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約儀式辦的異常隆重,北方三省的書記,與相關部門的主要領導盡皆出席。
粵東省除了唐少英作爲代表團的最高領導之外,也有一些相關部門的領導,飛來參加了這個簽約儀式。
天坑音樂節結束時,人們驚訝的發現,音樂節期間,撫遠市政府居然搞出了這麽大的動作。
劉浮生這一手,以旅遊拉動經濟合作的玩法,簡直是神來之筆,瞬間讓中原、西北、西南等地的相關人員,看到了新的機遇。
這個年代能跟粵東省形成緊密的合作關系,就等于抱到了一棵搖錢樹,隻要大方向别出纰漏,資金肯定會源源不斷的湧過來,有效地提高地方就業率和稅收。
簽約儀式結束之後,唐少英與劉浮生握手說:“劉書記,你在音樂節開幕式上那驚天一跳,讓我至今仍舊記憶猶新啊,我聽說,輔助你跳傘的,是盛唐集團的一名高級管理人員,可是跳傘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我很好奇,他去了哪裏?”
劉浮生笑了笑說:“盛唐集團的陳總,正在撫遠市接受相關部門的調查。”
“什麽調查?”唐少英問。
劉浮生說:“在陳總的協助下,我這次跳傘非常精彩,同樣也非常驚險,相關部門經過專業評估之後認爲,陳總的操作可能會造成群體性傷亡事故,所以跟我秘密協商之後,決定對陳明浩先生,進行相關的調查了解。”
“唐書記請放心,這些隻是必要的程序,走個過場而已,這段時間,我也同樣在接受這個調查,并且,這件事由撫遠市公安局的孫海同志負責,我已經把具體情況都跟孫海同志解釋清楚了。”
唐少英繼續問道:“這種常規調查,會持續多長時間?事情發生在天坑音樂節的開幕式,現在都要閉幕了,還沒調查出結果?”
劉浮生說:“這次調查大緻都結束了,我們還需要陳明浩先生幫一個忙。”
唐少英問:“什麽忙?”
劉浮生說:“互聯網上,有很多專業的跳傘運動員,都對陳明浩先生的跳傘表演贊不絕口,還專門研究了他的技術動作,據說,他已經達到了,國際巅峰的水準。”
“天坑音樂節馬上就要閉幕了,陳明浩先生作爲我們的特邀嘉賓,需要再幫我們熱一下場,相關情況,我已經和陳先生說好了,這段時間,他暫時不在公共場合露面,避免其他媒體,幹擾節目效果。”
唐少英點頭說:“原來如此,我家裏人對陳明浩還挺關心的,劉書記費心多關照點。”
劉浮生笑道:“這是我的疏忽,我應該早點跟唐書記打招呼,或者跟盛唐集團的唐董說一聲。”
……
劉浮生回到辦公室,打電話給孫海,說自己要跟陳明浩單獨聊一聊。
劉浮生和唐少英的對話半真半假,陳明浩是影子的身份,很可能知道一些秘密,把他留在身邊,也可以試探一下唐家的态度。
比如,唐少英隔了這麽長時間才開口詢問,就已經能夠說明一些問題了。
撫遠市公安局的一間宿舍裏,劉浮生見到了陳明浩。
他沒有對陳明浩,采取看押或者拘留的手段,隻是在經過陳明浩個人同意的情況下,暫時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
其實,陳明浩也很無奈,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白若初和杜芳兩人的耳光,已經讓他知道了問題的嚴重性。
一位燕京世家的千金,另一位顯然也有着,極爲強大的軍方背景,陳明浩惹不起,也不敢惹。
而且他心知肚明,自己的身份,并非企業高管那麽簡單,他還肩負着唐家影子的職責,真的引起什麽事端,對他沒有半點好處。
劉浮生走進來之後,環顧周圍的環境說:“抱歉,陳總,最近事情太多,疏忽了你的情況。”
“剛才我對相關人員,已經進行了嚴肅的批評,陳總對這次跳傘的成功,以及整個撫遠市天坑音樂節,都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怎麽可以如此對待你呢?”
陳明浩知道劉浮生說的都是客氣話,他笑了笑說:“劉書記不必自責,我完全理解工作人員,他們也隻是盡職盡責而已,這裏的居住環境很不錯,我自己單獨一個房間,有獨立衛生間和浴室,三餐也很準時……我看新聞說,天坑音樂節馬上就要結束了,劉書記最近也辛苦了。”
劉浮生笑道:“在其位謀其政,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感謝陳總的理解,我來見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麽事?”陳明浩問。
劉浮生說:“現在陳總是網絡紅人了,所有人都知道,這次跳傘,我屬于噱頭,真正表演出精湛技術的人是陳總你。”
“我希望借着這股東風,在天坑舉辦一次國際跳傘大賽,而陳總你,則是這次活動的關鍵人物,不知陳總肯不肯幫忙?”
劉浮生把自己的想法,詳細跟陳明浩說了一遍。
陳明浩沉吟道:“這件事我要跟公司商量商量,畢竟舉辦國際性賽事,需要很長時間才行,我工作也挺忙,未必有時間。”
他對劉浮生的印象還不錯,雖然大家立場不同,但是劉浮生的能力與魄力,陳明浩都非常認可,不過,要幫劉浮生舉辦跳傘大賽,這種事情必須得到唐少雄的首肯,他也不敢輕易答應下來。
劉浮生笑呵呵的說:“理解,陳總,經過那次跳傘,我想我們應該算是過命的朋友了。”
陳明浩笑道:“不敢當,劉書記是大領導,我隻是一介平民百姓,怎麽敢高攀呢?”
劉浮生說:“你是盛唐集團企劃部的總經理,商界精英,見多識廣,怎麽能叫平民百姓呢?”
陳明浩笑了笑沒有說話,劉浮生的态度和語氣,都讓他十分受用,别管真情還是假意,能讓市委書記這麽奉承,都是難得的體驗。
劉浮生說:“關于你的事情,我已經跟唐書記解釋過了,限制陳總的自由,是我們做的不對,從現在開始,陳總随時都可以離開這裏,或者與任何人聯絡,至于我說的那件事,陳總幫忙最好,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