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半天,裴枭才将他她的手腳捂熱,剛剛隻是掀被子的一瞬間,宋明珠的腳往外蹭了蹭,卻無意間提到了裴枭的腿上,感覺到她腳的冰冷,裴枭在被窩裏抓住了她的腳,“還冷?”
宋明珠沒有說話,她想翻身背對着他,裴枭根本沒有給她機會。
“說話!”裴枭也知道女孩不理他,她越是不說話,裴枭越是要讓她開口親自說。
宋明珠覺得她比公館外的打雷還要可怕。
“不…不冷了。”
她膽小怯弱,不堪一擊的模樣,隻會激起男人更想欺負她的沖動。
“時間還早,再睡會。”
宋明珠,“我想翻個身…”
以前她确實也跟裴枭同床共枕過,但是絕對不是像這樣,親密得不同尋常。
就算是躺在一張床,他們都是各睡各的,也不排除,宋明珠非要粘着他。
裴枭松了松手上的動作,宋明珠剛翻身,男人的手,就從後背抱着她,後背緊貼着男人的胸膛,感覺到裴枭身體滾燙的溫度。
宋明珠天生的手腳冰冷,所以她以前在孤兒院待過的那段時間裏,宋明珠就是喜歡挨着裴枭睡,但是那時候的裴枭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對她有這麽強烈的占有欲。
抱了沒一會,宋明珠手腳已經變得暖和,打雷過後,聽着外面傾盆大雨,雨滴砸在玻璃窗上的雨聲,很好入眠。
宋明珠閉着眼睛,直接又睡了過去,對他沒有半點防備。
等她再次醒來時,身旁的男人已經不見了,隻是床邊還有他的餘溫。
宋明珠清醒地睜着眼睛,她知道,她跟裴枭絕對不能繼續這樣下去。
她一定要想辦法離開。
宋明珠光着腳,身形單薄,拉開窗簾,雨滴砸在落地窗上,宋明珠不敢離開房間門,她不知道裴枭有沒有離開君臨公館。
女孩清秀稚嫩的臉龐,一夜未睡,臉色憔悴蒼白,看着從天落下的雨,悶悶不樂,心中的那股壓抑越來越強烈。
倏然,見到君臨公館外,一個熟悉跪在雨中,單薄的身影。
等看清,宋明珠有些驚訝,裴顔…
爲什麽會跪在這裏?
突然像是體力不支的裴顔,整個人暈倒了在雨中,渾身被淋濕沾染着泥土,她清醒面前的爬起來,又繼續跪着,不遠處停着昨晚裴枭開回來的車。
昨晚…裴枭還沒有離開。
眼不見爲淨,裴家的事,她不想摻和,将窗簾拉上。
宋明珠試探着自己的額頭,感覺微微發燙,好像是有些發燒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傭人:“明珠小姐,該吃午餐了,先生還在樓下等您。”
如今的裴枭,對宋明珠來說,簡直就如洪水猛獸,不…他比那些野獸更加可怕。
但是卻又不得不面對他。
“我不餓,你讓他先吃吧。”
傭人:“先生說了,明珠小姐不下樓,他就親自上樓來請您。”
他又想玩什麽花樣?
宋明珠沒辦法,換上衣服,穿了件外套,慢慢吞吞地才下了樓,走到一樓樓梯台階上,清晰可見大廳的落地窗外,裴顔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什麽。
裴枭穿着一身深色居家服,聽到下樓的腳步聲,男人放下手裏的報紙,對外面的人根本漠不關心地站起身來,“看什麽,過來吃飯。”
宋明珠愣神被裴枭的聲音吓了一跳,她立馬走到餐桌前坐下。
裴枭:“把門窗簾關上。”
傭人立馬照做。
頭頂上的水晶燈很亮。
裴枭給她夾了菜,“昨晚,沒有休息好?”
宋明珠低着頭,他明知故問,但是卻看得出來,裴枭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
宋明珠心不在焉地吃着碗裏的粥…
“不好了,先生,外面的那位小姐,暈倒了。”
張秋禾急着走來,宋明珠朝門外看去,見到地上昏迷的人,震驚着,現在她怎麽變成了這樣,不過短短幾天時間,她竟然變得這般狼狽,到底…發生了什麽?
宋明珠回過頭來,“我…我吃飽,先…回房間了。”站起身的動作,有些急促。
裴枭清冷的嗓音吐出了幾個字,“碗裏的吃完。”
宋明珠想什麽太過入神,才看清碗裏半碗粥沒有吃完,
宋明珠剛起身又立馬坐下,肩膀上滑落的外衣,隻見鎖骨上方有抹像梅花一樣紅色的印記,是昨晚男人留下的。
宋明珠察覺到男人的視線,她趕緊将衣服拉上。
張秋禾不放心地又提醒了一句,“先生…”
“做好自己的事,出去!”
張秋禾不敢在說話,隻能退下離開。
見他吃得少,裴枭又給她剝了幾隻蝦,蝦殼被剝落得很幹淨。
宋明珠也是除了喜歡吃魚之外,最喜歡的就是蝦,但是她覺得吃蝦太麻煩,主要還是太貴,她舍不得買,所以就很少吃。
最窮的時候,宋明珠能吃到一隻蝦,就已經很開心了。
“晚上想吃什麽?哥哥陪你去買菜?”
宋明珠怔了一下,陪她去買菜。
這種小事,以前裴枭從來都不會去做的…
更何況買菜這種事,本來就是女人該做的事情。
哪怕是前世,裴枭都沒有提出過這個要求。
她拿着勺子喝着碗裏的粥,偷偷地去看裴枭神色,她懷疑,裴枭是不是被奪舍了。
但是對于裴顔還昏迷在外面,看他這副模樣,根本無動于衷,甚至是根本不關心外面女人的死活。
裴枭心裏不是喜歡着裴顔嗎?
他怎麽能忍心,看着她一直在外面淋雨,她還昏倒在地還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吃什麽都可以。”
想到前世裴顔對她的幫助,宋明珠咬了咬唇,過了很久,她才出聲,“在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真的不管嗎?”
裴枭吃完了,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剛給她剝蝦的手指,深邃的眸光看向她,“不喊哥哥了?”
宋明珠咬着筷子又低下頭,“哥哥…”
‘哥哥’兩字的聲音剛落下,裴枭才算滿意,伸手去擦掉宋明珠嘴角的油漬,他說,“不是什麽人,都能夠值得同情。”
“哥哥,隻聽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