學着對方的腔調重複起來。
“我是罪人,我不該活在這個世間,我要爲那些因我而死去的人贖罪,我願将我的生命交給烏神大人,以此洗脫我的罪孽!”
不知爲何他感覺這段話說的很有道理,而他内心的負罪感在随着這段話的不斷重複下,變得愈加濃重。
突然他竟然完全認同了這段話的說法,眼睛放光的看着上方祭台頂部的篝火。
他覺得,他唯有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才能還了對王詩雨和闫洛奇欠下的感情債和生命債。
此時江寒的步伐突然變得輕盈而快捷。
他恨不能快速登到那祭台的頂部,一躍而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也唯有這樣,他才能徹底解脫。
就在江寒快步來到那祭台頂部。
看着那熊熊燃燒的篝火,一臉陶醉就欲縱身躍下之時。
腦海裏卻突然響起雷神塔的聲音。
“主人不可,你這是中毒産生的幻覺,中了敵人的圈套,絕不能就此輕生。”
随着雷神塔的聲音落下。
江寒跨出的右腳迅速收了回來。
此刻他的腦海裏終于有了一絲清明。
經過雷神塔的提醒,他終于看出了這祭台的詭異。
顯然他是着了對方的道!
如果不是雷神塔提醒,此時的他應該已經化爲了一堆飛灰。
恐怕連靈魂都被上方的那個奇怪的圖案囚禁了起來。
然而見他停了下來。
那些正沿着台階向上攀登的衆人,立刻一臉不善的看向了他。
“小子這裏可是祭壇重地,你要麽跳下去,要麽死,不要亵渎神靈,連累我們!”
“小子這裏可是祭壇重地,你要麽跳下去,要麽死,不要亵渎神靈,連累我們!”
“小子這裏可是祭壇重地,你要麽跳下去,要麽死,不要亵渎神靈,連累我們!”
……
其他衆人像是複讀機一般,也同樣說出了這樣的話。
然後他們一個個眼神兇厲的看向江寒。
甚至有人刺啦一聲,拔出了腰間佩帶的寶劍,準備對江寒動手。
“大家一起動手殺了這小子,此子心懷異心,對巫神大人不敬,絕對不能留下他,否則我們所有人都要遭受懲罰!”
随着一名黑臉大漢話音落下。
瞬間大殿裏的200多人,皆朝着江寒撲了過來。
“你們都清醒一點,這裏恐怕是一個陷阱,你們都被那神秘的音樂給控制了,是在拿你們的生命開玩笑,不要再傻了。”
江寒大聲呼喊,勸說衆人。
然而那些人根本不理會他,依然面帶兇狠的沖向他。
“不要聽那小子胡說八道,他就是一個異類,敢冒犯巫神大人,還要連累我們受難,必須盡快殺了他,否則巫神大人發怒,我們所有人都得完蛋!”
随着那名黑臉大漢話音落下。
那些沖向江寒的人群,速度陡然增加,臉上的憤怒之情更加的濃郁。
江寒明白,這些人恐怕已經被這大殿某種神秘力量給控制了。
他想要喚醒他們,根本不可能。
他也不再做徒勞的努力。
握着長刀便朝着前方幾人沖了過去。
嗖嗖嗖嗖!
……
江寒的肉身速度根本不是這些人能比的。
隻是一個回合便有四人被他砍翻在地。
嗖嗖嗖!
……
又有五名從後方襲來的男子被他斬殺當場!
嗖嗖嗖嗖!
當當當當!
……
随着一場血戰開始,江寒很快便斬殺了二百多人。
此時他的胸口和腿上皆有兩處刀傷。
不過這時門口隻剩下剛剛進來的十幾人。
看着他這勇猛的表現,那些人根本不敢上前。
而就在此時,之前那祭台上方的那個黑色圖案,突然泛起了一道白光。
那白光似乎喚醒了那個黑色圖案。
黑色圖案慢慢變大,從那黑色圖案中有一道虛影緩緩降落。
那些站在大殿門口的十幾人,在看到那黑色虛影降落的一瞬。
紛紛大呼一聲,“恭迎巫神大人!“
便直直跪了下去。
江寒一驚,他急忙轉頭看去。
發現在那大殿上方,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衣的老妪。
這老妪的臉龐、眼仁竟然也是漆黑色。
渾身上下看不出一絲其他顔色。
看起來既怪異又詭谲!
“小子見了我還不下跪,你意欲何爲?”
那站立在祭台上方的黑衣老妪盯着江寒,語氣冰冷道。
“我江寒堂堂八尺男兒,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算個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讓我下跪?給我報上名來,你是什麽怪物?莫要裝神弄鬼!”
江寒看着對方沒好氣道。
“大膽狂徒,竟敢對巫神大人不敬。”
不等那老妪開口,跪在大門口的一名圓臉青年手指着江寒怒喝道。
“找死!”
江寒随手一揮。
一把飛镖如同閃電般,化作一道殘影朝那男子擊射了過去。
雖然江寒此刻不能動用真氣,但是他在最早時候練習飛镖的時,他師父就沒讓他動用真氣。
所以這身硬功夫還是有的!
隻是一眨眼間,那飛镖直接凍穿了那男子的喉嚨。
男子捂着汩汩向外噴射着鮮血的喉管,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江寒。
他根本沒想到。
在這個不能動用任何武技的地方,江寒竟然能瞬間用飛镖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