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眼看去,那座廟宇裏空空如也。
竟然也沒有一個人影。
“師父、師兄、師弟、師姐、你們在哪裏?“
江寒大聲呼喚。
然而偌大的終南山四方台周邊,隻傳來一聲聲他自己聲音的回響聲。
并沒有一人回應他的呼喚。
難不成這四方台遭遇了敵人的襲擊。
江寒腦海中突然蹦出這樣一個可怕的念頭。
轉而他的頭又搖得如同波浪鼓一般。
說他們四方台會遭人襲擊,就如同說母豬會上樹一般的荒誕可笑。
他師父是何許人也?在江寒的眼中,那可是實力遠超他們師兄弟、師姐,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誰有那膽量敢來他們四方台撒野。
就在江寒心中擔心之時。
隻見從那廟宇中,突然走出來一位身穿灰袍的瘦高老者。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寒的師父清虛道長。
“師父,你在啊!我師兄、師弟和師姐他們呢?去哪裏了?怎麽不見他們出來見我?“
江寒高興的朝着他師父跑了過去。
然而他師父卻并未回答他的提問。
他指指這周邊,又指一指那空落落的大殿自言自語道:“靜以生慧,空而無物。“
清虛道長說完,突然身形化作一縷光點,消失不見。
“哎!師父你去哪裏?“
江寒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他剛回到山裏,自己師父隻見了他一面,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便又消失不見。
“師父,師父!你怎麽不說話呢?“
江寒伸手去抓他師父的衣襟。
手中空空如也。
此刻他師父的身形,早已消失不見。
江寒愣在了那裏。
“靜以生慧,空而無物。“
他喃喃的念叨着他師父剛才說的這八個字。
有些不明所以。
“師父,你說這話什麽意思啊?我怎麽不明白?“
他不明白他師父告訴他這八個字的意圖。
也根本搞不清這八個字所要表達的意思!
就在此時,他突然聽到一陣哐哐哐的輕響聲。
他直接被驚醒。
此刻他才明白,剛才他不過做了一個夢而已。
哐哐哐!
身旁再次傳來,一聲聲脆響聲。
江寒清楚這又是那11人挪開缸蓋,準備出去的聲音。
他明白恐怕這夜晚又來臨了。
他也推開缸蓋,從裏面走了出來。
當他走出廂房,将目光投向前院時。
發現有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正站在前院中間。
在那微弱的月光照射下,江海能看到此人那黑袍上有着一個個摔爛的破洞。
顯然他和自己一樣,也遭受了那些結界屏障的攻擊。
受了輕傷。
黑袍男子沒想到,在自己的眼前突然出現了兩排廂房,二十幾道人影。
就在他驚詫之時。
還不等江寒身旁的那11人沖向黑袍男子。
在他對面那排廂房屋檐下站着的那12人。
率先朝着黑衣男子沖了過去。
此刻他們眼中皆迸發着炙熱的兇光。
江寒猜測,恐怕昨天晚上那胖子被這23人分食,這些人根本沒吃飽,挨了餓。
這次當他們看見這黑衣男子時,便迫不及待的朝着這黑衣男子發起了攻擊。
想要生吃了這黑衣男子,補充身體的能量。
江寒在看到這黑衣男子的那一刻,自己都不由咽起了口水。
此刻強烈的饑餓感迫使他身體裏隐藏的原始獸欲都開始蠢蠢欲動。
恨不能跟那些人一起,撲向那名黑衣男子。
不過他還是壓制住了自己内心的沖動。
冷眼觀看着事态的進一步發展。
見競争對手竟然先他們一步朝着黑衣男子沖去,江寒這邊的11人突然目光一凜。
一個個臉色冰寒的也朝着前院中央的黑衣男子沖了過去。
分明是準備跟對面那12人哄搶這黑衣男子的身體。
黑衣男子見突然間從兩邊沖出來20多人朝他撲來。
他很清楚這些人絕非善類。
隻見他一握右拳,沖着率先朝他發起攻擊的那12名男女便沖了過去。
砰砰砰砰砰!
……
現場傳來一陣陣拳腳相加的悶笑響聲。
那12名男女在和黑衣男子混戰一陣後,竟然接連被打退。
一個個沒有占到半分便宜。
有好幾個還被黑衣男子打倒在地。
捂着胸口跟小腹,慘嚎不止。
見這名黑衣男子如此生猛。
沖向他的江寒這邊的11人,都不由腳步停滞了一下。
不過腹中的饑餓感,還是迫使他們朝着黑衣男子圍了過去。
顯然他們不想放棄這難得的食物。
那名黑衣男子見又有11人朝他沖來,并未表現出一絲的慌亂。
他再次一握拳頭,邁步朝着這11人走了過來。
砰砰砰砰砰!
……
現場又傳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
經過一番鏖戰,江寒這邊的11人竟然也不是那黑衣人的對手。
有四五人都被那黑人打翻在地。
剩餘幾人見這黑衣人如此生猛。
也不敢戀戰,紛紛朝後退去。
此刻的黑衣人長袍被撕扯的破爛不堪,隻露出裏面黑色的底褲。
他的兩條衣袖也被衆人撕扯掉了。
江寒能看到他的雙臂上那一個個泛青的傷痕。
顯然是被剛才這23人的攻擊造成的。
對于這黑衣男子的身手,江寒也有些佩服。
能在這種沒有真氣跟武技加持下,單單隻靠肉體,硬扛23人的攻擊,還能全身而退的人,絕對是位高手。
最終那23人,沒敢再向那黑衣男子發起第二輪攻擊。
月挂正中。
很快,那一絲月牙慢慢的朝着西邊靠攏。
已經來到了午夜時分。
那23人含着不甘的眼神,紛紛朝着兩側廂房跑了進去。
江寒也退回了自己的那隻水缸。
很快整個前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此時的夜色變得更加深重。
外面的溫度驟降。
那黑衣男子經過剛才的鏖戰,身上受了不輕的傷,此刻根本經受不住這寒冷的考驗。
不由起身朝着江寒所在的廂房走了進來。
當他走進廂房時,發現裏邊空無一人,最終他将目光落到了那一個個高大的水缸上。
他猜測,之前攻擊他的那些人,就藏在這水缸裏。
他以爲這些人待在水缸裏,是爲了保暖,因爲這後半夜實在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