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聽着這兩人如同刑場告别般的安慰話,心情也郁悶到了極點。
他沒心思打量這間看起來不大,卻充滿溫馨的辦公室,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唐婉撇下江寒便信步子來到了辦公樓外,漫無目的的朝着西側走去。
她邊走邊會心一笑。
“你不是口口聲聲要幫我嗎?好啊,這次這個任務就交給你,看你有沒有幫我的實力!”
江寒不知道的是,其實唐婉并沒生氣,她隻是在故意考驗他而已。
江寒下了樓,問了個人便朝着庫房所在的方向走去。
路上他遠遠便看見胡剛正在給兩個工人交代着什麽。
他急忙走了過去。
“胡主任!”
“江先生!”
胡剛見江寒過來,急忙和他打招呼。
“我想問下,從哪裏能得知那名庫管的具體住址,我想去調查一下!”
江寒說。
“這個我知道,張楠家應該住在城西的紡織一廠家屬區,至于其他信息我就不知道了!我還有他的電話,可以告訴你。更爲詳細的信息你恐怕得去人事部調他的檔案資料看了!”
胡剛說道。
江寒并沒去人事部調取張楠的詳細資料,而是問胡剛要了張楠和李建勳的電話并讓胡剛給他發了張楠的照片後便離開了。
此時在城南一棟高檔别墅内,一名光頭肥胖男子正在接電話。
“你說什麽?這次的事又被人搞砸了?”
“是誰壞了我們的好事的?”
“我猜就是那小子!”
“好吧,那就啓動第二套方案吧,這次我們先解決了那小子,然後再去對付那個小唐婉,到時我不信她不乖乖跪下來給我唱征服!哈哈哈!”
光頭男子高興的一陣哈哈大笑。
江寒先給張楠撥打電話,正如他猜測的一樣,張楠電話已關機。
江寒打了個車趕往城西紡織一廠家屬區。
到了地方後,江寒徹底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到了,他沒想到這個家屬區竟然被三大城中村包圍,家屬區的房子皆是四五層的老式樓房,一看就是前巨熊國給我們援建的那批!
樓梯看起來異常老舊,時不時能看到一些牆壁脫落,斑駁不堪。
小區内進出的人穿着都略顯寒酸,一看這些人的經濟狀況就不佳。
看到此情景更加确信了他對張楠的懷疑,也許正是經濟拮據才導緻其铤而走險,做出了損害美顔公司利益的事情。
見兩名老者在下棋,江寒直接走過去問是否認識張楠。
留着背頭的老者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去看棋盤,沒有理會他。
另一個清瘦老者則熱情的說道:“小夥子看到沒,就是前面那棟樓,二樓西戶就是他家!”
江寒沒想到這老頭竟然認識張楠,還直接告訴了他住處,心裏一松,之前他還怕半天找不到人呢,這下不用擔心了。
“大爺,車進一破士換子有驚喜!”
江寒原本不想理會二人的對弈的,他也向來秉承觀棋不語的優良傳統,但是剛才對方那老者明顯一副老幹部份,半點看不起他的樣子,這讓他有些不喜,見清瘦老者被對方圍困的即将繳械投降,他索性支了一招。
清瘦老者正被大背頭老者将的疲于奔命,眼看就要被将死,聽江寒這麽一說瞬間眼中放光,他反應不慢,一下便看出了江寒這招棄車換士的精妙,這樣一來不僅解了他這邊的險情,還直接給對方造成了殺勢,隻需三招他便能将對方将死!
這簡直就是神來之筆!
他高興的一陣哈哈大笑。
“死老頭,你耍賴,這局不算,是那小子教你的!”
大背頭老者一下便陷入了死局,立刻不滿道。
“吆,這會你說這話了,平時别人給你說棋的時候你咋聽得那麽順溜呢,現在我赢了你就不樂意了,沒門!”
“小夥子謝謝了!”
清瘦老者沖着江寒說道。
此刻江寒已經來到了張楠家樓棟的樓梯口。
“大爺,不客氣,我隻是提議,是否采納全是您老的英明決策!”
江寒輕輕的拍了對方一記馬屁。
“聽見沒,人家小夥子都說了,他隻是提議,是否采納全靠我的英明決斷!認輸吧老姜頭!”
背頭老者被戲谑的說不出話來,提着棋子的手久久放不下。
江寒來到二樓西戶,他輕輕敲門,沒人開門。
江寒又在那敲了十幾分鍾,結果南戶靠西的人家開了門,從門内伸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的頭,瞪了江寒一眼道:“我說你是誰啊?你找誰,敲什麽敲,你這麽長時間敲門,讓我們這些老年人怎麽休息!你就不能給對方打電話啊!”
老太太說完又瞪了江寒一眼,然後哐當一聲關了門。
“不好意思,打擾了!”
江寒也是抓人心切,知道剛才打擾到對方了,急忙道歉。
“别再敲了啊,不然我可就報警了!”
門内傳來老太太警告的聲音。
江寒無奈隻好先離開那裏,走到樓下。
此刻夕陽西下,陽光暖洋洋的,曬在身上異常舒服。
江寒走過剛才兩位老人對弈的地方,隻見隻有清瘦老者坐在小竹椅上搖晃着身體曬着太陽,那位背頭老者已經離開。
“小夥子,來下兩盤!”
老人邀請道。
江寒想着這會終究沒事,剛好他也準備在外面等等張楠,如果自己一個外來者幹巴巴站在那等,難免會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和這老頭下着棋剛好可以做個掩護!
想到此江寒立刻高興的同意了對方的提議。
兩人開始對弈起來,清瘦老者象棋水平雖說還可以,但是面對江寒這個在山上跟他師父和師兄弟那些人學得的一身棋藝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不過江寒并沒恃強淩弱,而是讓着對方下,基本都是和對方下成平局,給老者留足了臉面。
“小夥子你是警察嗎?找張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