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甯感受着丹田内天玄璞玉髓最終一絲能量融入,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震,随即是一股前所未有的舒暢感傳遍全身。
他緩緩睜開眼,眼中閃爍着異樣光芒。
“敖老,這天玄璞玉髓煉化,比我預想的還要順利。”許長甯在心中與敖老交流,語氣中帶着一絲難掩喜悅。
敖老點頭道:“不錯,長甯小子,但煉化完成隻是第一步,接下來,我們需要考慮如何利用這股力量。”
許長甯聞言,神色凝重起來,他知道敖老指的是煉制分身。
分身對于他而言,不僅僅是實力的增強,更是解決體内毒火爐問題的關鍵。
“敖老,既然天玄璞玉髓已經煉化完成,接下來我該如何着手煉制分身?”
敖老沉吟片刻,緩緩道:“煉制分身,天玄璞玉髓是基礎,但還需其他輔助材料。”
“首先,你需要一種能夠承載你分神魂的靈媒,比如萬年玄冰晶或幽冥魂玉,這些材料能夠穩定并保護你的分神魂,确保分身獨立性與完整性。”
“其次,爲了增強分身力量,你還需要收集一些珍稀的靈獸血液或是高階妖獸的精魄,龍血除外。”
“這些材料将爲分身注入強大生命力與潛力,使其能夠在沒有你的直接控制下,也能自主行動與修煉。”
許長甯眉頭微皺,這些材料聽起來都極爲罕見,尋找起來絕非易事。
“長甯小子,不必太過憂慮,等你得到九陽丹之後,或許殘道人前輩在你靈魂識海中留下的那道神魂印記,就會蘇醒,自然會告訴你怎麽做!”
敖老微微一笑。
許長甯點了點頭,“敖老,我明白了。”
“時間差不多了!”敖老提醒。
許長甯深吸一口氣,将思緒從煉制分身的複雜計劃中暫時抽離。
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敖老,我們出發吧。”
說話間,将旁邊還在呼呼大睡的墨寶抱起來,放入靈獸袋中。
清晨的陽光穿透薄霧,照耀在堕落之城每一個角落,給這座陰郁的城市帶來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暖。
楊府内,氣氛卻異常沉重,楊家上下都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
三天前那場突如其來的災難,讓楊家幾乎遭受了滅頂之災,年輕一輩精英幾乎全部喪生,府邸也被破壞得面目全非。
楊夫人,此刻也顯得憔悴不堪。
她坐在主廳正位上,手中緊握着一杯已經冷卻的茶,眼神中閃爍着決絕與憤怒。
大長老楊嘯天以及其他幾位楊家高層,分列兩側,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沉重與不甘。
“大長老,我們必須找出那個兇手,爲死去的族人報仇!”楊夫人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
此事已經過去三天,但依舊沒有任何兇手的消息,楊夫人此刻已經到了憤怒爆發的邊緣。
楊嘯天輕輕點頭,眉頭緊鎖,“夫人所言極是,但此事非同小可,對方手段狠辣,顯然是有備而來。我們必須謹慎行事,以免落入對方陷阱。”
“陷阱?”
楊夫人冷笑一聲,“我楊家何時懼怕過陷阱?大長老,你是怕了嗎?”
楊嘯天聞言,臉色微變,但随即恢複平靜,“夫人誤會了,我并非懼怕,隻是擔心一時沖動,會讓楊家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哼,大長老放心,我自有分寸。”
楊夫人說着站起身來,目光掃過衆人,“我已決定,親自前往與白雲天魔子會面,共商對付那兇手之事。”
此言一出,廳内衆人皆是一驚。
白雲天,作爲深淵魔界一方魔子,其身份地位非同小可。
楊夫人此舉,無疑是将楊家與深淵魔界更緊密地綁在了一起。
“夫人,此事是否過于草率?”一位楊家高層猶豫着開口。
“草率?”楊夫人冷笑,“我楊家遭此大難,若不能手刃仇敵,何以告慰亡魂?”
見楊夫人态度堅決,衆人也不再勸阻。
楊嘯天沉吟片刻,道:“既然夫人已下定決心,我等自當全力支持。”
……
在堕落之城一隅,一座隐蔽而奢華的府邸内,白雲天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書房中。
手中輕輕把玩着一枚流轉着幽光的魔核,眼神中透露出深不可測的睿智與冷峻。
此時,書房外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白大人,楊家的楊夫人求見。”一名侍從在外恭敬地通報。
白雲天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已猜到了幾分來意。
“請她進來。”他淡淡吩咐道。
不久,楊夫人帶着幾名楊家高手,步伐略顯沉重地步入書房。
楊夫人的面容憔悴,眼中卻燃燒着不屈的怒火。
她向白雲天微微欠身行禮,“見過魔子大人。”
白雲天輕輕擡手示意免禮,目光銳利地掃過楊夫人一行人,“楊夫人,三日未見,别來無恙?”
他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畢竟那晚的混亂與血腥,他們二人都是見證者。
楊夫人直起身子,目光堅定,“魔子大人,我此行前來,是想與您商讨一件關乎我楊家生死存亡的大事。”
白雲天微微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楊夫人深吸一口氣,将楊家三日前遭遇的劫難一一道來,語氣中滿是對兇手的痛恨與對家族未來的憂慮。
“魔子大人,我楊家雖非大族,但在堕落之城中也算有些根基。”
“如今一夜之間,年輕一輩幾乎損失殆盡,此仇不報,我楊家何以立足?”
白雲天靜靜聽着,直到楊夫人說完,他才緩緩開口,“楊夫人,關于那晚的事,我也略有耳聞。”
楊夫人聞言,眼神更加堅定,“魔子大人,那一夜我們都在尋找同一個人——許長甯。”
“所以我至此還是懷疑,讓我楊家損失如此慘重之人,一定是許長甯!”
白雲天輕輕點頭,“我亦已查明,當夜之事,确是許長甯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