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B集團在海外是我們最大的對家,最大的分公司也在國内,幕後老闆是華國人,他們在華國内出售禁品,對接人也都在國内,上面有他們所有的信息資料。”
“據我剛得到的消息,IB集團執行總裁正在辦理移民手續,現在隻要裴總點頭,IB瞬間就能夠土崩瓦解。”
“我可以把這個信息資料全都給你,但是…我隻有一個要求。”
這些資料要是發布出去,盛世集團在海外就能夠闊達影響力,甚至能夠壟斷獨占市場,海外的盤子整個融合起來,盛世集團能賺多少,根本無法估計。
裴枭邁着的腳步,停下,“說!”
裴顔身側的手,死死竄握住了拳頭,“我想做你的女人!”
“給我一個身份,哪怕不是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我不想再過被人當成玩物的生活,當初你一句話,把我送去出,你根本不知道他們怎麽對我。日日夜夜,想到他們我就恨不得一死了之,可是想到小與,我根本就放不下…”
“所以我隻有這麽一個條件,讓我留在你身邊,讓我時時刻刻都能夠見到小與。”
裴枭視線看向一側的高遠,高遠立馬明了。
裴枭:“條件我允了。”
“高遠,将繁花似錦的鑰匙給她。”
“從今往後,你就住在這裏,缺什麽盡管說。”
養一個女人,就算花再多的錢,裴枭也養得起。
比起IB集團,裴顔提的條件,對裴枭來說并不算什麽。
高遠欲言又止的開口,“可是裴總…繁花似錦是夫人親自挑選的婚房,要是這樣給出去,那沈家那邊。”
繁花似錦當初是送給沈雲韻的聘禮之一,地段位置,是整個帝都市最繁華的地區,價值八個億,按照現在市場值,價格早已經翻了三倍不止。
高遠對上裴枭那雙淩厲的視線,他立馬颔首低下了頭,“我現在立馬就去辦。”
裴枭:“滿意了?”
裴顔:“我什麽時候能見小與。”
裴枭:“随時都可以。”
裴顔:“好。”
聽着身後的腳步聲徹底離開後,裴顔再也不裝了,像是被抽空了力氣,整個人頹廢的坐在地上,捂着窒息的胸口,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裴顔本就身在一場死局裏,可偏偏在這場死局之中,讓她看到唯一的一線生機,置之死地而後生。
裴顔離開盛世集團之後,就去了陽光幼兒園接到了他。
小與剛放學,身上背着書包,戴着一頂棒球帽,見到那輛熟悉的車,眼睛瞬間放起了亮光,朝着那輛車跑過去,“媽媽…”
裴顔停下車之後,穿着高跟鞋下車後,腳步險些都沒有站穩的蹲下身體,将這個孩子緊緊抱住,“小與,我的孩子。”
“媽媽,小與好想你,你終于來接我了。媽媽你以後都不要走了好不好?沒有你在,小與晚上一個人睡覺害怕。”
“小與,媽媽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商人做任何事,全都是爲了一個‘錢’字。
在利益前,所有事情都能夠被來犧牲。
手段狠厲,幹脆果斷。
若不然,裴枭也不會爬上今天這個位置。
翌日,清晨
宋明珠依舊還是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緊閉着窗簾,僅開了一盞台燈,仿佛跟外界斷了任何關系,手機丢在床上,早已經沒電,也不知道有多少天沒有在開機。
這些天裏,她什麽都沒有做,隻是平常無聊時喜歡畫畫。
她不排斥任何人進她的房間,季母來看過她,季京澤也來過,但是她那原本就薄涼的性子,就偏偏讓任何人都拿她沒有半點辦法。
然後這時,房間門被打開,“明珠小姐,這是夫人親自做的梨花糕,讓我送來給您嘗嘗。”
宋明珠:“今天怎麽是你,吳媽呢?”
這聲音很年輕,年紀大概也是三十歲不到。
“吳媽在樓下幫夫人做飯,明珠小姐你快嘗嘗吧,不然一會就不好吃了。”
未等宋明珠繼續開口,對方就已經走到了宋明珠身邊,“明珠小姐你這畫的是什麽?畫得真不錯。”
對方的視線認真打量着宋明珠畫的畫,像是想從其中看出什麽。
“明珠小姐,這畫能送給我嗎?您這畫的是房子嗎?我還沒見過這麽獨特的畫,陰沉沉的天空下着雨,天邊竟然還有彩霞,分開看有些奇怪,可是要是結合在一起,别說還真的是有藝術的味道。”
宋明珠:“你想要就拿去吧。”
“謝謝明珠小姐。”
“對了,這是夫人要我給你的藥,你别忘記塗了。”說着她拿着另一幅宋明珠畫好的畫,就已經走了出去。
宋明珠直看到了手邊放着的白玉膏,眼神微愣了下…
趙曼下樓後,季母着急的便上了前,“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怎麽樣了明珠還好嗎?她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算是有些成就吧,不過這事不能着急,畢竟您的女兒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請了個心理輔導師,幫她進行心理治療,這張畫我先留着明天我還會在過來一趟,到時候我在告訴你答案。”
季母:“麻煩了。”
趙曼:“客氣。”
都是收錢辦事。
吳媽看着離開的人,有些不放心的上前來問,“這個人能靠譜嗎?”
“趙曼我查過,還算是靠得住。”
趙曼開着車,戴着藍牙耳機,“師兄,你放心就是,給我介紹了這麽個大單,今晚你出來,我請你出來。”
程遇安剛從手術室出來,一走進辦公室,見到裏面的人,眉梢挑起,“飯,怕是吃不了,晚點我還有場手術。”
“宋明珠的情況怎麽樣了?”
話音落下,程遇安開了免提,放在了裴枭面前。
趙曼,“别說了,說句話都困難,她就一個人在房間裏,每天無聊的就是在畫畫,要不然就是發呆睡覺。”
“哪有接近的機會,我還是裝作季家的傭人,我才能混進去。”
“對了,你讓我給的東西,我已經給她了。”
程遇安靠在桌上,手指輕點着桌面,猶豫間不知道在想着什麽,随後他又問了句,“大礙還要多少久?”
趙曼:“這個根本不好說,我就算知道她心裏有問題,對于這種不配合的病人,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行循漸進的慢慢讓她自己開口。”
“…不過也是,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大,遇到這種事,别說提起了,怕是晚上睡都睡不好。”
“遇到這種事情,比起我們這些心理師,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家人的陪伴,在身邊慢慢開導她,陪伴着。”
“在大的心理問題,也都自然而然的解決了。”
程遇安:“好,我知道了。”
“她媽媽對她還挺好,家大業大,頓頓還給她下廚做飯,我覺得應該沒什麽問題。”
“會不會是你們想太多了。”
“或許人家根本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