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走了。”跟裴霆均随同的女人,走來挽住了男人的手臂。
“你最好自己心裏有個數,别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
男人不怒而威的語氣,充斥着警告的意味。
宋明珠捂着嘴巴躺在沙發上不敢出聲,心跳加速的厲害,好像讓她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
斬草除根?
裴三爺說的是誰?
本以爲門外沒了動靜,宋明珠狂跳不止的心才慢慢平緩下來,她看了眼手機,自己睡了也快半個小時,她正打算穿上鞋子離開,包廂落地窗外的街燈光很亮,她找到自己的鞋子,穿好正準備離開時,站起身來一時的沒有注意,直接撞到了沙發前堅硬的茶桌上。
一擡腿剛好裝上,宋明珠痛的喊了聲,讓她頓吸一口涼氣。
倏然就在下一秒的時間,僅僅在下一刹那,包廂那厚重的木門被推開,打破了原本寂靜的空間。
宋明珠瞬間瞪大了眼睛,見到門外站着,那熟悉的輪廓讓她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
他不是走了嗎。
宋明珠的心跳瞬間加速,她幾乎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我……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我真的聽不懂你們再說什麽。”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帶着幾分慌亂和不安。
“不是故意?明珠躲在這裏做什麽?”裴枭緩步走了進來,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能洞察人心。他身後的包廂門在他進入後自動緩緩關閉。
宋明珠看着那緊閉的大門,心中的恐懼愈發濃烈,那股熟悉而危險的氣息再度籠罩了她。
她想要逃離這個讓她感到不安的地方,但她的雙腿卻像灌了鉛一般沉重,無法挪動半步。她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裴枭一步步逼近,
“我剛剛隻是不小心睡着了,我真的沒有偷聽的意思,抱歉!”
“我…季阿姨見我不在,應該會很擔心,我要走了。”
宋明珠眼神都不敢直接面對他,說話的語氣都開始語無倫次,忍着小腿的疼痛,有些瘸腳的從他身邊逃離,然而誰料到,裴枭突然就拉住了她的手,下秒,就将女孩橫抱了起來,宋明珠吓得整個人顫了一下,“你幹什麽!你快放我下來。”
裴枭:“喊得這麽大聲,是怕有人會聽不見?”
裴枭抱着她在昏暗的角落沙發上坐下,靠近落地窗外,照射進來的光,正好落在女孩的身上,宋明珠怯怯的看着裴枭那雙隐匿在黑暗中幽深的眸光,心裏有些發怵抗拒。
聞着男人身上熟悉,不算好聞,也不算難聞的煙草味,女孩心中有種逃不開的無力感。
“你放開我!”
“喊哥哥。”裴枭不但沒有放開,而是将她調整了個姿勢,裴枭一手禁锢着她的腰,一手掀開了她的裙子,露出那雙黑色的打底絨襪,借着窗外落進來的燈光,女孩腿上,被撞到的地方已經青紫一片。
粗糙的指腹,從受傷的肌膚上劃過,宋明珠疼的縮回了腿,拍掉他的手,“别碰我,我要回去了。”
對她無禮的舉動,裴枭并不生氣,雙手抱着她纖細的腰更緊了些,“還有一個小時結束,現在還早,我麽還有時間,不着急。”
宋明珠皺着眉頭,總是眼神在平靜的看着他,心中早就已經掀起了千仗狂瀾,“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男女授受不清,更何況我們現在沒有半點關系,你别碰我!”
宋明珠也不敢喊得太大聲,她怕引來其他人,被人看見他們這般親密的姿勢,她就算跳進大海裏也洗不清。
“明珠說說看,我們現在在做什麽?”男人低沉的聲線,緩慢延長,這些話中帶着不自覺的暧昧感。
他故意靠近,宋明珠往後倒着,想跟他拉開距離,“你别逼我喊人進來。”
裴枭移開了手,轉移托着她的後腦勺,逼迫與他靠近,溫熱的呼吸聲,帶着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氣息,撲鼻而來。
“夠了,你别再靠過來了。”宋明珠的手,死死的抵住他的胸口,她側着臉看着一處。
“胖了!看來在季家過得不錯。”
裴枭掐了掐她腰間上的肉。
宋明珠有點癢,她忍住了。
“一切都是拜你所賜,要不是你,我可能還過不了,這麽好的生活。”宋明珠說話也是充滿了火藥味。
“現在連哥哥都不叫了?嗯?”男人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女孩看着他。
宋明珠下颚隐隐作痛,對上男人那雙深邃的眼眸時,她本該對他早已經沒有半點期望的,也不該在對他有半點念想,可是不知道爲什麽,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委屈,那些情緒在面對他時,就是一下子就有了。
宋明珠眼睛直視的看着他,一句話都不說。
但是眼睛一下就紅了。
“還委屈上了?”裴枭食指曲着從她眼眶撫過,語氣蠱惑:“哥哥,讓你去季家,有哥哥的理由。”
“什麽理由,都是你的謊言,你才是那個一次又一次騙我的謊話精,我說過,我們之間兩清的話,不是再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想要跟你撇清關系。”
“我不想再跟你有半點關系。”
“你再不放開我,我真的要喊人了。你别逼我!”
兔子急了都會咬人。
“明珠最好還是不要說一些,哥哥不喜歡聽的話,乖,把話說收回去。”
見她委屈的樣子,裴枭心中壓制了某種沖動。
想到那夜,她的美好。
在裴枭内心最深處的一頭被囚禁的野獸,已經發出低吟的嘶吼。
“我不,憑什麽每次你說的話,我都要聽?你把我送走的時候,你有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爲什麽被丢下
“反正現在我已經早就不需要你了,有你沒你,對我來說,根本沒什麽不一樣。”
“要是可是,我甯願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
這時門外傳來服務員對話的聲音。
“你聽見了嗎?這裏面好像有人在說話!”
“好像是,不對啊!這塊牌子怎麽在這裏?是不是有人在裏面修燈?進去看看?”
包廂門被推開。
“奇怪,怎麽沒有人,剛剛有聲音确實是從裏面傳來,難道是我們聽錯了?”
“是啊,我也聽見了。”
“該不會是我們聽錯了,算了,我們還是去看看那些客人有沒有走。”
在黑暗沒有開燈的洗手間裏,宋明珠的臀部被一隻手托住,頂在牆上,開了一絲縫隙的門,她伸手想要求助,那一聲救命已經在口中,然而誰知,男人似乎早就才出了她一步的動作,在誰也看不清的暗夜中,宋明珠感覺到了唇部的柔軟溫熱,口中的氣息被強烈的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