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也想……”
孫海話沒說完,劉浮生已經擺手打斷道:“别擔心,明月樓那邊,有大量的警力,更有安全局的同志負責協調,我們很安全,如有突發情況,咱們再聯系也不遲。”
劉浮生這麽說,孫海也無法堅持,而且,現在海邊的情況确實非常複雜,這麽多走私人員,貨物和車輛,都需要妥善處理,孫海也有很多事要忙。
片刻之後,劉浮生和白若初,一起開車前往明月樓。
車上,白若初說:“如果明月樓裏有炸彈,你隻要踏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劉浮生笑道:“是啊,吉澤鳴鹿給我安排了一個必死之局,想破局很難,同時也沒人知道,他們的炸藥,安排在什麽位置,有多大的威力。我已經通知了李武和周至等人,讓他們不許輕舉妄動,更不能進入明月樓裏,希望能把危險降到最低吧。”
白若初有些疑惑的說:“我怎麽覺得,你一點都不緊張呢?”
劉浮生說:“把狡猾的對手,逼到不惜同歸于盡,我應該高興才對,怎麽會緊張呢?引爆炸彈隻是輸不起的極端做法,我想吉澤鳴鹿,對世界應該也有一些留戀吧?”
白若初笑了笑說:“你對生死确實看的很淡,怪不得孫法醫對你另眼相看。”
劉浮生裝出一臉緊張說:“你可别誤會,我跟孫靜沒什麽的,另外,一會我進入明月樓,你就不要跟我一起進去了,你還有很多事要做……”
白若初反問道:“你就沒有别的事要做了?我有父親要照顧,有哥哥的仇要報,還有大把的美好人生要享受,我有的這些,你同樣也有,你更有一份照顧我的責任,你說過,會給我幸福……”
“我不阻止你進入明月樓,但你也不能阻止我跟你一起進去。”
劉浮生輕輕一歎:“我明白了,如果有的選,我也不想去面對那個泥轟國的間諜。”
……
劉浮生和白若初,還沒有趕到明月樓時,吉澤鳴鹿面前,已經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聽到敲門聲,吉澤鳴鹿的女助理,立即走過去開門。
沒等她說話,一把冰冷的手槍,已經頂在她的腦門上。
一個身手矯健的男人,趁着她愣神,一掌砍在她的脖子上,把女助理打暈過去。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吉澤鳴鹿的注視之下。
随後,那個男人恭恭敬敬的讓開道路,門外走進一個面帶微笑,氣度不凡的青年。
吉澤鳴鹿有些驚訝的說:“我還以爲是特警呢,沒想到竟然是三少來了,現在警察和安全局的人,已經把明月樓附近,所有路線都封鎖了,三少怎麽進來的?或者說,你早就潛入到明月樓裏了?”
走進門的青年,确實是唐家老三,唐少豪。
他微微一笑,坐在吉澤鳴鹿旁邊說:“确實如此,鹿小姐果然聰明,除此之外,你還看出什麽了?”
吉澤鳴鹿想了想說:“三少出現在這裏,應該是告訴我,你早就看破了一切,甚至劉浮生的行動,都了如指掌,目前所有事情,全在你的掌握之中?”
唐少豪點頭說:“不錯,你們看不穿這個局,是因爲你們身在局中,被人蒙蔽了雙眼,而我旁觀者清,劉浮生的行動雖然隐蔽,卻依舊要調動,大量的警力。”
“我隻要關注潮江地區的警方調休情況,以及江頭市各方面的執行狀況,就能大緻推斷出,劉浮生會在什麽時候行動,既然他想行動,那麽主要目标,也一定會包括明月樓,同樣的,鹿小姐身份隐秘,想瞞過他,卻不容易。”
吉澤鳴鹿點點頭,又給唐少豪優雅的倒了一杯茶水說:“所以,三少來見我的意思是?”
唐少豪說:“救你。其他人我看不上,也不屑與他們爲伍,但鹿小姐,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如果被抓,或者出現意外,那損失就太大了。”
吉澤鳴鹿微微一笑:“三少想要招攬我?你知道我是做什麽的嗎?”
唐少豪笑道:“當然知道。”
吉澤鳴鹿驚訝的說:“那您改變了,自己一貫堅持的原則?”
唐少豪說:“我被禁足的時候,想通了很多事情,這次家裏安排我,加入歐美同學會,我也見到了許多不一樣的人和事,我和某些人,深入的聊過,覺得他們的想法,也有可取之處……包括一些,和鹿小姐同宗同源的人。”
吉澤鳴鹿若有所思。
唐少豪說:“我知道你在這裏安裝了炸彈,或許你在等某個人,或者某個時刻,就把這裏轟轟烈烈的炸上天……但是,你真的甘心嗎?”
吉澤鳴鹿有些無奈的說:“能活着,誰又願意去死呢?我也是迫不得已罷了。”
唐少豪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鹿小姐就跟我走吧。”
“去哪?做什麽?”吉澤鳴鹿問道。
唐少豪說:“有些事,暫時還不方便講,不過你放心,我的立場會讓你和你背後的人滿意。”
吉澤鳴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抱歉,三少,我确實想跟你一起走,不過走之前,我要印證一件事。”
唐少豪皺眉道:“什麽事?”
吉澤鳴鹿說:“劉浮生,我要親眼看一看,他敢不敢踏入這棟大樓,如果他敢,那麽,他将是我一生的對手,如果他不敢,今後他就不再是我的對手了……三少能懂我的意思嗎?”
唐少豪無奈的說:“沒想到鹿小姐,還很擅長心理戰,既然如此,我就陪你看看,劉浮生是什麽成色吧。”
吉澤鳴鹿點點頭,随後問道:“三少準備用什麽方式離開明月樓?”
唐少豪說:“不遠處那棟大廈的樓頂,我預先停了一架直升機,隻要我打出信号,直升機就會過來把我們接走……參與本次行動的,隻有江頭市和潮江市的警方,以及安全局的部分成員,并沒有軍方參與,所以,隻要直升機升空,我們也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