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足足一個小時的時間,賈張氏渾身上下疼得出了一身的汗,汗水就好像是洗了澡一樣,寒風一吹,渾身上下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這才算是來到了自己的家裏。
“你平時都是怎麽過日子的,這家裏就和個冰窖一樣,你自己能受得了的話,我大孫子能受得了嗎?要是把我大孫子給凍病了,看我不揍死你。”
賈張氏上去就在秦淮茹的胳膊上擰了一把,疼的秦淮茹龇牙咧嘴的。
“家裏根本就沒有錢去買煤,我怎麽去生爐子呀?”
秦淮茹十分委屈的說道,賈張氏的手裏還有一部分錢,但是不知道放在什麽地方了。
“你發的工資都到什麽地方去了?這不是都發了一個月了嗎?趕緊把錢都給我拿來。”
賈張氏算算自己進去一個多月了,在裏面吃的苦頭就不說了,秦淮茹也發了一個月的工資,爲什麽不拿去買煤呢?
“哪裏還有工資?我那工資還沒有出來呢,要錢的人就在财務那裏等着,根本就不管我說什麽,一分錢都沒剩下。”
說起這個事情秦淮茹就想哭,以前這些人對他也算是可以,至少沒有跟在屁股後面要錢,但現在這些人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每次發工資的時候大家都在那裏等着,而且所有的人都商量好了,誰也不會因爲分了多少吵架,反正最後秦淮茹的手裏一分錢都沒有。
“這些殺千刀的資助我們一點錢怎麽了?一個個的日子又過得不是那麽艱難,現在那麽快就想要回去,全然不管我們的死活呀。”
賈張氏的腦袋裏就是這樣的想法,反正她不管這些錢是怎麽來的,隻要是到了她們老賈家的人手裏,那就是她們自己的錢,别人想要回去的話,就好像割她們的肉一樣。
“這麽冷的房子我可住不了,你去傻柱那邊借點沒回來,今天晚上得把爐子生上。”
賈張氏看得很清楚,那邊何雨柱在家裏好像擺弄收音機,而且整個人穿的都比較薄,很明顯就是生了爐子了。
“可是剛才……”
“什麽剛才現在的,我叫你過去要你就要,要是他不給的話,明天我就去廠子裏鬧他。”
賈張氏嚣張跋扈習慣了,就算是進去了一陣子,這個脾氣絲毫沒有改,旁邊的棒梗也感覺到非常的舒服,這種感覺很久都沒有了,還是奶奶在家比較好,自己的老媽實在是太軟弱了。
在棒梗看來傻柱家裏的東西不就是我們的東西嗎?以前都是這麽過來的,老媽竟然還想着去賣爆米花賺錢,那才能夠賺幾個錢兒呢,傻柱做了爆米花賺的錢才叫多呢,應該把那個錢都拿過來才對。
萬般無奈之下,在賈張氏要殺人的目光當中,秦淮茹隻能是從旁邊拿了個破簍子,準備到何雨柱那邊去弄點碳回來,要不然估計今天晚上過不了了。
“柱子……”
秦淮茹輕輕地敲了敲門,屋子裏收音機的聲音比較響亮,所以何雨柱并沒有聽到,秦淮茹看到桌子上有個嶄新的收音機,何雨柱的日子比以前過得實在是好太多了。
可爲什麽這一段時間就不接濟我們家了呢?
如果要是以前的那個傻柱回來,再加上現在這個傻柱的賺錢能力,哪怕是婆婆和兒子都反對,秦淮茹也會毫不猶豫的和何雨柱在一塊兒,但現在就算是自己想這麽做,恐怕人家也沒那個心了,無論是于海棠還是冉秋月,哪個不比自己強的多。
秦淮茹回頭看了看,婆婆和兒子正在門口盯着呢,兩個人就好像一大一小兩條狼一樣。
今天晚上要是不進去的話,恐怕這兩個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是秦淮茹的心裏也有苦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星星。
賈東旭你看好了!你這個不中用的玩意兒,這都是你老媽和你兒子逼着我去的。
等會兒要是有什麽事兒,那就怪你自己沒有用。
秦淮茹我使勁的推了一下門,何雨柱才看到門口還站着個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何雨柱這個門已經是上鎖了,可不是以前的時候想進就能進了。
“怎麽着,人進去了?”
何雨柱開門讓秦淮茹進來了,想起這兩天好像也應該有點事了。
“我們家實在是太冷了,所以想借一筐煤。”
秦淮茹開門見山的說道。
“煤有的是,過道裏好幾噸呢!但你什麽時候還呢?”
何雨柱樂呵呵的坐在椅子上,最願意和秦淮茹談價錢了。
此刻秦淮茹身上穿着一件半舊不新的大棉襖,可就算是這樣的衣服,也能把秦淮茹的身段給勾勒出來。
“還是以前那樣行嗎?”
秦淮茹低着個頭說道,以前的時候都是關了燈,所以沒什麽羞恥的,但現在屋子裏開着燈,身後婆婆和兒子還看着,雖然聽不到自己說什麽,但是秦淮茹還是感覺到臉上有些發熱。
“你忽悠我呢?你婆婆和兒子就在那邊盯着能是以前那個樣嗎?這要是讓你婆婆看見了,明天還不得嚷嚷的四九城都知道了?”
何雨柱知道肯定不是現在,但必須得讓秦淮茹說清楚了才行,自己這裏每一點東西都是有标價的,如果要是想白嫖的話,真對不住了。
“明天上班的時候我去你辦公室找你行嗎?”
秦淮茹臉紅到了脖子根兒,這燈泡這麽亮,能夠把這個話說出來,秦淮茹當真是覺得自己沒臉了。
“自己出去裝去吧!記住可别騙我啊,我可不是許大茂那些人,如果要是明天不來,那賣爆米花的活你就不用幹了。”
何雨柱指了指外面的炭池子,這年頭咱還真不害怕你毀約,除非是你舍得不去賺那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