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讓他犯起難來,他給王詩雨發了一條短信,問王詩雨是否知道對方的家庭住址。
王詩雨回信息說她也不知道,同時告訴他,剛才她打了好幾個電話,那些人都說無法幫助她!
江寒心中一陣感動,他沒想到王詩雨自己都如此境地了,還冒着被人駁了臉面的風險去求人給他辦事,他都有些心疼對方。
他想等他這邊的事情忙完,他也要想辦法去幫幫王詩雨,看是否能幫她追回那投資損失的300億元。
投桃報李這是他做人的原則,王詩雨幫了他太多的忙,他也必須給對方還人情了。
江寒又在腦子裏思索看誰能知道衛生局長的住址,他第一個想到了陸敏,不過很快他便否定了,這事與案件無關,即使他求陸敏,陸敏也未必會幫他。
江寒又想了想最終他想到一個人。
他拿起電話給對方撥了過去。
“主人!”
電話一接通便傳來一個低沉的男子的聲音。
“你幫我查下渭城市衛生局長的家庭住址,我有用!”
“好的,主人!”
不錯江寒找的不是别人,正是青龍會的會長徐雲龍,這種找人地址的事對于一般人來說确實有些難,但對于青龍會這種地下組織來說,完全就是小事一件,他們會有無數辦法獲得衛生局長家的住址。
正如江寒猜測的一樣,僅僅三分鍾後,徐雲龍便給他回過來了電話。
告訴他衛生局長叫尹立平,家住在高新路西湖山莊29号洋房401室。
江寒立刻開車趕往西湖山莊。
不久江寒便到了地方 ,當他準備将車開進小區的時候,卻被門口的保安給攔住了。
對方告訴他非本小區的車輛禁止入内。
江寒隻能将車停在路邊,想一個人混進去。
結果依然被保安攔住,保安說必須有小區的門禁卡 ,或者裏面的業主出來接他他才能進。
否則外來人等一律不允許進入。
江寒沒想到這個小區管的如此嚴格。
無奈,他隻好朝着離大門較遠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截見保安崗亭都已經看不到了,江寒一個飛躍便跳到了小區的圍牆上。
見四下無人江寒緩緩落入了小區内。
順着小區那彎彎曲曲的小徑,江寒快步朝着衛生局長尹立平家所在的29号樓走去。
很快江寒便來到了29号樓樓下,這是一棟6層小樓。
房子全是那種南北通透的闆樓,一看就是高品質洋房。
江寒坐電梯來到了401室門口。
此時尹立平家門緊閉。
江寒上前敲門。
不一會一個中年婦女推開了門。
原本她臉上還挂着禮貌性的笑容 ,在看見江寒後,立刻笑容收斂。
臉色一沉,極具威嚴,疑惑道:“你找誰?”
江寒一看此人就具有官太太的氣質,他想他應該找對了。
“請問這是尹局長家嗎?聽說尹局長的父親生病了,剛好我會點醫術,所以想過來幫着看看!”
江寒說道。
“走吧,你以爲我們家是個人就能随便來的嗎?”
隻聽砰的一聲,那名中年婦女直接關上了門,将江寒擋在了門外。
江寒此時才明白他犯了一個嚴重錯誤,那就是醫不叩門,像這種官宦之家,想要給對方治病必須要有來路的,要麽是名醫,名聲在外,要麽就得有相當分量的社會上層人士的推薦才可以!
一般普通的醫生,對方連看都懶得看 ,怎麽會讓他進去治療呢。
江寒想了想,繼續上前敲門。
房門再次被打開。
還是那個中年婦女。
女人見又是江寒,臉色立刻變得不善道:“怎麽又是你,剛才不是讓你走了嗎?還站在這幹嘛,難道你非要讓我叫來保安趕你走嗎?”
“不好意思,剛才我沒說清楚,我是付家大小姐的朋友,是她讓我來給尹局長的父親看病來的!”
江寒說道。
“哪個付家,莫不是渭城四大家族的付家!”
中年婦女邊打量着江寒的穿着,邊問道。
江寒今天的穿着還不錯,棕色的名牌夾克,黑色的休閑褲,幹淨的皮鞋,這一身全都是之前去品牌店買的名牌,女人倒看不出什麽來。
“是的!”
“那你稍等,我叫一下我們老尹!”
“老尹,你過來下,付大小姐介紹一個醫生過來給咱爸看病,你來見下!”
中年婦女朝着屋内喊道。
不一會一個身穿黑色夾克的男子走了過來。
男子身形略微發福,滿面紅光,一看就是久居官位。
“你是付家大小姐付文琪小姐介紹過來的?”
尹立平上下打量江寒一番,疑惑的問。
他當然知道付家大小姐的大名 ,隻是他和對方并沒太多交集,這付家大小姐突然推薦人來給他父親看病,着實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是的,能讓我進去看看嗎?”
江寒問。
尹立平想了想,最終還是讓出一條道,将江寒讓了進來。
江寒走了進去 ,隻見這個房間看起來着實不小,足有200多平米!
是他住的那個房子面積的兩倍不止!
裏面家具家電擺放的滿滿當當,而且全都是名牌。
江寒看得一愣,他這還是第一次來當官的家裏,沒承想對方家裏如此奢華。
“你貴姓?”
尹立平問。
“我叫江寒。”
“江先生你先坐,正好雲逸大師正在給家父治病 ,他治完了再看吧!”
尹立平說道。
江寒聽得一愣,他沒想到在這裏會碰到牛學斌嘴裏的那位号稱渭城醫術第一人的雲逸大師!
他倒很想見識下這位雲逸大師的醫術水平。
“就你也想給尹老爺子治病?嘴上連毛都沒長齊的青年配和我師傅醫治同一個病人嗎?”
就在江寒剛坐到客廳沙發一角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
江寒剛才進來的時候,是看到有一個黃裙女子在沙發上坐着,正側臉看着什麽,他以爲對方是尹立平的家人,并沒在意,此時聽對方這麽說,顯然是那位雲逸大師的徒弟!
他心中立刻就不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