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總裁,是老夫人打來的電話。”
裴枭很少帶私人手機,公司内的事情,所有事物現在全都要經過高遠的手中,沒有問題後才會轉交到裴枭面前,這次老夫人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未打通,就隻好打到了高遠的手機上。
裴枭接過電話。
老夫人:“你弟弟先前開的那家公司,出了點問題,要是有空,你親自出面解決下。我已經教訓過他了,之前的事情他不會再犯,要事被人拿到證據,對岑家會有影響。不過我也要說你,盛世集團自從被你接管後,可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的差錯,這是從盛世集團得到的信息,流傳出去,怎麽就變成欺詐了?”
“阿枭,晉安可是你弟弟,岑家唯一的獨苗,我們怎能自己坑自己人啊!”
裴枭:“我說過了,盛世集團隻負責投資,出現的任何問題,與盛世集團無關。怎麽奶奶年紀大了,我說過的話,忘了?”
“岑家被查,遲早的事,裴家不負責給外人善後。”
一句冷冽決絕的話,裴枭直接挂斷了電話。
高遠聽到電話裏的内容,他試探着口風,“聽說當時蔡玉英留了一手,錄下了當時岑少爺讓她做假賬,洗錢偷稅漏稅的證據,要是這些證據真的被周毅川找到,岑家那邊的人,最近可是會對周毅川下死手。”
裴枭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單手抄兜,氣息凜然的走進電梯,“他想當救世主,就讓他知道插手的後果,希望這次…不會讓我失望。‘’
從前隻是打壓,現在總裁竟然想要,周毅川的命…
隻能讓她自求多福了。
岑晉安跪在地上,有模有樣孝順的幫裴老夫人捶着腿,“外婆,你可是最疼我的,這次出了事,你可能不能不管我。”
一旁的岑夫人立馬呵斥道,“晉安,外婆年紀都這麽大了,你就不能少讓外婆操點心。”
岑晉安氣憤開口,“還不是都怪那個賤人,她坐牢也就算了,等她出來我在給她一大筆錢補償她,誰知道…她竟然這麽不識趣,想要錢也就算了,竟然還在背後擺了我一道,誰知道她還有錄音,也不知道她藏在哪裏,手裏還有多少證據,現在人也瘋了,想問都問不出來。”
裴老夫人眉頭緊皺了起來,安撫着拍着他的手,“這件事,外婆會給你處理好,這段時間你去國外散散心,零花錢不夠了在跟外婆說。”
裴老夫人給了他一張銀行卡,裏面不少于五千萬的零花錢,岑晉安拿到錢,立馬喜逐顔開,“外婆,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媽,你怎麽能這麽慣着晉安,你看他都要被你給慣壞了。”
“岑家就這麽一個血脈,我不對他好,還對誰好…”
“行了,你們也安心的回去吧。”
“這麽晚了,早點回去休息。”
岑晉安:“是外婆。”
離開後,岑夫人警告着,“去了國外之後,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别再給我鬧出什麽幺蛾子。”
“放心吧,媽!外婆這麽疼我,怎麽舍得讓我出事。那個裴枭在怎麽厲害,還不是要看外婆的臉色。真以爲他當了裴家繼承人,就要所有人都看他臉色了,我可不是裴家人。”
岑夫人立馬皺起眉頭,厲聲警告,“你給我閉嘴,這些話就算是爛在肚子裏,也不要給我在外面亂說出口。”
“媽!你爲什麽這麽怕他?不過就是個裴枭而已,難不成他還真的敢對我們自家人動手不成?”
岑夫人欲言又止,似乎間又有什麽難言之隐,“夠了!記住我今天說的話,永遠不遠在裴枭面前說這些話,到時候就怕你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回去吧。”
“不過就是姜雁跟别的男人生出來的雜種罷了,那個裴三爺,誰知道是不是老太爺的親生兒子,現在裴家的人差不多都死絕了,誰知道他身上到底是不是流着裴家的血,像這種人,當初就該死在外面。裴枭要是死了,仗着外婆對我的寵愛,說不定…裴家的一切,都會讓我來掌管。”
岑夫人直接伸手一巴掌甩了過去,“我警告你,仗着老夫人偏袒,成爲不了裴家繼承人,你在敢說這些不知死活的話,我就算是在老夫人面前磕頭求饒,就都救不了你。”
岑晉安平常嚣張跋扈慣了,别說他是岑家的獨生子,能夠肆無忌憚,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裏,但是他最怕的還是他的母親,見到她眼底的狠厲,岑晉安捂着臉,已經沒了剛剛跋扈,聲音也軟了下去,“我知道了媽,我會注意。”
…
從浴室裏出來的那刻,宋明珠手中拿着幹毛巾擦拭着頭發,穿着睡衣,在燈光下,整個人白得稚嫩透着光,随後就聽見了匆匆的敲門聲,“明珠小姐,不好了…”
宋明珠打開門走出去,張秋禾一臉着急的開口說:“明珠小姐,你快勸勸少爺吧。少爺要走了。”
“走?他去哪?”宋明珠看着旁邊打開的房門,季京澤正在收拾行李。
不過會他提着行李箱走出來。
冷漠無視般地從宋明珠身邊提着行李箱走過。
“是我要他走的。”季母從樓梯走上來,“還有一個多月開學,這一個月你就在學校裏進行訓練,一會老陳會送你去機場。”
“等結束後,再回來。”
‘砰’季京澤一腳直接将手裏的行李箱給踹開,“連你都幫着周毅川?”
“我這是爲了你好。”季母告訴他:“這是學校發來最後的通牒,再不去訓練,就會取消你的入學資格,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學,爲了這些事放棄這些學業,别說明珠不要你,我也看不起你。”
“張媽,把少爺的行李放去車上。”
“你就算不想去,會有保镖送你過去,你自己選。”
“爲了我好?誰知道,你到底是爲了誰好!”季京澤嗤笑了聲,語氣發着狠:“我就不去,你能拿我怎麽樣?”
誰知道季京澤頭也不回地下了樓…
宋明珠開口,“季京澤選擇的志願不是在帝都嗎?”
“爲什麽要送他去機場。”
張媽解釋說:“夫人将少爺的志願改了,改成了燕京的國防航空軍校。本是抱着試試的心态,沒想到少爺真的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