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來一看,卻是蔡鈞打給他的。
江寒接通電話,蔡鈞在電話裏急切的告訴他張楠夫婦已經返回小區了,此時正在王娟父母家裏,讓江寒趕緊去抓人,蔡鈞還熱心的告訴他,他會一直守在王家家門口等着江寒過來。
江寒在心裏對蔡鈞一陣感激,他沒想到他無意間幫助了對方一下,竟然換來對方對他如此多的幫助,如果沒有蔡鈞的幫助他這次擒拿張楠的任務恐怕要失敗了。
畢竟已經打草驚蛇了。
江寒立刻離開那座磚廠,朝着城西紡織一廠家屬區趕去。
40多分鍾後,江寒來到了王娟父母的那棟樓下,當他剛來到王娟父母的家門口時,從樓梯口立刻沖下來一位清瘦老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蔡鈞,他沖着江寒着急的說道:“你怎麽才回來,我都在這等了你大半天了,幸虧他們倆還沒走還在裏面!你現在趕緊去敲門!”
江寒感激的沖對方點點頭,沒出聲便擡手就要去敲門。
然而就在此時,突然他感覺到身後一陣勁風襲來。
江寒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他隻感覺到身後一陣大力狠狠撞擊到了他的腰部,他整個人便直接飛了出去,重重撞在一旁的牆壁上,然後摔倒在地上。
“小子,别怪我,是你自己不長眼,惹了不該惹的人,我也是拿人錢财替人消災的!”
此刻的蔡鈞完全變了一個人,眼神冷冽的看着江寒,就如同看一隻将死的螞蟻一般。
“蔡老頭,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麽要如此對待我?”
江寒表情有些氣憤道,剛才他就是被這個他一直挺信任的老頭給偷襲了。
他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是個武功高手。
“都給你說了,我是在替人辦事!怪就怪你太蠢了!自尋死路,怪不得别人!”
蔡鈞冷冷道。
“蔡老,你堂堂内勁武學高手,何必跟一個無名小卒費口舌,直接一招将他結果了得了,免得夜長夢多!”
此時從樓道中又走出一名高大的黑衣男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磚廠帶領一幫手下圍攻江寒的那名黑衣男子。
江寒看的眼中一抹厲色閃現,此人接連兩次想置他于死地,他豈能不恨。
“好吧!小子,其實我還挺欣賞你的,挺聰慧的,如果你不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倒很想收你爲徒,隻是天意弄人,你沒那個福氣,受死吧!”
蔡鈞說着一掌推出,隻見他的手掌在黑夜裏竟然泛着瑩瑩藍光,一看就剛猛異常。
他這一掌完全是殺招,直取江寒的天靈蓋!
就在蔡鈞和高大男子以爲這一招會要了江寒的命的時候,江寒卻突然擡掌迎向了對方的手掌。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蔡鈞直接被江寒這一掌打飛了出去!
他的身體重重撞擊到了牆上,幸虧他底盤比較紮實,才勉強落地站在了那裏。
“小子,你不是受傷了嗎?怎麽還有力氣反擊?”
蔡鈞一臉忌憚的看着江寒,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可是内勁武者,數十萬人中才能出一個的存在,竟然一招被人擊飛,這在他的武學生涯裏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很是疑惑。
“我不過想看看你們後續的安排,同時聽聽是誰派你們這些人來對付我的,沒想到你們還挺雞賊,始終不肯說出那位幕後主使者,沒辦法,我裝不下去了隻能出手了!既然你們不想說,那我就自己從你口中問!”
江寒說着緩緩站起來,慢慢朝着蔡鈞逼近。
“你可要知道你對一位内勁武者出手意味着什麽?意味着你将會爲你自己樹立一個武道強敵,恐怕你以後将不會有安甯日子!”
此刻的蔡鈞已經沒了之前的自傲,有的隻是一臉的凝重。
“内勁武者很厲害嗎?我怎麽不覺得,至于你說的什麽強敵,那隻是你自己認爲的,我從來都不是被人吓大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哪怕你是閻王老子敢出手對付我,我也要将其拉下馬!”
江寒霸氣道。
“你,找死!”
蔡鈞見說不動江寒,他身形一動,整個身體就如同沖了氣一般迅速脹大起來,瞬間便達到了兩米多高的境地,如同一個高大的巨人一般俯視着江寒。
“小子,既然你不肯放過我,那今天我們就拼個你死我亡,我就不相信你還能接下我這最強一擊!”
他說着如同大鐵錘般的右拳便重重轟向江寒的面門!
見對方拳頭砸來,江寒并沒有退縮,他輕輕吸一口氣,然後一拳轟出,直接杠向對方的拳頭。
這個畫面看起來異常滑稽,就如同一個小孩在硬杠大人的攻擊一般。
然而令人大跌眼界的一幕發生了,就在江寒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拳頭觸碰到蔡鈞那巨大無比的拳頭時,蔡鈞那大拳頭卻如同紙糊的一般,一觸即潰,迅速縮小,連同着蔡鈞的身體都瞬間幹癟下去,恢複了原來的大小。
同時蔡鈞的身體像是一個斷線的風筝般直接被江寒再次轟飛了出去,而這次他飛的更遠,一下從二樓樓梯口墜落了下去。
江寒沒急着去追擊蔡鈞,而是回頭去找之前那位高大男子,那人可是兩次帶人襲殺過他,他必須要抓住那人,從他嘴裏撬出幕後的指使者,然後再廢了他,一解他心頭之恨。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那小子早已跑的沒了蹤迹,恐怕在看到他一招打敗蔡鈞的時候那小子就逃走了!
江寒見抓不到那名黑衣男子,便下樓去找蔡鈞,當他順着樓道一路尋找時,根本沒找到蔡鈞的人影,他顯然也已經逃跑了。
江寒有些懊惱,埋怨剛才不該去尋找那名黑衣男子,結果讓蔡鈞那個老狐狸也跑掉了,這讓他找出幕後黑手的計劃完全泡湯。
江寒再次返回二樓,伸手去敲王娟父母家的大門。
敲了很久也沒見人來開門,他心知不好,趕緊跑下樓,擡頭向上看去,果然正如他猜測的一般,二樓窗戶上正挂着一個長長的床單,顯然對方兩人剛才在他和蔡鈞糾纏的時候已經從二樓窗戶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