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顱直接被那道刀光斬落。
朱恒偉的頭顱如同一個自由落體的球體般,朝着地面墜落了下去。
隻見他雙目圓睜,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到死他都不明白,江寒一個看起來隻有二十三四歲的小年輕。
怎麽能一刀瞬殺了他這位天人五重的武者。
咕噜一聲。
朱恒偉的人頭滾落在地。
他的下半身也轟然摔落。
噗噗噗!
……
鮮血如打開的水龍頭般噴灑一地。
見江寒瞬間便将兩名軍方的頭目直接斬殺。
江家人不僅沒有高興,他們的心反而收的更緊。
他們知道江寒這是徹底得罪了軍方,已經跟軍方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這也預示着,他們江家站在了危險的邊緣,比之前江修明離開江家遭遇洪家、洛家、白家幾大家聯合打壓還要危險。
此時,所有江家人皆是一臉沉重的表情,連江若曦這個向來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江家大小姐都表情沉重的能滴出水來。
“走吧,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既然躲不過,那我們何不坦然面對?“
江寒當然能看出這些家人的擔心。
他似是在給自己說,又像是在安慰這些家人。
說完他緩步朝着江家前院走去。
衆人紛紛無奈的搖搖頭,跟了上去。
再次返回房間,江寒已經無心練功。
他準備好好休息一下。
當當當。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
坐在一張紅木辦公桌前的老者輕聲道。
吱呀一聲。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哒哒哒!
一個身穿黃色軍裝身形筆直的中年軍官走了進來。
“啓禀司令,據探子回報,這次我們派出去對付江寒的那批士兵,全部被殺,連連長黃西峰和副連長朱恒偉都以身殉國,請問司令下一步該怎麽辦?“
楊濟光沖着上首位的老者微微躬身道。
“什麽?你說什麽?尖刀連的所有士兵全部殉職了?皆是被那江寒所殺?他們不是配備了最先進的激光像素武器嗎?那小子連這種武器也能對付得了?“
白建德驚的渾身一動,他之所以派尖刀連的人去對付江寒也是做過衡量和估算的。
江寒能殺了他哥哥白建勳,說明江寒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出體七重的地步。
而他派出去的這些人,運用激光像素武器這種最先進的軍方特供武器,是完全可以殺了出體七重的強者,他沒想到會失手。
“是的,司令。“
白建德坐在那裏愣了一會兒,突然表情一凝。
整個臉龐凝固成了一塊千年寒冰。
“既然如此,那就動用衛戍部隊的最強高手對他出手吧!“
他說完,那隻緊攥的大手緩緩的放在了紅木辦公桌上,似乎剛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
“司令,這些人可是我們衛戍部隊最後的底牌,而且他們的調動,是需要京城衛戍陸空總司令下達命令的,我們這麽私自動用國之殺器,真的好嗎?還請司令三思!“
楊繼光聽的渾身一怔。
這所謂的衛戍部隊的高手。
那可是從20多萬京城衛戍部隊空軍跟陸軍中選拔出來的武者高手!
這批人主要責任便是守衛京城的安全。
是京城衛戍部隊的最強力量。
是僅次于隻屬于龍主管理的禦林軍之下的京城最強王牌了。
他萬萬沒想到。
自家這個司令竟然爲了對付江寒,準備動用這樣的殺器。
他此時也驚的腳底闆直冒冷氣。
動用這樣的力量對付江寒,一旦被上面的官員知曉,他們司令可能會遭到彈劾。
“小楊不用擔心,對付江寒不需要請那幾位頂尖高手出手,隻需要排名靠後的那幾名高手出手就可以了。“
白建德手指在桌面上砰砰砰的敲了幾下,悠悠道。
“好的,司令。“
聽自己司令如此說。
楊濟光的心稍安了幾分。
如果隻是動用後面幾位,那這責任要小得多。一旦将這京城衛戍部隊的所有頂尖高手都動用。
那可是真正的大過,一旦被上方知曉,他也要跟着受處罰。
見白建德如此說,他剛才懸着的心也落了地。
“盡快去安排吧,殺了那小子,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的司令。“
楊濟光說着轉身離開。
目送楊濟光的身影消失在房間之内。
白建德的眼神突然兇光乍現。
“豎子,這次我看你還如何抵抗!“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早飯,江寒準備去京城四處好好轉轉,他來京城這些天,還沒去領略這夏國京都的風貌,想去好好感受一下。
然而當他剛剛走出江家老宅大門,來到門前的廣場上。
隻見從廣場對面正有五人朝他走來。
最左側是一名戴着黑色墨鏡,穿了一襲黑袍,手中拄了一根棕色拐杖的老者。
此人似乎是位盲人,他在向前推進的時候,手中的拐杖不停的在地面上敲擊着,哒哒哒哒哒,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一般人看到此人,定會将他當成普通的盲人老頭。
然而江寒卻一眼便看穿了對方的境界,這竟是一位出體七重的高手。
而且從此人的真氣波動江寒能判斷出,這可不是一位普通的出體七重的武者。
他明顯是一位出體七重巅峰的武者,離突破最後那一道屏障,隻差一個契機!
也就是說,此人出體七重的基礎,已經足夠牢固。
随時都有突破到出體八重的可能。
此人身上的氣息,竟然比洪家老祖、洛家老祖、白家老祖的氣息還要強上幾分!
緊挨着他的是一位穿着一身黃色工裝,戴了一頂安全帽。
手中拿了一個鐵錘的中年男子。
此人中等身材,長相普通,渾身上下皆透露着泯然衆矣的普通人的氣質。
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名建築工人。
江寒卻一眼便看透了此人普通外貌和穿着下,隐藏的高手風範。
他竟然也是一位出體七重的高手,體内的真氣濃厚程度,一點不比剛才那個盲人老者差。
站在最右側的是一位穿了一身清潔服,手中拿了一把竹子做的掃把。
頭發有些淩亂,身形佝偻的50來歲的清潔阿姨。
她身上挎着一個灰色的被污垢浸染的锃亮發光的斜挎包。
在那斜挎包側面還插着一個瓶蓋都被污垢染黑的保溫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