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喪了八輩子祖宗的良心了,連我一個窮老婆子的錢都要惦記,棒梗上不了學,還不是你這個當娘的沒本事,要是你有本事的話,怎麽可能上不了學。”
賈張氏這兩天說話都唯唯諾諾的,就是因爲被何雨柱給修理了,現如今看到自己沒錢了,也就顧不了那麽多了,更何況在她的心裏,眼前的兒媳婦就算再怎麽厲害,那也不能把自己扔大街上去。
我沒本事?
秦淮茹聽了這個話就氣得七竅生煙,當初的時候誰天天攔着我,如果要是不攔着的話,沒準現在早就睡到何雨柱那屋子裏去了,天天都能夠吃香的喝辣的。
人家早飯吃的是什麽?那可是肉絲面啊,而且還用油嗆鍋,咱們吃的是什麽東西,一天三頓玉米面餅子,而且早上吃的還是昨天晚上剩下的,一個晚上凍得比石頭都硬,連燒爐子的煤都沒有,這半瓶熱水還是從人家那裏借來的。
“這錢你到底是給還是不給?”
秦淮茹已經拿了一多半兒了,但是也知道棒棒上學不是個小事兒,這點錢恐怕不夠,更何況知道了賈張氏手裏有錢,要是不算計也就不是它的爲人了。
“哎吆喂,我這個苦命的老婆子呀,死了老頭子又死了兒子,兒媳婦天天算計我的養老錢,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我真是想着一頭撞死在這裏,早早的去找老頭子呀!”
賈張氏的本事立刻就使出來了,聲音忽大忽小的院子裏的人也都聽到了,原來少不得有人過來看熱鬧,秦淮茹迫于院子裏的壓力,不管什麽事情都得先低下頭,但今天這個情況和以前不一樣了。
賈張氏的本事整個院子裏都見過,你要是過去管閑事的話,随時都有可能潑你一身屎,大早上的誰不想有個好心情,要是和這樣的人攪和到一塊兒,那才是腦子有糞的。
呃…
屋子裏沒人說話,院子裏沒人過來。
賈張氏在這裏嚎了五分鍾了,嗓子都有點啞了,但是一個人都沒有過來,這院子裏的人都這麽沒有同情心嗎?
這一群不是人的玩意兒,看到我一個老婆子受欺負,竟然是沒有人站出來主持正義,詛咒你們這些人生孩子都沒屁眼兒。
看到起不到應有的效果,賈張氏感覺到自己的嗓子快冒煙了,這會兒也就不罵下去了,知道罵下去也是耗費自己的體力,一天隻有兩個面餅了,沒有其他的營養來源的,體力可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白天還得扛着冷呢。
“哼,這日子也不知道怎麽過的,想想平時你都做的什麽吧,整個院子裏的人都被你給得罪光了,我和棒梗也托您老人家的福,現在在這院子裏和過街老鼠一樣。”
雖然秦淮茹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但是内心當中也不舒服,畢竟被大家給孤立了,現如今他們家這一片兒就好像是一個禁區一樣,沒有任何人過來。
“你給我滾,你少在這裏說風涼話,反正今天你說出個大天去,這個錢也是我養老的錢,是我老頭子給我留下的,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趕緊把你手裏的錢給我,要不然我就去廠子裏鬧。”
賈張氏也不是好欺負的,在外面受别人的白臉兒,可能沒膽子罵回去,畢竟現在腿腳不利索了,萬一遇到那種下黑手的,這老太太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可在家裏兒媳婦也這樣,那還活個什麽勁。
“你今天不把錢給拿出來,我看你能不能走出這個門兒。”
秦淮茹坐在門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剛才的時候不願意耽誤一天的上班,但現在是爲了要錢,隻要是能有錢耽誤一天就耽誤一天。
“你這是想把我這個老婆子鎖在家裏嗎?都過來看看呀,看看秦淮茹這個小娼婦到底是一個什麽人,要把她的婆婆給鎖在家裏餓死呀,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心呀?這到底多麽的狠毒呀,當年在鄉下就是個窮丫頭,要不是我們家的話,你憑什麽到這裏來吃公糧?這就是恩将仇報的毒蛇呀……”
賈張氏卯足了勁兒,她就不相信了,難道這院子裏連個看熱鬧的人都沒有嗎?隻要是有人站出來說一句,那就等于救了自己一條命了,如果要是秦淮茹在家裏堵着的話,水不讓自己喝,飯不讓自己吃,沒兩天就得過去。
咳咳…
屋子外面出現了一聲咳嗽的聲音。
一大爺易中海?
大家不用從窗戶裏往外看,隻需要聽這個聲音就知道是誰,易中海這老頭子腦袋進水了嗎?怎麽可能會管他家的事呢?上一次賈張氏堵在門口破口大罵的事兒,難道易中海都忘了嗎?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呀。
當然一般人是這麽想的,何雨柱的腦子就和别人不一樣了,他當然知道一大爺是個什麽樣的人。
半夜給小寡婦送棒子面。
何雨柱的老爹托人送回來的錢,一大爺全部都裝在了口袋裏,并且沒有告訴何雨柱兄妹兩個,雖然經常的照顧,但你不把錢的來源給說清楚,何雨柱兄妹兩個還恨着父親呢,這錢不成你給的了嗎?想白賺一份恩情嗎?
更何況電視劇裏何雨柱的親兒子回來之後,一大爺還用各種各樣的道德綁架,不讓何雨柱離開這個大院子不就是害怕沒有人給他養老嗎?
“一大早上的,你們娘倆又吵吵什麽?該上班的上班去,該上學的上學去。”
本來一大爺也不願意出來,但是想到已經和賈張氏達成了協議,如果要是現在放任不管的話,那麽這個協議肯定就等于作廢了。
按照一大爺的想法,秦淮茹肯定不知道這個事兒,要是賈張氏出什麽事,那自己的願望可就一點希望都沒了,所以該站出來得站出來,殊不知已經引起了何雨柱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