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
江寒的手連同身體皆被彈飛了出去。
重重摔落在地。
身上又是一陣生疼傳來。
江寒徹底傻眼了。
這是什麽鬼?難不成還真要将他囚禁在這個院落之内。
他仍不死心。
既然你不讓我翻這圍牆,我翻越那門前的門樓總可以了吧?
江寒一個助跑,起身彈跳,就欲抓住那門樓的邊沿飛身而上。
然而當他手剛觸碰到那青色牆磚時。
又是一道白光閃現。
一陣巨力傳來。
砰的一聲。
他的身體再次被彈飛了出去。
重重栽倒在地。
此時他的長袍上,已經被他摔出了五六個大洞。
看起來破爛不堪。
如同一件叫花子的衣服。
強忍着身體的劇痛,江寒慢慢爬了起來。
此時他才明白,想要從這前院翻越逃跑根本不可能。
這靜空寺前院似乎布置了一套陣法。
無論是翻越圍牆還是想從大門出去皆不可能。
最終江寒将目光瞄準了正前方的大殿上。
他想恐怕唯有從這大殿的房頂爬過去,方能抵達那後院。
江寒不假思索,再次一段助跑,朝那大殿躍了過去。
當他的右手剛剛抓到那片寬大的琉璃瓦時。
那琉璃瓦的表面,再次泛出一道白光。
砰的一聲。
江寒的身體如同被抛飛的破沙包般,又被彈飛了出去。
硬生生撞在青石地闆上。
這一次,他感覺渾身都要散了架。
周身的疼痛讓他清醒了幾分。
他終于意識到,想要通過強行破壞或者翻越逃出這個院落,根本不可行。
此時的他,已經是個沒有丹田和真氣輔助的普通人。
最終江寒兩目光投向了這地面的青石地磚上。
他想,想要逃出去,唯有通過挖地道的方式才可以。
想到此,江寒不假思索便開始行動。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地磚異常堅實,似乎和這地面連接在一起了一般,他竟然根本無法撼動。
他徒手挖了半天。
也沒有挖下任何一塊青石。
無奈江寒四周掃視一圈,想要尋找工具。
發現一無所有。
他知道飛镖和自己的軟刀已經不翼而飛,他準備看看他背上背着的旅行包。
因爲他來的時候是背着旅行包的。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隻感覺背上空空如也,根本感知不到任何東西的存在!
他伸手摸了摸。
發現自己的背包竟然消失不見。
這個……
江寒徹底傻了眼。
這是一個怎樣的寺院?竟然如此詭異。
突然江涵想到,他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高級陣法師。
在山上跟他師父學過好幾年的陣法。
一般的陣法根本困不住他。
他想隻要能找到那些結界屏障的陣眼,或者最薄弱處,他便能直接破了那結界。
這樣一來,他便可以順利離開這裏。
或者抵達他想要去的靜空寺後院。
想到此,江寒便來到了大殿的正門處。
當他距離這正門不到兩米的距離時,那道白色的結界突然浮現了出來。
江寒雙眼緊盯着這道屏障,開始尋找他的陣眼。
然而讓江寒沒想到的是,當他目視着這道結界一秒鍾之後。
感覺自己的意識似乎都被吸了進去。
整個人腦子一片空白。
陷入混沌狀态。
幾乎成了一個癡呆的傻子一般。
江寒吓的臉色一白,立刻将目光從那結界上移了開來。
此時他的意識才又重新恢複!
此時的江寒冷汗淋漓。
渾身都不由微微顫抖。
他萬萬沒想到,一個棒子國的小小靜空寺竟然如此厲害!
這結界他不僅看不到陣眼,還差點将他的意識都給吸了進去。
江寒心有餘悸的慌忙離開了那正殿正門處。
他又來到正殿右側的那個窄長通道。
當他向前走了兩米多的距離時,突然那道白色的結界攔住了他的去路。
江寒又将目光投到了那白色結界上,想要找出他的陣眼或者薄弱之處。
此時又感覺一陣吸扯力傳來。
他的意識再次被那結界吸扯。
江寒吓的渾身一顫。
急忙移開視線,這才将自己的意識給奪了回來。
此時他的後背都被冷汗浸濕。
這……
難道這些白色結界皆有吞噬人意識的可怕能力?
江寒的腦海裏泛起這樣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不過這個地方越表現的詭異,江寒想要離開此地的想法便變得愈加的急切。
他清楚這個地方不能久留,必須盡快離開,不然他恐怕這輩子都要被囚禁于此。
他還有太多的事情沒幹,他可不想被活活困死在這靜空寺裏。
他又不死心的來到右側那個通道。
很快,一道白色屏障攔住了他的去路。
江寒再次将目光投向那白色屏障,企圖找出陣眼跟其薄弱之處。
嗡的一聲。
他感覺腦子一片空白。
他的意識再次被那白色結界給吸扯了過去。
江寒又快速移開目光,這才将意識重新奪了回來。
經過三次的嘗試,江寒徹底打消了破除這些白色結界的想法。
因爲在他還未找到對方陣眼或薄弱之處前,恐怕他的意識已經被對方吞噬,自己都變成了一個白癡!
明顯這種方法不可取。
此時的江寒感覺有些心力憔悴,臉色變得異常陰沉。
一道霞光自西向東斜射在他的身體之上,勾勒出他那略顯失落的表情輪廓。
很快那太陽沒入西山之下。
天地間漆黑一片。
這靜空寺來到了黑夜之中。
随着夜越來越深,一陣陣西風吹來。
江寒感覺渾身有些冰冷。
他四周打量一番,想要找到一件禦寒衣物。
卻發現這靜空寺前院兩邊的圍牆,不知何時竟然變成了兩排房舍。
江寒站起身來,就朝着左邊那排房子走了過去。
他想要在那房間裏找一件禦寒衣物。
然而當他剛剛走出兩步,卻發現在那房檐下,竟然有數十道身影,正一臉虎視眈眈的看着他!
那眼神如同獵人看到獵物般充滿着垂涎與火熱。
江寒一怔。
他可記得白天的時候,他并未見到這些人的身影,怎麽在夜晚就突然出現了?
此刻這十幾人也如同他一般衣衫褴褛,頭發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