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
幸得敖老及時催動靈舟,将他帶離了這片是非之地。
在靈舟上,許長甯閉目養神。
他知道,今日之所以能化險爲夷,全靠了太極靈劍玉符中的這兩道劍法,以及龍魂敖老的指引。
“敖老,我們…這是要去哪裏?”許長甯虛弱地問道。
“哈哈,小子,你今日的表現,當真是讓老夫刮目相看。至于去向,自然是尋找一處安全之地,讓你恢複修爲,再圖後計。”
敖老的笑聲在許長甯耳邊響起,充滿欣慰。
同一時間,假山庭院隐秘地穴中,碧眼金蟾尊睜開雙眼,一口鮮血噴出。
“到底是誰?滅殺了我一道分身!”
碧眼金蟾尊聲音顫抖,這一尊分身可是他耗費無數天材地寶,無數心血,才修煉而成的。
“那最後的畫面中,收取寶物的小黑影,難道就是鼠王所尋找的小東西?!”
碧眼金蟾尊眼神一寒,催動鏡湖令,沉聲道:“所有碧波龍宮一脈妖修聽令,立刻追捕一名從碧波龍宮逃走的人類修士,煉氣境界!”
“另外,封鎖煉妖坪通往四大邪宗的出口,排查此人,絕不能讓他離開!”
……
“老大,我從那隻水影鱗衛小統領手中得到的一枚傳訊玉符中,發現了兩道命令。”
墨寶見許長甯體内消耗幹淨的靈氣,已經快速恢複,于是開口說道。
“是什麽?”許長甯問道。
墨寶取出。
聽到上面傳來鼻炎金蟬尊的聲音後,頓時愣了一下,輕聲道:“碧眼金蟾尊不是已經死了嗎?”
“看來此妖有一尊分身,雖然本體未死,但你滅了他的分身,對他來說,損失也是極大。”
敖老笑道。
“現在我們怎麽辦?看樣子,那碧眼金蟾尊已經知道,墨寶跟在我身邊了。”
許長甯原本還想蒙混過關,快速回到合歡宗一衆強者身邊,離開煉妖坪。
但現在看來,這條路恐怕是行不通了!
“看來也隻能動用第三道劍法了!”敖老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都感到有些不舍。
因爲,前兩道劍法,已經如此強悍與恐怖,那第三道劍法,就真的可以開天裂地了!
那将是許長甯未來在幽淵世界行走的保命手段。
許長甯略一沉吟,突然想到一個辦法,笑道:“或許,可以用金蟬脫殼的方法。”
“哦?”
敖老和墨寶,紛紛露出疑惑神色。
許長甯淡然一笑,然後褪去水影鱗衛小統領身份僞裝,化爲邪兵谷一名煉氣修士模樣。
此人許長甯在鎖龍妖樓外的時候,曾經見過一次。
呼呼…
靈舟疾速而行,遠處,一隊水影鱗衛出現。
許長甯取出一枚劍陣符,雙手掐訣,念動符咒,噴一口靈氣。
嗡!
數十道劍影飛出。
瞬間将這十來隻妖獸的水影鱗衛全部斬殺。
然後離開了鏡湖,速度不減,快速向着邪兵谷一衆修士方向而去。
半炷香時間後,許長甯沖出鏡湖。
“老大,有人已經将你的影像傳給碧眼金蟾尊,說集中兵力,盡快去邪兵谷方向,去圍追堵截你。”
墨寶急忙向許長甯說的哦啊。
許長甯輕輕點頭,他所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隻要躲過這些妖獸的追擊後。
便可以恢複自己本來模樣,與合歡宗衆人一起離開煉妖坪了。
“老大,你的想法可能要落空了,那碧眼金蟾尊很聰明,他猜到你使用了化形術,所以并未集中妖獸,前往邪兵谷方向。”
墨寶急忙道。
許長甯頓時眉頭一皺。
“老大,現在煉妖坪的四處出口,已經被他們全部封鎖,看來我們去找青玄玉璧還是耽誤了最佳逃離時間!”
墨寶繼續道。
許長甯停下身影,輕輕點頭。
帶着墨寶,現在看來,是根本不可能從合歡宗方向逃離了。
“殘道人前輩,您現在在什麽地方,青玄玉璧我已經拿到。”許長甯對自己神魂中那一縷魂絲道。
既然形勢已成定局,那就不着急了,先去見殘道人前輩也好。
“此行西北千裏,我在青玄道觀門口等你!”殘道人的一縷靈魂睜開雙眼。
對于許長甯能夠将青玄玉璧找回來,他并不感到意外。
……
半日之後,許長甯躲避了數次碧波龍宮妖族高手的圍殺,終于到達青玄道觀門前。
不過,同一時間,數百隻大妖已經疾速而來。
“将我們碧波龍宮的東西交出來,否則今天必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一名手持長槍,身穿銀甲,化爲人形的水中妖獸冷喝一聲。
直指許長甯。
身後,是數百名大妖,傲立蒼穹之上,一個個神色憤恨,欲要将許長甯撕成碎片。
“各位,難道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許長甯背靠青玄道觀,淡然一笑。
一衆妖獸也有些疑惑,因爲許長甯逃離的方向,并不是四大邪宗離開煉妖坪之處。
當看到青玄道觀的時候,衆妖獸也是紛紛不解。
“這是什麽地方?”
“煉妖坪中,竟然還有這樣一座道觀,以前爲何沒有聽說過。”
“道觀,那不是人族修士的地方,怎麽會出現在煉妖坪中?”
一些強大妖修,互相看了一眼,顯然都不知道青玄道觀的事情。
在煉妖坪中,除了霸主以及核心手下,還有一些隐藏的高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關于青玄道觀的事情。
也不知道殘道人前輩的存在。
“小子,你不會以爲這麽一個破道觀,就能阻擋我們殺你吧!”銀甲妖修雙手一揮,“殺了他,奪回我碧波龍宮寶物。”
“是!”
呼呼…
數百隻大妖,同時向着許長甯殺來。
許長甯嘴角帶着燦爛笑容,甚至都沒有運轉體内靈氣。
他緩緩退了一步。
這時候,一個身穿殘破道袍的老者,緩緩從青玄道觀中走出來。
看似很慢!
但當他走出來的那一刻,時間與空間仿佛瞬間被凝固了一般。
在數百隻大妖,無盡驚慌中,身體仿佛陷入泥沼,甚至無法移動半點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