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中科院的王教授過來了。”
劉浮生連忙出門迎接王教授。
再次見面,劉浮生滿臉歉意的說:“實在抱歉,此前您來潮江時,我恰好有點事要處理,沒辦法脫身,要不然,我肯定要給您接風洗塵啊。”
王教授衣着樸素,和藹可親,他笑了笑說:“我知道你去參加粵東軍區的演習了,真沒想到,除了治理政務,你對軍事方面,也有這麽深的造詣。”
劉浮生擺手說:“我隻是個學生,談不上有什麽造詣,倒是您怎麽知道演習的事呢?”
劉浮生很好奇,王教授怎麽會知道這個消息,因爲粵東軍區内部演習,許多政府官員,都沒聽到風聲,王教授屬于科研人員,又剛到潮江不久,他從哪兒獲得的信息?
王教授笑道:“事有湊巧,我就是粵東人,家裏有些親戚,還在軍區任職,我回到粵東,自然要去探親,因此我才知道,劉書記在内部演習上大放異彩。”
劉浮生心中微微一動,看來這位王教授,來曆也很不簡單啊。
當初輔佐謝帥,給他提供強大支持的,就有一個粵東的王家。
不過王家素來低調,不顯山不露水,隻是默默在軍中經營,難道王教授是這個王家的子弟?
劉浮生歎道:“王教授,您真是深藏不露啊!”
王教授搖頭道:“我隻是個搞學問的人,别的事情,我都不關心。”
劉浮生點了點頭,王教授既然不想讨論王家的事,他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麽,而是把話題,轉入到地質勘探方面。
王教授說:“我在暨陽市的山區裏,發現了稀有金屬的礦産資源,這方面值得好好開發一下。”
劉浮生有前世的記憶,對此也有印象,他笑了笑說:“看來暨陽市還有很大的發展潛力啊。”
王教授點頭道:“如果能在暨陽市,建設一些專門制作高端鋼材的工廠,肯定能提振整個城市的經濟狀況。”
劉浮生笑道:“咱們想到一起去了,上個月我回奉遼省,就專門去過遼南集團,和他們深入探讨了,在暨陽市開發稀有金屬相關産業的可行性,不過,那時候沒有您的勘探結果作爲支撐,也不好落實什麽細則。”
“潮江地區位于沿海,江頭市擁有優質的港口,從國外進口的鐵礦石,運送到暨陽市,比運送到奉遼省,能節約非常多的成本,暨陽很适合遼鋼集團,過來開設分廠。”
王教授欣然道:“劉書記未雨綢缪,果然是心系潮江百姓啊,據我所知,暨陽本地的不鏽鋼炊具産業,在全國也很有名氣,跟遼鋼集團合作,也可以從不鏽鋼加工行業作爲切入點,這樣的話,沒準能讓暨陽市的不鏽鋼炊具生産規模,再躍上幾個台階。”
劉浮生笑道:“好主意,強強聯合,原材料和生産全都放在一起,既能節約成本,又能把控質量,再加上直通江頭市的公路和鐵路,恐怕要不了多久,暨陽的不鏽鋼制品,就能享譽全球了。”
王教授說:“難怪劉書記敢在省裏立下軍令狀,僅是暨陽市的投資和産出,就能解決無數就業,賺取無數外彙啊。”
劉浮生說:“除此之外,暨陽市還有很多亮點,比如制鞋業、玉器、茶葉等等。”
“暨陽的鞋業制造規模和技術水平,都不比莆陽差,隻是臨省宣傳較早,地理位置也更優越,現在有了公路和鐵路,又有江頭市的港口加持,再加上我們的自主品牌和産業創新,我相信,未來暨陽市的鞋業,玉器和茶葉等等,都會打開國門,走向世界。”
王教授笑道:“潮江三市裏,暨陽市的經濟規模最小,劉書記先從暨陽入手,将它變成發展潮江三市經濟的一個引擎,再輔以江頭市的港口和潮江市的曆史人文,這邊想落後都難喽。”
談完正事兒,開始商業互吹環節,倆人頗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王教授年長劉浮生很多,卻沒有将他當成晚輩對待,在他眼裏,劉浮生做事很靠譜,出發點和成熟度都很高,絕大部分四五十歲的官員,都不如他辦事穩妥。
劉浮生對王教授這種有識之士,自然也非常欣賞,所以很多規劃,都沒有瞞着他。
因爲王教授從事科研領域,劉浮生更是向他咨詢了很多,領域相關的問題。
畢竟除了暨陽之外,江頭市的很多發展,包括隐藏起來的光刻機,和準備投資創立分公司的浮雲網絡,都跟科技研發沾邊兒。
這兩人的話匣子打開,就滔滔不絕的聊了起來,數小時後,都沒盡興,恨不得促膝長談。
……
暨陽市宋村,趙家祠堂中。
趙秋明面色凝重的看向趙秋偉說:“堂哥,我有點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趙秋偉說:“有事你就講啊,咱們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趙秋明咬牙道:“我,我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趙秋偉驚訝的說:“怎麽?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誰不知道你趙秋明,是個有口無心的大嘴巴?不管在家裏還是在部隊,你都想起什麽就說什麽,絲毫不考慮後果,哪怕是領導,你都敢頂撞,現在卻變得婆婆媽媽?你犯法了?”
趙秋明擺手道:“堂哥,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能犯法?實在是……唉,我慢慢跟你講吧。”
趙秋明把軍演中發生的事情,對趙秋偉講了一遍,然後說:“吃一塹長一智啊,不吃虧我永遠不知道,該怎麽做好事情。”
趙秋偉皺眉道:“你被謝澤華和劉浮生給欺負了,跑回家跟我商量什麽?”
趙秋明滿臉糾結的說:“堂哥,我覺得咱們家的族規,其實也可以,略微的改動一下,畢竟咱們也要與時俱進嘛。”
改族規?
趙秋偉早就從劉浮生那裏,得到了消息,知道趙秋明吃虧了,應該不會攔着自己該族規了,卻沒想到,他居然主動提出這件事。
趙秋偉心中,忽然升起一絲惡趣味,他猛地把臉一沉:“趙秋明,你在說什麽混賬話?族規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傳承了上千年,咱們家祖祖輩輩都嚴格遵守,你何德何能,居然要改族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