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佟凡和王翠玲這兩個蠢貨,主動把李振華這枚棋子,送到他面前之後,他就已經确定,自己與陸茶客之間的這場博弈,百分之百立于了不敗之地!
李振華這個人的重要性,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他對許友文,有很強的威懾力,而許友文跟齊偉之間的關系也很微妙!
許友文是個謹小慎微的人,但現在,劉浮生卻逼迫他,必須作出選擇!
許友文做出選擇之後,一定會影響到齊偉的選擇!
此前,齊偉已經表明了,他想保持中立的态度,不過,隻要勝利的天秤,往胡三國的方向傾斜,齊偉肯定也會幫着胡書記做事的!
在劉浮生眼裏,許友文就是那枚,爲天秤增重的砝碼!
沒錯,劉浮生的目标,是同時拉攏許友文和齊偉這兩個人!
一旦齊偉和許友文,全都倒向了胡三國,那就等于胡三國,掌握了紀律部門與警方,這兩大權力機構!
在沒有外來力量介入的情況下,胡三國想輸都很難啊!
……
其實,陸茶客和劉浮生想的差不多,他也在盤算着,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
隻不過,陸茶客并沒有想到,劉浮生會從警方下手,更不知道,佟凡這個蠢貨,又給他惹了一個大麻煩,給劉浮生送去了一個神助攻!
其實在表面上,齊偉和許友文,都更傾向于陸茶客這一方,所以陸茶客便将主要的精力,集中在了紀委的方面……
現在陸茶客,鉚足了力氣,想把餘正凱徹底争取過來!
此時此刻,餘正凱的兒子餘振铎,正在一個包間裏,誠惶誠恐的站起身,彎着腰向那位燕京的楊公子敬酒呢!
這家夥做夢都沒想到,項志超竟然能給他,引薦這麽一位,不得了的人物!
“原來您就是楊少!我早就久仰您的大名了!這杯酒,我敬您!我幹了,您随意!呵呵……”
餘振铎說完,直接就把滿滿一杯的高度白酒,仰頭全都幹了!
楊山坐在主位,并沒有碰酒杯,而是略帶輕蔑的說:“這位餘兄弟,話不說清楚,這酒我可沒辦法喝啊!你說久仰我的大名?那不知道,你之前聽說過,關于我的什麽事啊?”
這句話,頓時把餘振铎問得一愣!
他哪裏知道楊山的事啊?所謂的久仰,就是客氣和恭維而已!
他也是到了飯局,聽項志超做過介紹之後,才知道眼前這個,瘦得皮包骨的家夥,竟然是京城權貴二代有名的頂級纨绔!
敬酒的一句場面話而已,有必要這麽認真嗎?
可有時候,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身在高位的人,随便一句話,下面的人就必須認真對待!
餘振铎深吸了一口氣,又把自己的酒杯倒滿,端起酒杯笑着說道:“楊少!您這句話說的在理!今日我們初次見面,我剛才那些話,說的太不實在了!我敬佩您的直爽!剛才那杯酒不算,這杯我幹了!”
說着,餘振铎又仰頭,把這杯酒全都幹掉了!
可是楊山依舊沒有動杯子,他似笑非笑的說:“餘兄弟這酒量倒是不錯,但是我有自知之明,直爽什麽的,和我不挨邊啊,我沒辦法坦然接受!這杯酒,我可不敢喝!”
“這個……”餘振铎頓時有點懵圈了。
要知道,他們喝酒用的杯子,可是二兩半的口杯,這兩杯下去,就是半斤高度白酒啊!
餘振铎的酒量确實不錯,但也架不住上來就幹半斤啊!
這位楊山少爺,分明是在故意戲耍他啊!
項志超在旁邊,一直都沒有說話,臉上也帶着,冷笑的表情!
其實,他也不想把楊山介紹給餘振铎!
楊山明明是他抱上的大粗腿,憑什麽分給餘振铎這家夥?
此時此刻,項志超心中,巴不得楊山讓餘振铎下不來台,可是,今天的酒局,畢竟是他老子項東吩咐過的,這種情況下,項志超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楊山在飯桌上,把餘振铎往死裏玩啊!
項志超歎了口氣說:“楊少,這事兒怪我,餘振铎兄弟,不太會說話,我也忘了囑咐他,跟您得撈幹的,不能扯那些虛頭巴腦的……不過,餘振铎在奉天,也是出了名的仗義!而且他爸是省紀委組織部的部長,您今後要是在奉遼省遇到什麽情況,有這麽個兄弟,不也方便辦事嗎?”
餘振铎連連點頭,眼巴巴的看向楊山。
這種場面,楊山見多了,他的主要目的,是結交并獲取項志超,乃至于項東和陸茶客的信任,所以肯定要把這個面子,賣給對方!
“行,志超啊,看你面子……”
楊山給足了項志超的面子,随後對餘振铎說:“餘兄弟,我挺佩服你的酒量!剛才你敬酒,我沒喝,是我做的不對!這樣吧,這杯我敬你!你這麽好的酒量,應該不會拒絕吧?”
說着,楊山已經端起了酒杯。
餘振铎頓時受寵若驚,急忙端起酒杯,雖然楊山隻是輕輕抿了一小口,餘振铎卻又幹了滿滿一杯酒!
項志超對于楊少這麽給他面子,那是非常滿意的,急忙也陪了一杯!
楊山放下酒杯,呵呵笑道:“其實,餘兄弟沒聽說過我也是正常,我這個人,本來就很低調,不喜歡抛頭露面,也不希望出風頭……要是餘兄弟真聽說過我,我可就要懷疑你,是不是刻意調查,和接近我,是不是另有目的了!”
這句話,無疑給餘振铎一個極好的台階。
餘振铎立即連點頭說:“楊少高風亮節啊!以您的身份地位,還能這麽低調,真是難能可貴!今天能跟您吃飯,是我此生最大的榮幸啊!”
雖然連幹三杯之後,腦袋裏暈乎乎的,但論起拍馬屁的功夫,餘振铎這家夥,還是很有一套的!
他從小就看着父親餘正凱,一路拍馬屁,拍到了紀委組織部部長的位置,于是就有樣學樣,很多沒節操的話,可以張嘴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