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先簡單說了下黃遠征突然要撕毀租約趕他們公司離開的事,然後說他懷疑這個黃遠征是受了之前的面具人的指使才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追蹤黃遠征便追到了這裏,無意間發現了之前襲擊他的蔡均也在這裏,才最終猜出了付少華就是那名面具人的事實,因爲上次蔡均襲擊他就是那位面具人指使的。
結果在他質問付少華的時候,他突然被人暗殺。
江寒并沒提南山事件的任何細節,他不想讓陸敏知道太多,怕給他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陸敏聽後點點頭輕聲道:“誰是現場的目擊證人?”
蔡均在聽到江寒将他之前的事情抖露出來的時候,心中就是一緊,他沒想到辦理張楠夫婦案子的警察今天竟然來了,這下他也麻煩了。
他急忙想找機會逃走,可是此時現場有十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他若逃跑必然會被追擊,弄不好會被現場擊斃,無奈他隻能忍着沒行動,等待着可以逃跑的機會,突然聽到陸敏如此問,他臉色更加的難看。
看來他想隐藏也隐藏不了了,因爲即便陸敏不問他,馬天元也會讓他作證的。
“就是這二位!”
馬天元中氣十足的一指黃遠征和蔡均道。
“你們二位給陸隊長說說當時的情況吧!”
馬天元說道。
“并非江寒剛才說的他在質問付少爺,而是他在動手毆打付少的小腹,付少被他打得吐了好幾口鮮血,就在他還要進一步施暴的時候,付少就斷氣了!”
黃遠征說道。
“對,付少就是被這小子活活毆打死的,我們可是親眼所見!根本沒什麽刺客,完全是這小子爲了開脫自己,編的鬼話!”
蔡均也附和道。
“哎呀,我那可憐的兒啊,從小你在我們身邊就沒受半點委屈,竟然被人活活給打死了,你這個挨千刀的,我跟你拼了!”
謝子珍一聽自己孩子竟被江寒活活打死,立刻瘋了般朝着江寒撲了過去,就要找江寒拼命。
卻被一旁陸敏帶來的警察牢牢抱住。
“警察同志你也聽到了,就是那小子活活打死了我兒,你們今天必須将此人繩之以法,不然我們付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付鼎國一臉低沉道。
作爲渭城四大家族的直系男性,他的話還是有相當權勢的,馬天元見付鼎國給陸敏施壓,他在心中也一陣歡暢,他就等着一會在此勝陸敏一局,挫挫陸敏的銳氣,讓陸敏以後見了他再也不敢那麽高傲怠慢。
然而陸敏似乎根本沒聽見付鼎國的威脅,她轉頭看向江寒道:“對于他二人的指證你怎麽說?”
其實此時陸敏也感覺到了此案的棘手,如果江寒拿不出其他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而又有兩名目擊者指證他,那他就會非常麻煩,即便是她恐怕今天也保不住江寒了。
“我也有證人,這位柳若曦女士當時也在現場,她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江寒一指身旁的柳若曦道。
陸敏聽得心中一松,隻要有人能證明江寒的清白江寒暫時就沒有危險,有争議的情況下是不能定案的,那樣江寒就有時間找到更多有利他的證據。
“這位姑娘不要害怕,将你看到的事實講給大家聽,有我在沒人會對你造成威脅!”
陸敏見柳若曦此時看起來精神狀态有些差,怕她顧忌付家人和馬天元,說道。
“若曦,想好了再說,不要信口開河!”
付鼎國眼露兇光的瞪了柳若曦一眼狠狠道。
柳若曦看到他那殺人的眼神,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她和付少華也相處過一段時間了,知道付家人的兇殘,她喃喃道:“我也看到付少死在了江寒的拳頭之下!他是被這人毆打小腹而死的!”
柳若曦最終沒頂住付鼎國的壓力,她翻供了!
“這位警官聽到了吧,現在三個人證都證明是江寒親手打死了我兒,你們還不将這個殺人兇手抓起來!”
付鼎國立刻施壓道。
“是的,陸隊長,現在當時在場的三人都指證江寒殺了付少,此案再無異議,該抓捕那小子了吧。”
馬天元說着一擺手,他身後的那些手下見老大示意,立刻撲向了江寒。
“慢着,剛才他們都說是我活活打死了付少華,那如果我證明他是死于暗器呢,是不是我就洗脫嫌疑了?”
江寒說道。
黃遠征,蔡均和柳若曦幾人皆是看向付少華的眉心處,此時付少華的眉心處竟然沒了半點痕迹,三人放心了很多。
他們剛才之所以不願提及付少華眉心傷口的事,而是說江寒毆打付少華緻其死亡,就是不想将後來這個明顯偏向江寒的女警察的注意力引向付少華真正的死因,怕再生事端,豈料江寒卻抓住了他們的漏洞,此時他們又不好改口供,隻能不作聲。
“你繼續說。”
陸敏不等其他人開口支持道。
“他的傷口在右側眉心處!是被飛針所殺,我當時親眼所見!”
“你胡說,如果是飛針所殺,那爲什麽付少眉頭沒見傷口,再細的飛針也會留下痕迹的,你看付少的眉心什麽也看不見,皮膚完好無損,甚至連半點血迹都沒有,你小子分明是在胡說八道!”
馬天元怒斥道。
“這種讓傷口瞬間愈合的手法普通人使不出來,未必武者就做不到,馬隊長警察破案,該不會連這點經驗都沒有吧!”
江寒戲谑道。
馬天元聽的臉色一黑,這種手法他确實聽說過,但是,作爲普通警察他确實沒遇見過。
因爲一旦遇到真正厲害的武者參與到了案件之中,就會有真正管理武者的機構察武司的人員介入。
察武司是夏國專門設立的管理武者的機構,權利其大無比,權限遠在他們這些警察之上,他又怎麽會接觸到那些有關武者的案件。
“既然江寒這麽說了,那麽我們就讓人驗屍吧,看看付少的頭部有沒有江寒所說的飛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