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上百萬的築台修士們都集中在外圍,即便是有些幸運的,能不被碰見的機率還是有點小。
如此之多的築台修士,來自各個大洲,各個修仙宗門及其家族,有的,是一族之中的頂梁柱;有的,是一族中的根基。但無論來自哪裏,他們都隻是爲了同一個目的,那就是變強!
殺戮、掠奪·······弱肉強食,物競天擇,唯獨這樣才能有一線機會去搏一個大道之路。
牧青很清楚的能感覺到兩人來者不善,他們兩個,一個是築台四層,一個是築台五層,而且同時來到,看樣子他們是認識的。
“把你剛才在這裏搜到的東西交出來,我可以放你一馬。”黑衣男子冰冷的笑道。
牧青看向另一個中年人:“給你可以,不知道另一位道友可以放我一馬嗎?”
中年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很是猖狂:“道友你很聰明,無論給我們哪一個人,都是死路一條。”
“孟南,廢什麽話,還是老規矩,誰先搶到就是誰的!”黑衣男子率先祭出一把飛劍,向着牧青飛快殺來。
“媽的!陳勘你滾蛋!這是老子看上的!”兩個人就像是看見了獵物的野狼,同時出手。
牧青不退反近,腳尖一點,竟是暴掠了出去。
“小子有種!”孟南打出法印,滾滾靈力化爲一道深黃色的靈力光團,短短數息間,隻見得漫天都是被那種狂暴的靈力光團所彌漫,化作一道道山嶽般的虛影,鋪天蓋地對着牧青籠罩而去。
漫天靈力光團呼嘯,牧青的身影卻是在此時變得極其模糊起來,穿過漫天的靈力山嶽,而後其雙指并曲,眼神冰冷,雙指之間,有着耀眼的白光暴射而出。
一道極其剛猛霸道的白色虹光,猛的自其指尖暴射而出,撕裂長空,轟碎了山嶽,驚人的靈力沖擊波席卷開來,帶起一股狂猛的風暴。
陳勘神色凝重,他知道孟南的嶽山印有多霸道兇猛,何況他有築台五層修爲施展,即使是自己都不敢硬接。
“這小子是個硬茬,我來助你!”陳勘在飛劍上打出數道法訣,二尺短劍上面凝聚起一股幽黑的靈力,法訣繼續變幻,隻見得一股股幽黑的光圈自其短劍不斷的蕩漾出來。
斬!
陳勘祭出飛劍,一條黑色光線般前後掠出,黑色光波随着它們的掠出而蕩漾着,遠遠看去,猶如一個黑洞在虛空中閃掠而過。
“我與你們無冤無仇,既然你們都要殺我,我就送你們兩個一起去死!”牧青目中寒光閃爍,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符箓,飛快打出法訣,符箓化作一面金光牆壁擋在面前,将飛劍給彈了回去。
牧青身上有不少是雲溪給的護身道具,他也毫不節儉,金光牆壁阻攔在陳勘面前,化作一個四方的屋子,将他給罩在裏面,做好這些,牧青掠動身影,手中提起庚金之劍,朝着孟南斬殺而來。
“跟我鬥!你找死!”孟南眼神陰寒,雙掌一拍大地,随着他喝聲的落下,一座數十丈高的深黃色山嶽拔地而起,一出現時,連那漫天空氣都是被生生的壓迫崩塌。
孟南一掌拍出,那峭壁巨岩竟是飛騰而起,帶起龐大的陰影,對着牧青籠罩而去。
锵!
虛空中伴随着一聲金屬嗡鳴之聲,像是拔劍出鞘,一把丈長的庚金之劍狠狠地撞在了山嶽地。
“哼,找死···什麽!”
孟南臉龐上的冷笑微微一凝。
砰!
白色的光芒,宛如黑夜中東方升起的一道刺眼的太陽光芒,紛紛湧出天地,撕裂黑暗,自那山嶽底部蔓延而出,在那種白光之下,甚至連虛空都是被消融而去。
咚!
就在孟南有些驚異的望着那種光芒彌漫時,突然一道低沉的悶聲,陡然響徹,在山嶽底部,一道約莫将近百丈大小的白色光束,猶如貫穿天地的擎天之柱,竟是生生的從那山嶽底部洞穿而出,最後自那山嶽頂峰,穿透了出來。
“怎麽可能?!”
孟南的身體在此時猛的一抖,眼中有着難以置信攀升,他将力量催動到這種程度,竟然都被牧青給抵擋下來了?
來不及等他驚訝,一道身影已經貫穿山嶽跳出,劃過一抹璀璨耀眼的白色劍芒,鮮血已經噴灑而出。
孟南的臉上始終挂着不可思議,在他的腰部給切成兩半,他才終于反應過來。
陳勘就在一旁,呆呆的望着被分屍的孟南,以至于讓他停下了沖破牢籠的動作。
牧青回過頭來,又是對着孟南的腦子穿了過去,腦漿噴灑一地,他這才收手,随後望着陳勘。
陳勘的臉上終于露出了驚恐之色,他小觑了眼前的這個看上去很弱的白衣青年。
“接下來就要輪到你了。”牧青臉上平靜,并沒有因爲殺了一個人有什麽感覺,他心中無比的平靜,望着關在牢籠裏面的陳勘,像是即将審判他的儈子手。
陳勘臉色蒼白,急忙說道:“道友,不,前輩饒命!是孟南他逼着我,讓我去幹這種殺燒搶掠的事的,我···我願意成爲你的坐下奴隸,前輩饒命啊!”
陳勘額頭泌出冷汗,看着牧青走近,且他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他一拍腦門,一絲靈魂出現,而他整個人一下子萎靡下來,神态虛弱,緊張的看着牧青,靈魂慢慢飄向牧青。
把自己的一部分本源靈魂交予他人,這已經等于是把自己的命給交付過去。
牧青大手一揮,抓住靈魂,陳勘見此,立刻松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牧青暫時沒有撤掉牢籠,問道:“你們來自哪裏?”
陳勘道:“小的是來自雷淵洲天符王朝的擎天宗,他跟我一樣是擎天宗弟子。”
牧青也知道整個東域的七大洲是什麽樣,他的飄渺宗地處青牛洲,可以說是七大洲中最小的一個。而雷淵洲比青牛洲大了一倍,那裏的修仙界,實力強大的宗門更多。
“把你身上的儲物袋都拿出來給我。”
牧青下的命令,陳勘不敢不反對,牧青接過三包滿滿的儲物袋,裏面修煉用的丹藥、靈石足有上萬。
“你也應該知道,搶人者,就要接受自己被搶的事實。殺人者,同樣也要接受哪一天死在别人手裏。”
陳勘一聽,吓得連忙跪地求饒,祈求牧青放過:“主人若是繞我一條小命,您讓我幹什麽,我都接受!”
牧青将他的一絲本源靈魂吞下,這樣一來,隻要他一念之間,陳勘的生死就會随時在他手中。
“給我護法。”
牧青走到孟南的屍體旁邊,雖然說已經被分屍了,可還是有利用價值。
他收好儲物袋,看着鮮血淋漓的下半身,拿起小刀,順着神阙穴下解剖!
陳勘在一旁護法,可看到這一幕,吓得他寒毛立起,臉色蒼白。
我的乖乖!人死了還要刨屍!這是個什麽變态!
陳勘頓時感覺自己了腹部一陣惡心,全身惡寒,他忽然不敢想象,若是牧青首先殺的是自己,現在躺在地上,收人宰割的就是自己的身體!
牧青終于是發現,剛死去還熱乎的屍體,靈力都儲存在丹田下,還沒徹底消散,在解剖過後,一黃一黑兩道光點正逐漸消散。
牧青想試圖捕捉這團靈力,可消散的太快了,他根本抓不到。
牧青想到,如果先把靈力封印,是不是就逃不掉了。如果可以的話,煉成屍傀,那就更好了,這樣子有利于随時觀察。
隻不過,他不懂煉屍啊。
牧青問道:“你們那裏有沒有人懂得煉屍,或者,有沒有煉屍的魔宗?”
魔鬼!這一定是魔鬼!
陳勘忽然想到了什麽,既然他熱衷煉屍,不如趁他之手,替我殺了一個仇敵!
“禀主人,我們那裏有一家燕家,他們祖上是魔道,應該精通煉屍,不過,燕家的人在哪裏我不清楚,但是,我宗内有燕家人,他叫燕如風,是築台七層修爲。”
築台七層······
牧青是完美開竅沖擊的築台境,雖說是築台一層,可是比底蘊完全不比築台四層以下的差,築台七層已經是後期了,他暫時還沒有把握。
“你與那燕如風關系怎樣?”
陳勘不得不說實話:“關系很差,在宗門中他老是打壓我。哦對,他還有個妹妹,叫燕如嫣,是築台三層,他妹妹貌美如花,身邊經常圍繞着一些師兄弟,不過燕寒很疼愛他妹妹,如果我們能擒到燕如嫣,就可以威脅到燕如風。”
牧青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他的小心思,還看不出來?
“那燕如嫣可會煉屍之法?”
“嗯···這個小的不知。”
牧青又沉默了些許一會兒,道:“帶我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