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眼赤紅,渾身顫抖,無盡的憤怒與羞辱如同火山爆發般難以遏制。
白雲天緊握着那已經皺巴巴的白紙扇,仿佛要将所有怒火都傾瀉在許長甯身上。
然而,在幽幽那戲谑的眼神下,他竟硬生生地将這股怒火壓制了下去,沒有立即動手。
“幽幽,你爲何如此對我?”白雲天聲音帶着一絲顫抖,他試圖用一種哀怨語氣來質問幽幽。
“這麽多年來,我爲你付出了多少,你難道都看不見嗎?”
“我爲你尋找天材地寶,爲你解決各種麻煩,甚至爲了你我願意與整個天下爲敵。”
“爲何你要與這個小子如此親密,他到底哪裏好?”
許長甯聞言,頓時一陣驚訝,這…是個傻子嗎?!
幽幽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瞥了白雲天一眼,然後轉頭看向許長甯,眼中閃爍着愛意與玩味的光芒。
“白雲天,你以爲你是誰?本公主做事,何時需要你來過問?”
“至于這個小子,他哪裏都比你好,至少他不會像你這樣,隻會一味地讨好本公主,讓人惡心。”
白雲天聞言,臉色更加難看。
“哼,你個小子,你以爲你是誰?在我眼裏不過隻是一個蝼蟻而已。”接着他将所有的恨意都放在了許長甯的身上。
“就是,一個小小的蝼蟻,也敢與我們白少爺争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白雲天身後的幾名強大高手和狗腿子也紛紛附和,他們對幽幽不敢有絲毫冒犯,但對許長甯卻是極盡嘲諷之能事。
此時,周圍不少人紛紛圍了上來。
“哎呀,這位不是白雲天嗎?聽說此人乃是深淵魔界一位古老魔族的後裔,身上運轉着魔帝的血脈!”
“他怎麽發這麽大的火?那個小子是誰?竟然敢得罪白雲天?”一個身穿錦衣的胖子嘀咕道。
“哼,還能因爲什麽?肯定是那個小子得罪了他,不過那個小子也真是倒黴,竟然惹上了白雲天這個瘋子。”一個身材瘦削的修士搖頭道。
“哈哈,許長甯啊許長甯,你這次可是踢到鐵闆了,白雲天可是深淵魔界一方魔子,殺他如碾死一隻螞蟻。”李陰沉陰冷至極的說道。
“幽幽姑娘,我知道你可能隻是在利用我,但我不想成爲你和白雲天之間的擋箭牌。”許長甯淡然一笑,傳音道。
幽幽根本不回答,依舊在用一種愛慕目光,看向許長甯。
白雲天憤恨至極,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他緊握着那皺巴巴的白紙扇,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在衆人或好奇或戲谑的目光中,他忽然一揮手,身後幾名高手瞬間如同離弦之箭,向許長甯殺去。
“哼,區區蝼蟻,也敢在本魔子面前嚣張!”白雲天咬牙切齒,仿佛要将所有的屈辱和憤怒都傾瀉在許長甯身上。
然而,就在這幾名高手即将觸碰到許長甯的瞬間,幽幽身形一動,如同鬼魅般擋在許長甯身前。
她手掌輕輕一揮,一道淡淡的紫光閃過,那幾名高手竟是被一股無形力量震得連連後退,臉色蒼白。
“白雲天,你敢在仙珍閣内動手?”
幽幽的聲音冰冷而帶着威脅,她瞥了白雲天一眼,眼中閃爍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白雲天身形一頓,臉上的憤怒和羞辱瞬間被壓制下去。
“哼,算你走運!”
白雲天冷哼一聲,但心中怒火卻并未因此消散,他陰冷目光在許長甯身上掃過,仿佛在尋找下一個報複機會。
許長甯淡然一笑,并未被白雲天的威脅所動。
就在這緊張氛圍達到頂點,白雲天正欲進一步發作之時,他身旁一名手下突然低聲提醒:“少主,拍賣時間到了,我們還是先進入會場吧。”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暫時澆熄了白雲天心頭的怒火。
他狠狠地瞪了許長甯一眼,仿佛要将這個“蝼蟻”的模樣深深烙印在心底,然後道:“哼,小子,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隻要你肯離開幽幽身邊,我可以放過你一次。”
“否則,一會兒拍賣會結束後,我會讓你明白,我的怒火,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他帶着一身未散的怒氣,大步流星地走向仙珍閣的拍賣會場。
就在這時,一旁的敖老虛影,語重心長地說:“長甯,不能錯過這場拍賣會。堕落之城雖然魚龍混雜,但真正有價值寶物,往往隻會在仙珍閣的拍賣會上出現。”
“即使你最後什麽也沒拍到,也能讓你見識到不少世面,對你的修行大有裨益。”
許長甯點了點頭,他明白敖老用意。
确實,對于他這樣一個普通修士來說,能夠親眼見識到堕落之城最頂級拍賣會,無疑是一次難得的學習機會。
于是,許長甯跟幽幽告别一聲,向着仙珍閣的拍賣會場走去。
拍賣會場内,裝飾得富麗堂皇,巨大水晶吊燈灑下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将整個會場照耀得如同白晝。
牆壁上挂滿了各式各樣珍貴物品,每一件都散發着誘人氣息,讓人不禁駐足欣賞。
會場中央,一個由精美雕刻而成的拍賣台赫然矗立,台上擺放着一件被紅綢覆蓋的神秘物品,引得衆人紛紛猜測其真實面目。
此時,人聲鼎沸,各路修行者、商人、貴族紛紛彙聚一堂,他們或坐或立,眼神中都閃爍着期待和貪婪光芒。
敖老虛影悄然出現在許長甯身旁,他低聲爲許長甯講解着拍賣會的規則:“長甯,這裏拍賣會與我們平日交易有所不同。”
“每一件寶物都會由拍賣師進行介紹,然後衆人出價競拍。出價最高者,便能得到寶物。”
許長甯聽得認真,他明白在這樣的場合,每一個決定都可能關乎重大利益。
就在這時,拍賣台上的拍賣師忽然高聲宣布:“諸位,接下來這件寶物,乃是一位古老強者遺留之物,其内藏有驚天之秘,起拍價一萬下品靈石!”
此言一出,場内頓時嘩然。
“長甯,這件寶物……我總感覺有些不尋常,你務必要小心,不要輕易出價。”敖老的話語中帶着一絲難以言喻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