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周毅川,能夠爲了她做到如此的地步?
甚至不惜,賣掉整個百草堂,區區二百萬。
裴枭是個商人,盛世集團旗下,經營着各種産業,其中更是包括房地産,百草堂的經營位置,等到以後坐值升價,又何止隻有區區兩百萬。
周毅川,到底…想做什麽?
高遠遲遲趕來,“總裁?”
裴枭站在陰暗中,轉過身,那股無形強大的氣息,籠罩着他,更是讓他無法喘過氣來,直接的一股寒意從心頭而起,“你在我身邊多久了?”
高遠不知道他爲什麽問這種問題,他回答:“五年。”
裴枭,“這五年來,你都幹些什麽。”
高遠心頭一慌,他瞬間低下了頭,“抱歉,裴總,都是我的一時疏忽,我沒想到明珠小姐她,會跟着周毅川一起離開。”總裁能夠來百草堂說明,他已經知道了一切,要是現在還是隐瞞着,肯定也是死路一條,況且,這件事本來就不可能瞞得住,索性,他全盤托出,還有将功贖罪的機會,“其實明珠小姐她,是在裴總您訂婚宴那天出事的。那時候我也是剛收到,工地上出事的消息,聽着對方的描述,我是猜到了明珠小姐。”
“我給程遇安打過電話,他說,被送去醫院的人,不是明珠小姐。”
“于是這件事,我就隐瞞了下來,沒有告訴你!當年的訂婚宴,來的都是整個帝都市,重要賓客,當中不能出現一點差錯。”
“就在不久前,我去了百草堂,我才知道,百草堂被賣掉的消息,還有…去學校打聽,明珠小姐退學的理由…”
裴枭眉頭,可怖的緊皺起來,整個皺起的戾氣,更加的寒澈,“是什麽,說!”
“是因爲明珠小姐離開君臨公館時,身無分文,學校還需要交其他的費用,明珠小姐拿不出錢,她第二天就退學了。她想要那筆,學費退款,也都是爲了給周毅川的母親,湊夠手術的醫療費用。”
“工地出事的事情,我查過了,純屬是意外不是人爲。”
裴枭跨進一步,眸中隻有深不見底的黑,“這些事,爲什麽不早告訴我。”
“你知道,辦事不力,是什麽下場!”
高遠緊皺着眉,低下了頭,“是,這一切,都是我的疏忽,要是我早點關注明珠小姐的下落,也不會有現在的事,我會辭去總助的職位。請裴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把明珠小姐安好無恙的帶回來。”
“…她現在在哪?”
高遠,“我讓人查了,明珠小姐的動向。明珠小姐出院之後,是坐早上最早一班的火車離開的帝都,他們在鹜川下了車。”
“鹜川?”
“是。”
時隔也快一年,他倒也差點忘了。
“這個周毅川到底給她用了什麽迷魂藥,三言兩語的就跟他走了!蠢貨!”
淩晨的夜裏,宋明珠做了個噩夢,整個人吓得一激靈醒過來,看着整個亮堂的屋子裏,隻有一台老舊的電風扇在吱呀呀響的不停,她以前過得就是颠沛流離的生活,很少有認床的習慣,吃過止痛藥,裏面有安眠的成分,不過一會,立馬就又睡了過去。
同樣的時間,清晨的雨後,露出金色光束。
墓碑已經被周毅川修剪好了,就連上面的照片,都已經找了回來。
宋明珠放下手中的向日葵花,對着墓碑前的人,鞠了三個躬,心裏默念着:“爸爸媽媽,對不起,一年隻能夠來看你們一會。我身邊的人,他叫周毅川,是我喜歡的人,也是我從今往後想要嫁的人。”
“爸爸媽媽,要是你們在天有靈,請你們一定要保佑我跟周毅川,平安喜樂,還要白頭到到老。”
“還有…裴枭…我希望,他能夠真正認清自己的心,找到幸福…”
跟周毅川的這些天來,宋明珠已經
下山的路,也還是周毅川背着她離開的。
“這裏是你的家鄉,要不要在待兩天?”
宋明珠,“周媽媽那邊怎麽辦?她還需要有人照顧。”
周毅川輕聲着說:“沒關系,我爸在。”
其實鹜川有什麽,時間過得太久遠,很多事情,宋明珠都已經快忘記的差不多了。
宋明珠憑着記憶,來到了一處集市,看着周圍陸陸續續走過的人,腦海裏隻有片刻零碎的回憶。
“就是在這裏,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我跟爸爸來買魚,那時候死魚是半價,于是我就蹲在在這裏。”宋明珠指了一位置,周毅川随着她的方向看去,等到人群走開,果然有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奶奶坐在小闆凳上,賣着魚。
“對的,就是這裏。我就是蹲在這裏,等魚死後,我就去喊爸爸,告訴他魚死了,又可以能夠吃魚,給媽媽補身體了。”
“周毅川,我好難受,我想我爸爸媽媽了。”
宋明珠眼淚掉了下來,她主動上前,周毅川也順勢抱住了她,“一切都會好起來…”
跟随者人流,她們又去别的地方,就在一處街道,那輛豪華奢侈的邁巴赫,緩緩的将車窗關上,男人深邃的眸光看去那道熟悉的聲音,隻是一眼,視線收回。
高遠:“鹜川人流太多。”
裴枭:“靠邊停車”
停車後,高遠從後備箱裏,拿出一大束的白色菊花花束。
至于爲什麽來這個地方,高遠沒有問,見到面前的墓碑,疑惑,“這花好像是前不久,剛有人來過,還有這墓碑上的水泥,還沒有幹,看這程度應該是昨晚處理的。”
“裴總,人好像是剛走不久。”
裴枭拿過高遠手裏的花,親自低頭彎腰,将這束花放在墓碑前,漠然幾秒鍾後,裴枭待了不過隻有半分鍾,轉身便就下了山,“去青城。”
宋明珠心口有些不安的慌亂跳了一下,總感覺好像有什麽事情會發生。
周毅川,“不舒服?”
宋明珠搖了搖頭,“沒事,可能是我想多了。”
辦理戶口遷移,還需要三天的時間。
宋明珠跟他就在鹜川多玩了幾天。
正好,她手上的傷,還可以再這裏換藥。
等到回去的第四天下午,宋明珠拿着手裏嶄新的戶口本,開心的笑了起來,坐着火車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她都沒有放手過。
她看着自己的名字就在周毅川的下面,一瞬間,就開始讓她有了歸屬感,宋明珠不知所以一直舉着,越看越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