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哥哥趕你出去,生氣了?”
晚上的落地窗就像是一塊反射的大鏡子,外面燈光璀璨,風景迷人,看着玻璃上反射着男人身形,他什麽時候喜歡做這樣自降身段的事了。
也隻是剛看他一眼,視線就被裴枭捕捉到,宋明珠不怯地盯着他看了幾秒。
裴枭,“又不說話了?”
宋明珠任由他幫她擦着頭發,“我有什麽好生氣的,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想做什麽了嗎?”幾曾何時,宋明珠跟他單獨相處,已經遠沒有以前的輕松自在,現在的心裏反而多了一道,想要抵觸他的屏障,可是他的氣息無孔不入的而來,絲絲縷縷,侵占着她,變成一張蜘蛛網,将她籠住。
“哥哥果然倒是了解明珠。”
“想給周毅川求情,但是卻又怕我生氣。”
他每次都能猜中她想做什麽,唯獨她永遠都猜不到。
“你有什麽好生氣的,不是人人都要看你臉色嗎?”
提到這個她就來氣,宋明珠轉過身,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毛巾,“你走吧,我不要你擦頭發了。”
“我要看書了。”
裴枭手有些濕,走到她書桌前,抽了幾張紙,擦了擦手,“現在哥哥不是在看你的臉色?”
“不要跟我說話,我現在不是很想理你。”宋明珠坐在書桌前,手裏拿着一支筆。
下秒,裴枭卻拽着她的手,把她拽起來,然後讓她坐在他腿上,宋明珠掙紮了一番,“你放開我。”
“你做你的事,哥哥不妨礙你。”
宋明珠趁他不注意的松手,她很快的起身,“裴枭你…”
她又氣又急,想罵他但是又不敢罵的太狠,心中衡量過後,宋明珠還是脫口而出,罵了句:“你…簡直,有大病。”
裴枭伸手去握她的手,卻也抓了個空,宋明珠雙手都藏在了身後。
“現在哥哥連碰一下都不行?”
宋明珠,“哪有哥哥跟妹妹這樣坐一起的?”
裴枭手撐着書桌上,眼神惬意看她:“哥哥隻是頭疼,想要明珠幫哥哥按按。”
宋明珠才注意到,他眼底的紅血絲,她怔了一會,才默默地走到他身後,“那你不早說。”
“以前明珠就是坐哥哥腿上按的,明珠忘了?”
裴枭閉着眼睛,感受着女孩的指尖,在頭部穴位上不輕不重的按着,疼痛确實明顯減輕了不少。
“你又不說,太突然了,我都沒有心理準備。”
“嗯,哥哥,不對。”
他剛剛不是才吃了藥?
宋明珠俯下身,悄悄的去看裴枭的臉色,在他耳邊吹着風,“哥哥,我給你按了。”
“那,周毅川的事?”
裴枭睜開眼睛,側眸去看她,“哥哥,還不至于跟他去計較。”
宋明珠眼裏有光亮起,“那你剛剛還這麽兇?跟要吃了我一樣。”
裴枭重新閉上眼睛,語氣溫和:“就是關他幾天長長記性。”
宋明珠站直身體,又問了句說:“可是我聽到說,周毅川被入室搶劫偷走了錢财,還說是哥哥吩咐指示做的。”
裴枭:“明珠覺得呢?覺得是哥哥的吩咐?”
宋明珠猶豫了,她不好評判,她覺得是裴枭,但又覺得不是。
“明珠自然是相信哥哥的。”
按了不過幾分鍾,裴枭忽然抓着他的手,将她拉扯到身邊來,他自然而然地将宋明珠抱住。
宋明珠側坐在他腿上,看着他那雙黑沉的眸,裴枭微微歪着頭,手指将她在肩膀上的長發,撩到了肩後,“臉還疼?”
宋明珠一直緊繃着身子,白幼的臉上,可看出她的緊張,裴枭打開她書桌左手邊抽屜,找到了那瓶藥膏。
“哥哥,我可以自己上藥。”
裴枭冷冽的眸光看着她,宋明珠讪讪的收回了,抓着他阻止的手,裴枭打開白玉膏,手指沾着藥,在他臉上輕輕塗抹開。
宋明珠斂着眸,見到那隻環着他腰間的手臂,“好了不少。”
宋明珠:“嗯。”
“真的不跟哥哥去海市,去看周毅川的比賽。”
宋明珠搖頭:“我不會再去見他了。”
她說這句話,也意味着,跟周毅川撇清關系,隻有這樣他會安全。
“哥哥看了他參賽團隊的程序設計,很有可能等到獎金。哥哥也有這個想法,想讓他進到公司,若是他真的能力表現出色,哥哥還想讓他進到盛世集團。明珠覺得如何?”
裴枭盯着她,仿佛想在她臉上看出什麽。
宋明珠:“我不知道。”
宋明珠在他面前謹慎不少。
很多話,也有說太多。
裴枭給她上完藥,手術的切口,已經基本在愈合,恢複好也就在這半個月時間裏。
他的眼裏,容不得一點瑕疵。
感覺到後背那雙手的動作,慢慢使力,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慢慢在靠近,看着他黑沉的眸光,仿佛就像是有一道吸引力,在牽制着她,哪怕連最基本的反抗都忘了。
“哥哥…發現,宋明珠長大了不少。”意思帶着其他韻味,讓人不得不去瞎想,他别的意圖。
他的聲音很輕,惡魔在低吟,有股迷人的心智在蠱惑着她。
宋明珠已經穿着的是b罩内衣,隔着布料,身體貼近,感受他身上滾燙體溫。
距離也開始,慢慢地越來越近,彼此之間呼吸的溫度,也越來越熾熱。
宋明珠的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坐在男人的懷裏,從外看去,隻是嬌小的一隻。
銀光月色,雲層飄蕩,安靜無聲的房間裏,一陣暖風吹來,搭在男人手背上的長發被微風吹起。
‘滴…’
浴室裏,從花灑掉下的水滴,傳到卧室,宋明珠心底頓然響起了警鍾,腦海一道白光閃過,察覺到她跟裴枭之間危險距離,眼睛瞬間變得瞠目,瞪大,可是後背按壓的那股力讓她感到無力。
裴枭眸光微動。
他手按下,隻是簡單的一個動作。
唇一片溫軟,薄涼…
宋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