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地駛入了公館的大門,車輪與地面摩擦發出低沉的聲響。
宋明珠的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卻也無法掙脫這突如其來的束縛。她的雙手被輕輕卻堅定地束縛在背後,每一次掙紮都隻會換來更加緊密的束縛,“…你要真的想報複藍家,報複季阿姨…可是你爲什麽要用這樣卑劣惡毒的手段,去傷害他!”
“你知不知道!這玩意沾了戒不掉,他會生不如死的。”
“你要是真的恨他,恨他們所有人,你可以用上次對黃德那樣的手段,給他們所有人一個痛快。”
“你爲什麽偏偏要用這樣的方式?”
“裴枭…你真的太可怕了!”宋明珠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高遠解釋,“明珠小姐,裴總對岑少爺所做的一切并不知情。”
“你放心,裴總會查清楚的。”
“還有什麽好好查的?這一切…不都是你在推波助瀾嗎?才給了岑晉安這樣的機會,不管是岑家還是你,你們的手段,都是一樣的卑劣,讓人作嘔。”
裴枭深邃的眼眸看向她,“所以…明珠還是想選擇季京澤?選擇站在季家?”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打在宋明珠的心上。
“姜家一百多條人命,明珠是覺得他們死有餘辜?”
“你分不清是非,無妨,哥哥…往後會慢慢教你…”
轎車緩緩停下,車門被保镖恭敬地打開,裴枭率先下車,随後示意保镖将宋明珠帶下車。
宋明珠的雙腳剛一落地,便試圖掙脫,但無奈力量懸殊,隻能被半推半搡地帶進了公館。
過長長的走廊,兩旁是精緻的壁畫和古董裝飾。
“把她帶到房間,安排人看好。”裴枭對身後的保镖吩咐道,語氣中不帶絲毫感情。
保镖應聲而行。
房門被重重關上,随後傳來鎖鏈滑動的聲音,将宋明珠與外界隔絕。
宋明珠的雙手被綁在身後,她無力的坐在床上,強迫自己去适應着黑暗。
姜家一百多條人命…
裴枭本身就沒有錯,他隻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
那她呢?
是她錯了嗎?
如果是她錯了,究竟是哪一步錯了,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
到底是哪了?
“是…哪兒錯了?”
張秋禾貼着房門,聽着房間裏傳來雜亂的聲音,裏面的人在自言自語,她擔心的趕緊去彙報宋明珠的情況。
可是書房裏,張秋禾卻見到正在發脾氣的先生,裴枭手中的高爾夫球杆朝着一旁的玻璃展櫃砸去,頓時玻璃破碎了一地,“…岑晉安在哪?”
“三分鍾前剛得到消息,岑少爺正在去機場的路上,在快要登機的時候,我們的人快一步的已經将岑少爺從機場帶了回來。”
“帶他來君臨公館。”
裴總這副模樣,高遠心中也是發怵,從未像現在讓他汗毛豎起。
“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大概十分鍾左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