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般猜測的,那我們接下來…”
“吃點東西,我需要确認一下。”敖老向許長甯說道。
許長甯微不可察地點點頭,然後取出一塊靈石,在客棧内點了一些食物。
坐在了不遠處的桌子旁。
背對淩霄雪與幽幽。
“沒什麽,我隻是感覺到這個年輕人有些奇怪,身上好像蘊藏着某種神秘而又強大的力量,而且他的神魂有些異常,明明隻有煉氣境界,但卻能跟一般築基境界修士差不多!”
淩霄雪并沒有将自己所有發現,告訴幽幽。
“哦?”幽幽感到詫異無比,因爲她從未見過,淩霄雪對任何一個男人感興趣。
淩霄雪其實也是一個怪人,她非常讨厭魔修,但卻能跟她幽幽成爲朋友。
而且,淩霄雪最讨厭的,其實并非魔修,而是男人。
任何一個男人,她都不會看在眼裏,尤其是一些相對猥瑣的,以及自以爲是的。
還記得兩年前,淩霄雪來到堕落之城,以強大手段,獲得修羅戰場金丹境九十九連勝。
而戰鬥過程中,九成以上的男性修士,都死在了她的手中。
“能讓你感興趣,我還真是有些好奇呢。”幽幽繼續盯着許長甯,越加發現,對方自己好像很熟悉。
但始終想不起來,到底在什麽地方見過。
一炷香之後,許長甯吃完東西,傳音道:“敖老,可有什麽發現?”
“那名爲淩霄雪的女子,應該沒有發現我的存在,但這隻是暫時的,爲了以防萬一,還是盡快離開爲好。”
“至于那個魔女幽幽,實力雖然很強,但卻并不算聰明,隻需要小心應對便是。”
敖老回道。
“好!”許長甯起身,沒有再看淩霄雪與幽幽,直接離開了酒樓,朝着修羅戰場而去。
清晨朝陽光芒灑在古老城牆上,爲這片充滿血腥和堕落的土地披上了一層金色外衣。
街道兩旁,各式各樣的攤販叫賣聲此起彼伏,但許長甯注意力卻完全被即将踏入的修羅戰場所吸引。
随着他逐漸接近,一股濃重的煞氣撲面而來,那是無數次生死搏鬥留下的痕迹,也是修羅戰場獨有的氣息。
四周,來自四面八方的修士或行色匆匆,或駐足交談。
許長甯行色匆匆,按照敖老的指引,前往了報名處。
報名處位于修羅戰場核心區域,一座巍峨石樓前,此時已是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傳說魔修好戰,其實仔細想來,貌似所有修仙者,都極爲好戰”許長甯輕笑一聲。
來到報名台前,一名身着鐵甲、面容嚴肅老者看向許長甯,道:“觀戰,還是比武?”
“比武!”
“名字,境界?”老者冷着一張藍色的大臉,顯然也并非正常人類修士。
或許是修煉了某種魔道功法,亦或者本身就是魔物。
“許長甯,煉氣六重天!”許長甯的名字,幽幽并不知道,所以他不怕暴露。
“煉氣六重天?”老者顯然愣了一下,不過緊接着提醒道:“同級比武,還是百戰比武?”
許長甯露出疑惑神色,道:“有何區别?”
“同級比武,便是我們修羅戰場給你安排同樣煉氣六重天的對手,隻要能戰勝對手,便可以得到一定的獎勵,不過獎勵并不會疊加。”
“而百戰比武,需要跟我們修羅戰場簽訂契約,連續戰鬥,隻要不敗、不死,就必須聽從我們修羅戰場的安排,參加下一場比武。”
許長甯看了一眼四周,這裏還有很多報名的地方,側耳聽聞,其實真正參加百戰比武的依舊是少數。
但許長甯很清楚,自己來修羅戰場到底要做什麽,于是道:“百戰比武。”
“你确定?”老者不可思議。
“确定!”許長甯點頭。
“我不得不提醒你,百戰比武分爲三級,分别是金丹境、築基境以及煉氣境,據我所知,參加百戰比武的,一般都是大境界中巅峰存在。”
“也就是說,參加百戰比武的煉氣境修士中,幾乎全部都是達到九重天的!”
“你不過煉氣六重天,參加百戰比武,無異于找死!”老者雖然臉色極爲難看,但此刻竟然會善意提醒許長甯。
這讓許長甯有些驚訝。
“而且,百戰比武死亡率超過八成,你最好考慮清楚。”老者繼續道。
“我已經考慮清楚,我要參加百戰比武!”許長甯繼續道。
“好吧!”老者輕輕點頭,然後爲許長甯登記身份,并且将一塊百戰令牌交給許長甯。
繼續道:“這是你的令牌,比武時間、地點及對手信息将通過此令牌傳達。”
他們不怕許長甯不戰而逃。
因爲,修羅戰場會将這些人抹除。
“多謝!”許長甯接過令牌,正準備離開時,卻聽到旁邊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許長甯回頭望去,隻見原本熱鬧非凡,擠來擠去的人群自動分開,讓出一條路來。
一名身着黑衣,面容陰鸷的青年大步流星地走向報名處,周身散發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他身後跟随着幾名同樣神色不善的修士,一路上對周圍目光視而不見,隻顧爲黑衣青年開路。
黑衣青年來到報名處,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視了一圈後,冷冷地開口道:“堕落之城楊桓,參加百戰比武。”
老者聞聲,臉色微變,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迅速爲楊桓辦理報名手續,并遞上一塊百戰令牌,同時不忘提醒道:“百戰比武,生死有命。”
“你應該提醒一下我的對手!”楊桓接過令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對老者提醒不屑一顧。
“楊桓竟要參加百戰比武,誰要是在比武台上遇到他,可就要倒黴了!”
一名魔修低聲對旁邊的同伴說道,眼中滿是懼怕。
“算了,我還是不報名百戰比武了,萬一真倒黴碰上他,豈不是必死無疑。”
另一人聲音中透露出對楊桓的恐懼,直接放棄報名百戰比武。
許長甯在一旁默默觀察着這一切,心中暗自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