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一個正常的人來說,每天晚上過去賣爆米花,那可都是有八毛錢的,哪怕一個月休息四天,一個月也能夠賺來二十多塊錢,一家裏要是有兩個人的話,那一個月就有四十多塊錢的收入,再加上工廠當中的一部分,一個三口之家一個月的收入能夠達到六七十塊錢,這可不是個小數了。
沒有爆米花這個事業的時候,整個院子裏也就隻有二大爺和一大爺的家裏能有這個收入,其他人家根本就趕不上,哪怕是何雨柱一個月也隻有三十七塊五,所以可想而知這對于大家多麽的重要。
俗話說的好,由儉入奢容易由奢入儉難,現在大家已經過慣了這樣的日子,忽然間一個月那麽多的收入就給減了,大家想要知道是個什麽下場,看看賈張氏家裏就知道了。
秦淮茹原來一個月也有十五塊錢的收入,後來忽然間就沒有了,全家上下連棒子面餅子都吃不上,其他人剛過了一段好日子,如果要是沒有了額外的收入的話,雖然不至于過得那麽慘,但原來是怎麽過日子的這些人的腦海裏還有印象,一個月可能都吃不上一回肉。
平時也是二十天吃粗糧,隻有十天能夠吃細糧,而且還得搭配着才行,可是有了爆米花這個活之後,雖然不敢說天天吃肉,但一個月有二十天能夠吃細糧,十天的時間吃粗糧,也算是調解一下自己的口味,一家子要是有兩個去賣爆米花的,那隔三差五的就能整點肉吃。
現如今這一切全玩完了,全部都是三大爺一家子給帶來的,這些人的心裏都憋着一股勁兒呢,聽說二大爺願意挑頭召開一個全院的大會聲讨三大爺,一個個的自然是願意去,這種事兒誰也不願意落下。
晚上七點多鍾的時候,大家正好也都吃完了飯,院子裏的人沒有人出去,原本這個時候是最爲繁忙的,大家已經是趕到了各處電影院花花的開始賺錢了,可現在吃完了這頓細糧之後,就不知道下一頓是什麽時候了,這一切都是三大爺家給帶來的。
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中院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三大爺一家子正好回來了,過去了幾個小年輕直接把這一家人給請過來了。
并不是說這一家人沒事了,而是人家派出所下班了,明天早上的時候錢家還要過去報到,三大爺可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事兒,如果要不是看他們家以前沒什麽事兒的話,今天就不允許從派出所放出來了。
一個處分肯定是跑不了的,而且學校那邊已經是表态了,三大爺這個人的品行太壞,回去之後也不能夠教書育人了,應該給三大爺安排一個新的工作才行,當然能不能回去還是兩碼事兒,即便是回去的話,那也是兩個月之後的事兒了,畢竟被停職了,而且一下子停兩個月。
至于閻解成和閻解放這兄弟兩個現在已經被開除了,唐副廠長當時已經說出來了,隻等着廠子裏行政科把文書打出來,明天就可以在全場宣布,你們兩個去誣告廠長,在廠子裏造成了這麽大的影響,如果要是不把你們兩個給開除了的話,那以後廠長的威嚴該怎麽算呢?隔三差五的不得有人上去告狀呀。
影響最小的就是三大媽了,畢竟原來的時候也沒有工作,所以影響是最小的,當然賣爆米花的收入是沒有了。
至于閻解成的新婚媳婦兒,别看人家長得胖,但人家的腦子可不笨,發生了這個事情之後,人家就直接回娘家商量事兒去了,當然不是商量閻解成的小舅子去不去工廠上班,現在全家上下已經不奢望這個事兒了,隻要是廠長不把火燒到他們家裏,那就已經是燒高香了。
“幹什麽?幹什麽?我畢竟是這個院子裏的三大爺,你們推推搡搡的算怎麽回事兒,還有沒有點兒老少尊卑了,一個個的經過誰的同意了,今天晚上就要開什麽全院大會,你們還把我放在眼裏嗎?”
三大爺在爆米花那個事業上是個領導,院子裏的很多人都很給他面子,甚至比二大爺的面子還要多,平時的時候三大爺說話也有個領導的樣子。
二大爺因爲這個事情沒少生氣,不就是一個教書的嗎?竟然爬到我的頭上去了,當時三大爺有這個能耐,二大爺就算是心裏生氣,也沒有辦法治他一頓,現在你都已經是落魄的鳳凰了,怎麽着還把這個架子拿出來呢?
“閻埠貴,你在那裏胡咧咧什麽呢?你還以爲你是原來的時候嗎?這院子裏還能有你這種三大爺嗎?你知道你的行爲給何主任帶來了什麽樣的影響嗎?今天咱們開的這個會就是整頓會議,就是要把你這種禍害都給拉出來。”
二大爺聲色俱厲的說道,這個聲音比較大,把三大爺和其他的人給吓了一跳,但其他的人并沒有多麽心虛,反而認爲二大爺所說的是對的,二大爺上綱上線的那些話他們沒在意,但手裏的收入少了這可是一個事實,下個月我們怎麽吃細糧呢?
“我……”
三大爺渾身打了個激靈,這事兒的确不是個小事兒,還忘了院子裏的這一套派出所那邊還沒解決完呢,院子裏的這些事兒更要命,自己可是砸了他們的飯碗了,當時的時候光想着報複何雨柱,想着如何把何雨柱給拉下水,這樣才能夠讓兩個兒子恢複工作,可沒想過把這麽多人的飯碗都給砸了,奪人衣食猶如殺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