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應下,沈雲韻伸手去扶住他,纖細手腕上,戴着的镯子是三天前,裴枭在慈善晚會上花了千萬給她買的翡翠首飾,“阿枭,你喝多了,我扶你去樓上休息吧。”
裴枭:“不用了。”
沈雲韻表情一滞,“你不留下來嗎?”
裴枭抽出手,眸光凝起,“不合适。”
沈雲韻眼底流動的波光,帶着失落。
沈家大門外,停下一輛車,裴枭抽出手,幫她整理好身上的玫瑰色柔軟的披肩,“裴太太的位置,是你的就該是你的,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
沈雲韻:“我…”
她知道,裴枭是在責怪她,沈家冒然打電話給裴老太太告狀,但…這些并非是她本意。
裴枭:“好好休息。”
裴枭邁步離開,高遠打開後副駕駛的車門,等男人坐上車,沈雲韻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眼中的光慢慢暗淡了下來。
回到君臨公館。
高遠也察覺到了這些談,總裁的情緒不太對勁,連跟着整個盛世集團都蔓延着一股硝煙。
高遠:“裴總,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把明珠小姐接回來,過去這麽多天,明珠小姐應該已經想明白了。”
裴枭閉眸養神,“去南沙灣…”
話語一轉,裴枭閉着眼眉頭,顯然很難受,強忍着劇烈的疼痛,“算了,今天太晚。”
吵得再兇,說到底,總裁還是不忍心。
今夜應付沈家那些親戚,裴枭确實喝了不少。
若不是老太太,裴枭或許,不會…
裴老太太,“你别以爲,我不知道那晚你做什麽去了!一個外人值得讓你連自己的未來妻子都不顧?”
“以後你讓雲雲,在沈家那幫親戚面前怎麽擡得起頭,在外十幾年,我看你連裴家家規禮儀,全都忘了!”
回到君臨公館。
裴枭走進房間,未看清直接推門,搖搖晃晃,走進…
一縷晨光灑進房間,未緊閉關着的門,走廊裏響起聲音。
“上次真的吓到我了,我以爲先生真的要去查監控,找什麽人讀我們說的話,這要是被先生知道了,以後還怎麽在這裏幹活,還有這麽高的工資拿。”
“說到底,還不是真把自己當回事。我是看明白了,她再怎麽樣,也比不上,沈小姐的一根頭發絲。要我,我是不好意思繼續留下來,這不是多餘嘛。”
“要是真的是裴家大小姐,我們肯定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可惜啊!她就是天生沒有那個富貴命。“
“還得是你機智,提前給先生打了電話,說她鬧脾氣離家出走了…”
一傭人準備将洗好的床單被套放進衣帽間裏,推開門,見到分開腿坐在那張粉色公主床,氣勢與其格格不入的男人,氣息危險的視線落在門外位置。
‘吧嗒’傭人手裏的衣物全都掉在了地上,表情驚慌失措,“先…先生,我,我們!”
方才說話在後背嚼舌根子的三位婦人,惶恐的表情幾乎一緻。
其中一個人很快地反應過來,她在臉上扇了幾巴掌,“對不起先生,都是我們口不擇言,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我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裴枭從床上站起來,身上的酒味還未散去,“沈家,沒教過你們規矩?”
傭人,“不,不是的,先生…這都是個誤會。”
一個莫約四十多歲的婦人聽到動靜走來,見到側卧裏的人,驚呼,先生怎麽會在這間房裏,難道昨晚是在這裏過的夜嗎?
張曲是裴家調過來的,也是從小看着裴枭看着長大的傭人,地位舉足輕重,“大少爺,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裴枭,“以後,遣散所有君臨公館的傭人。”
張曲還想說什麽,但是她還是點頭答應了,“是,大少爺。”
等到裴枭離開,張曲視線狠狠掃過了她們,“我不在這些天,你們就是這麽伺候少爺的?”
“不是我們…”
張曲:“不想走,就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
天剛微亮,這個點大街上沒有什麽人。
高遠去到南沙灣準備去接人,走到樓上,還沒等到他推門,門就輕而易舉被推開,走近時,發現地上的血迹,高遠瞠目看着四周,他上前發現這屋子桌子上布着灰塵,明顯已經很久沒有住過人。
他感覺到不對勁,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了學校,常秋萍接到電話那刻,語氣也是帶着責怪,“…明珠哥哥,不是我說你,她都已經一個星期沒來上課了,這件事你不知道嗎?”
“她留下家屬的手機号,現在都是空号,我們誰也聯系不上,你們這些當家長的能不能上點心。”
高遠來不及多問,立馬就打電話給了總裁,等電話接通,“裴總,不好了,明珠小姐好像出事了。”
高遠将自己所知道的,所看到的全都坦白而出,腳步着急的下樓,準備去百草堂,“明珠小姐,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去學校,在南沙灣的房子裏還有一灘幹涸的血迹。”
向來沉穩的男人,裴枭在這瞬間,胸口有陣心悸,眉頭緊皺着越發難看,“百草堂呢?”
剛去菜市場回來的大姐,見到他有些眼熟,就喊住了他,“小夥子,住在二樓的小姑娘,是你認識的吧。”
電話未挂斷,裴枭清楚聽見了,手機裏傳出的聲音。
高遠,“是,你知道她去了什麽地方?”
大姐:“這我哪知道啊!好幾天前,一個強奸犯,把二樓的小姑娘給糟蹋了,等警察趕到的時候,地上都是血,那個小姑娘,應該是出手把人打傷了,她跑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什麽?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高遠心裏也不是滋味,他皺着眉頭沉聲問,“當時,附近沒有人聽見呼救的聲音?”
大姐,“哎呦,大白天的都幹活去了,誰還閑在家裏…”
“唉,可惜啊!好好的一個姑娘,就這麽被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