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刺啦一聲,從刀鞘中将軟刀拔了出來。
然而就在此時,隻見那些人也同時朝着他攻擊了過來。
那些人紛紛舉起他手中的武器,朝着江寒的身體揮下。
然而當江寒一提真氣,卻發現他的真氣竟然無法催動。
他驚的一愣,這是什麽鬼?
他的真氣怎麽又被人給鎖住了。
他将意識沉入丹田。
發現整個丹田上被一團濃重的黑氣包裹。
怎麽會這樣?
江寒愣了一下。
以他這百毒不侵的體質和真氣的守護,按說這些黑氣根本無法進入他的體内才對,怎麽此時他的丹田都被這些黑氣所籠罩!
顯然這些黑氣已經禁锢了他丹田内的真氣。
江寒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既然真氣無法催動,看來他隻能跟這些向他圍來的不速之客用肉體拼殺了。
江寒沒敢多想,一個猛撲朝着正前方的五名男子撲了過去。
唰唰唰唰!
他快速揮刀。
雖然他的真氣被這些黑氣所凍結,無法使用武技,同樣的,他發現這些人也沒法動用武技,似乎體内的真氣也全部被那黑氣所禁锢。
這樣一來,在雙方都無法動用武技的情況下,江寒也有了一點點的信心。
他自信他的肉體在同境界的武者,甚至比他高一兩重境界的武者裏都算優秀。
因爲他的肉體可是經過雷神塔的淬體訓練。
雖然這脆體訓練還沒有結束,但是面對人類,他還是有一定的優勢。
那五人沒想到江寒朝他們沖來,愣了一下,才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阻擋。
然而卻已經晚了。
隻聽噌的一聲。
江寒的長刀一閃而過。
咕噜咕噜咕噜!
……
那五人的頭顱瞬間被江寒斬落,滾落在地上。
江寒這勇猛的表現,立刻驚的周圍那些圍向他的人都愣了一下。
就在這些人愣神之際,江寒再次揮動手中的長刀朝着周圍的人群殺了過去。
噗噗噗噗噗!
……
又是一陣血花飛濺。
瞬間又有五名男子的頭顱抛飛了出去。
然而這些人似乎并未打算放過江寒。
依然悍不畏死的朝着江寒沖了過來。
當當當當當!
……
江寒一邊格擋着,襲殺來的武器,一邊不斷的屠殺着這些圍向他的人。
約莫過去了二十幾分鍾。
江寒雖然背上和前胸都受了傷。
但是卻并非緻命傷。
沒有對他的戰力造成影響。
而此刻地上已經躺了100多具屍體。
這些人皆是被他所殺。
而剩餘那200多人。
見江寒如此生猛。
一個個再也不敢圍攻江寒。
遠遠的朝後退去。
江寒也沒理會這些人。
在廣場上找了一處僻靜之所,開始打坐療傷。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那些沒有圍向他的衆人,竟然猛的撲向了那些被他斬殺的同伴屍體身上。
開始用手中的武器刨開那些同伴的小腹。
一口一口的吃起同伴的内髒。
這一幕看到江寒目瞪口呆。
然而讓他更沒想到的是。
當他看着這些人吃着那些死屍的内髒時,他竟然也不由咽起了口水。
甚至他的内心竟然産生了一種撲上去跟他們搶食的沖動。
這讓江寒驚的渾身一顫。
這是怎麽回事?他怎麽會産生如此邪惡的想法?
再說他江寒以前可從未有過這種癖好。
會想着去吃人的内髒!
這讓他感到不寒而栗,難不成是因爲那些黑氣。
想到體内丹田外圍那一層濃郁的黑氣,江寒皺起了眉頭。
難不成那黑氣中有劇毒,會侵蝕人的神經,從而讓人泛起弑殺同類的念頭。
并會将同類的内髒當成食物?
就在江寒胡思亂想之際。
突然又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而這次那腳步聲的密集程度遠勝上一次。
江寒驚的立刻站了起來。
如果他沒猜錯,恐怕這一次圍向這裏的人員數量遠超上一次。
起碼有上千人!
他剛才跟那些人對戰,雖然活了下來,但是消耗了他不少的精力。
如果在對上這上千人,恐怕他小命難保。
江寒想到此,立刻朝着前方走了過去。
這黑氣籠罩的熱帶雨林太過詭異,他再也不敢消耗自己身體的能量。
因爲他還不知道這雨林中還有什麽陷阱和危險等着他。
他必須保留自己的體力。
江寒約莫向前又走了三四百米,發現前方有一座大殿。
而那大殿中隐隐傳出一聲聲樂曲的聲響。
江寒隻感覺這樂曲直擊靈魂,讓他感覺異常的熟悉。
這樂曲像是在召喚他一般,是的,他不由自主的朝着大殿裏走去。
大殿裏燈火通明。
他慢慢的走了過去。
當他走進大殿的那一刻。
發現大殿裏竟然站着二三百人。
而在那大殿的中央有一個高高的祭台。
祭台上方有一個圓形的火堆。
底面正熊熊燃燒着火焰。
隻見從那祭台下方,不斷的有人朝着祭台上方的火焰走去。
邊走還嘴裏不斷的念叨:“我是罪人,我不該活在這個世間,我要爲那些因我而死去的人贖罪!我願将我的生命交給巫神大人,以此洗脫我的罪孽。”
……
隻見一名女子在走到那個巨大的火堆旁邊時,竟然毫不猶豫的跳了進去。
随着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那女子直接被大火燒爲了灰燼,隻見一道女子的虛影慢慢浮現,朝着大殿上方的一個黑色的圖案飄飛了過去。
徑直沒入了那黑色圖案中,消失不見。
緊接着江寒看到不斷有人嘴裏念念有詞的跳入那火堆之中。
然後這些人皆被大火燒爲了灰燼。
隻看到一道道靈魂虛影,朝着大殿上方的那個奇怪的黑色圖案飄飛了過去。
似乎在那些靈魂虛影沒入那黑色圖案後,那黑色圖案都變的清晰了幾分。
不過江寒依然看不清那黑色圖案究竟所謂何物。
很快,他感覺自己耳邊傳來的音樂聲似乎越來越大。
而他整個靈魂都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适感。
似乎那音樂就如同一束上帝之光般,召喚着他朝前走去。
江寒身體不受控制的跟着人流一步步朝着那祭台下方的台階走了過去。
他發現随着他距離那祭台越來越近。
那音樂在他耳中回響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他對那音樂的癡迷程度也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