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任志遠的所有行動,不但需要考量自身利益,更要聽從國家安全局的指揮!
他就算想爲劉浮生壁壘分明的站隊,也必須經過上級部門的同意!因爲一旦站錯了隊伍,他這枚安插在遼鋼的暗子,恐怕就要失效了!
劉浮生舉起茶杯說:“不管成功與否,我都感謝任部長的支持!”
任志遠也舉杯笑道:“都是爲了咱們遼鋼的未來!所有人都能看得出,遼鋼在李衛國的把持之下,外表雖然還很光鮮,内部卻已經千瘡百孔,貪腐成風了!如果再不整治,恐怕國家和政府,都會遭受重大的損失!”
……
兩人聊完之後,劉浮生直接回到了安全屋。
周至已經在安全屋裏,見劉浮生進屋,立即站起身說:“先生回來了。”
劉浮生點頭說:“剛才我和任志遠聊了一會,已經成功把他拉入局中,你那邊調查的怎麽樣了?”
周至說:“關于任志遠的社會關系,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他這個人看起來很幹淨,這也符合安全局探員的特征!而與他關系密切的,總共有三個人……”
說話之間,周至來到一張線索闆旁,指着三張照片,繼續說道:“其中一個人,同樣也在我們的排查範圍之内!他就是遼鋼集團,紀律委員會的常務副書記田濤!”
劉浮生看了一眼田濤的照片,點了點頭說:“這位田副書記,很有可能就是任志遠在安全局中的搭檔!這次就看他在黨組會議之中,能不能和任志遠站在一起了!另外兩個人什麽情況?”
周至指着一個相貌端莊,年紀大約在30歲左右的女人說道:“她叫李芳華,是遼鋼集團鋼鐵研究所的副主任研究員!根據社會關系,她是任志遠曾經的學生!任志遠在進入遼鋼工作之前,曾經在遼南市擔任過中學教師的職務,而李芳華就是他帶過的,一個班的學生!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表明李芳華曾經和白小姐有過數次接觸,兩個人的關系似乎很不錯!”
劉浮生仔細的看了一眼李芳華的資料,沉聲說道:“她進入遼鋼的時間,比小白要早半年左右。小白的性格我了解,如果不是工作關系,她很少會與别人有過于密切的往來!這個李芳華,很有可能是,小白在安全局的同事,甚至工作搭檔之一!”
周至點頭說:“我也是這麽認爲的,所以已經派人暗中盯住李芳華了!”
劉浮生提醒說:“盯着她可以,但是不要盯太緊!畢竟都是自己人,而且她的警惕性,也絕對不會太差!”
“明白!”周至點頭,繼續說道:“另外一個人,是我在遼鋼集團,工人工會裏發現的!他叫劉遠征,是遼鋼集團内部刊物,《工人詩刊》的主編,還是遼鋼集團工會的名譽副主席!”
劉浮生問:“他也和任志遠有什麽聯系?”
周至說:“任志遠是個很喜歡舞文弄墨的領導,曾經在《工人詩刊》上,發表過一些現代詩和散文,并且和劉遠征關系很不錯,經常在一起聊天談詩!我在打探白小姐消息時,聽說劉遠征曾經不止一次,當衆熱烈的追求過白小姐,但都被白小姐給拒絕了。”
劉浮生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照片上面容清瘦,年紀大約不到30歲的那個男人:“這小子追求過小白?”
周至點頭說:“正因爲這件事,我之前并沒有把他列爲安全局探員的嫌疑人,隻是如今因爲任志遠的事情,才把他重新拿出來分析的!”
劉浮生理解周至的做法,正常情況下,安全局的探員,絕對不會做事這麽高調!當衆追求自己的女同事,這種做法,太突兀,也太引人注目了!
“你懷疑這個劉遠征,其實是反其道而行,故意以這種高調的做法,來隐藏他的特殊身份?實際上,他也是安全局探員?”劉浮生問道。
周至說:“沒錯,這是其中的一個方面,另外一個方面,這小子很可能是真的觊觎白小姐,想要通過這種明目張膽的追求,讓他和白小姐之間的關系變得暧昧,甚至堂而皇之的和白小姐走到一起!”
這句話也有道理,即便沒人知道白若初的身份背景,但她的美貌和能力卻都是有目共睹的。
劉浮生再次看向劉遠征的照片,掀起嘴角淡淡說道:“雖然都姓劉,但是敢觊觎我家小白,還用這麽低級的手段,我可不能原諒他!回頭我親自去見見這家夥!”
周至深深的看了一眼劉浮生,似乎欲言又止。
劉浮生看出了他的表情,笑着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多此一舉?現在小白已經失蹤這麽長時間了,生死未蔔,我卻還要在這裏,吃這些沒用的醋?”
周至并沒有否認,歎了一口氣說:“或許劉先生不喜歡聽這些話,但對于白小姐現在的安全情況,我們還是比較悲觀的……”
不僅是周至這麽想,事實上就連白首長,現在也有了這種想法!
白若初失蹤這麽長時間了,而且她面對的,很有可能是心狠手辣的敵特分子!在沒有任何的線索的情況下,生還的希望可謂十分渺茫!
也正因爲如此,白首長才沒有過多的催促劉浮生,不是他不相信劉浮生的能力,而是擔心自己最終得到的,是最不想聽到的消息……
劉浮生點了點頭,其實他一直都沒有閑着,在對抗陸茶客,以及布局遼鋼的同時,他也從未停止過,對白若初的追查!
所有的相關資料,他都反複看過不下百遍,所有的人際關系,全都被他拉成了一張蜘蛛網!
劉浮生沒有其他人,那麽悲觀……
他搖頭笑道:“我覺得,小白不會有事。”
周至一愣:“你的依據是什麽?”
劉浮生平靜的說:“首先,小白有獨立思考的能力,相對穩定的情緒,更受到過,國家安全部門的系統性培訓,知道如何應對,各種突發情況。”
周至聽到這裏,頗有一些不以爲然。
劉浮生笑道:“你想問,既然如此,她爲什麽沒有留下任何消息,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