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甯神色冷峻,雖不知道這兩尊霸主級妖獸到底在争奪什麽。
但他們生死相搏,顯然此寶物絕對不簡單。
“稍稍等待片刻,在那尊霸主級妖獸戰鬥場地之外,我們合歡宗前輩高手已經暗中潛伏,等他們出手,我們再靠過去!”
周思凝略一思量,便想到了最佳計劃。
小魚從許長甯的頭頂上跳下來,落到他肩膀上輕聲道:“一切小心,如果讓兩尊大妖發現我們,那咱幾個可就必死無疑了!”
許長甯點頭,此刻他雙手手心也已沁出汗水。
從準備靠近看看怎麽回事時,他的心髒就開始劇烈跳動。
果然,有些事情沒有親身經曆過,是無法理解在面臨一些情況時,自己身體變化的。
“周師姐,你确定要去冒險?”
葉雲本就距離周思凝和許長甯并不是太遠。
當看到他們兩個輕聲交談時,葉雲就已猜到一些什麽。
現在隻是确認一下,因爲按照周思凝性格,如果隻是她自己,絕不會去靠近如此危險之地。
“危機與機緣從來都是相輔相成的,雖不知道那兩尊大妖在争什麽,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麽危險,但如果碰上了這樣機會,卻選擇後退,我想我一定會後悔。”
胡太平淡然一笑,靠近許長甯等人笑着繼續道:“周師姐,許老弟,不知道我能不能加入你們這個小隊!”
許長甯看向葉雲和胡太平,眉頭一皺。
“此事人越少越好,因爲你們根本不可能跟那兩尊大妖一戰,人多反而麻煩!”
小魚站在許長甯肩膀上,隐去自己身影。
此刻也隻有許長甯能夠看到這隻小鬼奴。
即便沒有小魚提醒,這點道理許長甯也不可能想不到,于是他看向周思凝。
用微不可察的眼神暗示周思凝,讓她不要帶着葉雲和胡太平。
“葉雲,你繼續跟着王長老行動,另外給我一枚魂印符,等這邊情況結束後我去追你們!”
周思凝果然聽從了許長甯建議。
魂印符催動後,可以知道葉雲的狀态,以及他所在之處。
萬一衆人在煉妖坪中迷失,也可以通過魂印符彼此找到對方。
這煉妖坪有太多詭異之地,其中尤以鬼霧最爲詭異。
一旦進入鬼霧中,能夠活下來概率很低,而且即便活下來,也會因爲鬼霧的特殊能量。
将人卷到了不知道什麽地方,最終迷失在煉妖坪中。
“周師姐,你沒有必要爲這個小子去涉險。”葉雲關切道。
“小葉子你無需多言,我做事自有分寸!”周思凝冷聲道。
葉雲無奈搖頭,陰狠地看了一眼許長甯,咬牙道:“許長甯,如果周師姐因爲這件事情,哪怕受到半點傷害,我都不會放過你!”
許長甯冷笑一聲,并不在意他的威脅。
另一邊,胡太平搖頭苦笑。
他,還是沒有資格跟随啊!
“沒關系,沒關系,很快就會讓你們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合歡宗年輕一輩第一天才!”
胡太平背着刀,轉身離去。
遠處姜一峰皺着眉頭,因爲無法靠近,所以他并不知道許長甯和周思凝等人在說什麽。
轟隆隆…
遠處大戰還在繼續。
雷雲鷹引動天地雷電,仿佛要将這天地都化爲雷霆世界。
白山君身上升騰起無盡寒焰,冰封空間。
砰!
大地撕裂,就連空間都出現陣陣波紋。
白山君直接倒飛出去,全身在雷霆下受傷慘重。
而天空上雷雲鷹也沒有讨到太多好處,全身白色羽毛被折斷了不知道多少根。
要知道,作爲霸主級大妖,雷雲鷹每一根羽毛都堅硬如镔鐵,甚至超越一般的靈器。
“雲真,你确定要跟我拼一個你死我活嗎?!”
地面上,白山君擡起巨大頭顱,望向天空,眼神中是無盡狠戾和憤怒。
嘴角,流出鮮血。
仿佛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白玄君,你隻要将那東西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否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這裏便是你的絕地!”
天空之上,那名爲雲真的雷雲鷹,發出女人的聲音。
狠辣,霸道!
“哈哈哈,雲真,别癡心妄想了,我不可能交給你,有本事你就自己來拿!”
嗤嗤…
吼!
一聲虎嘯,白玄君的背後,寒焰頓時化作兩隻翅膀,沖上雲霄。
而抓住這個機會,周思凝和許長甯脫離了合歡宗隊伍,腳踏風影符快速靠近。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舉動。
因爲進入煉妖坪,每一名修士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動用飛行手段和快速移動。
畢竟煉妖坪中妖物無數,一旦被他們發現,将極爲危險。
不過此刻确實是一個機會。
因爲白山君和雷雲鷹的戰鬥,周圍妖獸早已經逃離這片區域。
“周思凝,許長甯,你們是在找死!”
不遠處王朗冷哼一聲,然後看向其他修士繼續道:“所有人聽令,繞過此處,跟我前行!”
呼呼…
衆人也快速離去。
許長甯和周思凝奔行數十裏,來到一處山巒密林中。
“暫時隐藏在此處,繼續向前,即便白山君和雷雲鷹發現不了我們,合歡宗那些前輩高手,也能看到我們!”
不遠處的山巒間,十幾名合歡宗高手也隐藏着氣息。
他們顯然也已經猜到,能引起兩位霸主級大妖争奪之物,絕對是至寶。
“接下來怎麽做?”許長甯詢問。
“等!”周思凝回答。
旋即,兩人将自己身上的氣息壓制到最低。
時間匆匆!
天空之上的大戰,仿佛要将這蒼穹都戰碎一般。
日月無光。
雷霆大作。
寒焰封天!
又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後,白山君再次落入下風,被逼退回地面。
“雲真,你應該很清楚,即便你實力比我稍強一些,但想要擊敗我,也必須付出慘痛代價!”
“而且,現在這周圍來了不少宵小之徒,一旦你我拼個你死我活,恐怕最終便宜的将是那些人類!”
白山君大口喘着粗氣。
此刻他身上幾乎已經被雷電劈成了焦黑色。
這一次,雲真并沒有說話。
因爲白山君說的是事實,她也不得不謹慎考慮。
“雲真,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