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房間之中卻靜悄悄的,沒有一人回話,吳中人也是一個火爆的脾氣,見自己問了幾聲沒有回應當即便猛的一把推開房門
“嘭……!”
房間中的衆人都看向吳中人,而吳中人在房間中環視了一圈之後,發現沒有姚宇峰,當即轉頭沖跟在他身邊的一名弟子怒罵道“好你個臭小子,不是說姚老弟來了嗎,人呢?連我都敢消遣了是吧,我看你是最近皮癢了?”
那名弟子也趕緊看了一圈房間中的衆人,見真的沒有姚宇峰之後,哭喪着臉說道“沒有師傅,我真的看到姚峰主來了之後進入這個房間之後才去通知您的。”
這時,在房間中左首邊上坐着的一位中年男子沒好氣的開口說道“吳老邪,别在這兒耍威風,要耍回你的第七峰耍去,沒看到我們在會見客人嗎?”
吳中人眼睛一瞪說道“怎麽?遲老二你不服?要不我們出來比試比試?”
“你……哼……”那個中年男子聽到吳中人的話,伸手指着吳中人,一時氣急,又或許是知道自己打不過吳中人,最後隻能一甩手,不再理會吳中人。
吳中人見到這中年男子吃癟,哈哈一笑,并用他那寬大的手掌拍着他旁邊那個弟子的肩膀,而被他拍的那名弟子,此刻也是一臉菜色,苦不堪言的樣子。
這時,坐在最上首位置的一個頗具威嚴的男子說道“好了,吳長老,你不要在拍李師侄了,剛剛姚峰主有點私事,先去處理去了,我們正在跟三元宗商量風神山之行聯盟的事,正好李師侄也是風仙根,你作爲李師侄的師傅要不要一起聽聽,反正倒時你肯定是要去的。”
吳中人聽到那頗具威嚴的中年男子的話後轉頭對旁邊自己弟子說道“聽到沒,你這不省心的玩意,讓老子操這麽多心,先是讓老子搭上丹藥,又讓老子來熱臉貼冷屁股,現在冷屁股沒貼到,還要給你小子搭橋鋪路。”
那剛剛被吳中人拍的一臉菜色的弟子,到現在剛緩過勁來的弟子,聽到師傅這麽說,也嘿嘿一笑。
吳中人看到自己弟子這樣一副嘴臉,也懶得多說他,誰讓自己隻有這麽一名弟子呢,而後便擡腿進入房間中,然後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而外門口姓李的那個築基期弟子,似乎也在猶豫要不要跟着進去還是先單獨回去,畢竟這裏面大多數都是宗門的長老跟峰主,自己一個内門弟子的身份還是低了些!就在他左右爲難的時候,裏面傳來吳中人的聲音
“還在那兒傻站着幹什麽呢?還不趕快進來,沒聽說商量一個月之後你去風神山的事情嗎,自己不聽一下,到時候難道還要将你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裏嗎?”
那弟子聽到師傅的話,也趕緊走進房間中,并順手關上房門,然後走到吳中人的身後站定。
這時,在吳中人旁邊坐着的一個老者,笑呵呵的低聲說道“小吳,不要太苛刻随風師侄。你要是不想要這個弟子,轉給我就好,正好我也還缺一個關門弟子!”
此人的身份地位在青劍宗很高,按照輩分本是吳中人師叔輩,隻是按照修仙界的規矩,達者爲師,所以同境界的隻要不是師徒,便隻能以師兄弟相稱。
果不其然,吳中人面對其他人還能橫一下,可是在面對這位老者時,也隻能持晚輩姿态的壓低聲音說道“田老,你怎麽還挖我的牆角呢,你都教出這麽多弟子了,我就這麽一個徒弟你也跟我搶!”
田老摸了摸胡須說道“呵呵……你呀你呀!”
吳中人也嘿嘿一笑說道“田老,你不是在後山閉關嘗試突破元嬰嗎?怎麽就忽然出來了!”
談到此處,那叫田老的眼中閃過一絲黯淡之色,然後似又露出一絲釋然之色說道“元嬰大道又豈是那麽好突破的,我這一生嘗試了數次都以失敗而告終,現在我距離大限也沒有十幾年了,索性也就不在奢望此事了。趁自己還有十幾年好活,便幫宗門帶帶新弟子,培養培養弟子,也好好享受一下天倫之樂。正好今日聽說若塵師兄的後人今日來宗門,我便來看看有什麽能幫上忙的,畢竟當年我還欠若塵師兄一條命沒還呢!”
吳中人聽到田老說若塵師兄幾個字,便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回憶起了往事
那時正是五百年前魔族大軍攻打三元宗的時候,當時田老還是宗門中的天才弟子,彼時,田老不到二百歲便已突破到結丹期,是宗門中最有希望突破元嬰的幾人之一,因爲田老在築基時一次與魔道遭遇戰的時候身受重傷,基近捶死之時被路過的姚若塵所救,并幫助他突破到結丹,所以田老便拜姚若塵爲大哥,後來傳來魔道四大門派圍攻三元宗的十萬大山時,田老便要去救助三元宗,可是卻被青劍宗當時的元嬰老祖所阻攔,不讓他去救援三元宗,并用陣法将他牢牢禁锢,田老每日整天在陣法之中發狂般的攻擊陣法,可是卻始終攻不破陣法……
最終,三元宗大戰的結果傳到青劍宗時,門内的弟子将結果告知田老,田老聽到姚若塵自爆身隕後便直接發狂,也是在這次發狂中,田老直接領悟瘋魔劍意并進階大成,然後又獻祭自己将近三百年壽命使用秘術強行提升自己的修爲,一劍便破開了困住他的陣法,然後便直奔三元宗而去,可是等他趕到三元宗時,看到隻有若塵師兄的衣冠冢以及披麻戴孝的姚宇峰!也是從那以後若塵師兄便成爲了他的心魔,并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田老見吳中人似乎也被自己所感染,有些不忍,拍拍吳衆人的肩膀,說道“好了,不必在意,人都有一死,哪怕是我們修仙者也一樣,不過時多活着年月罷了,畢竟古往今來又有幾人能證得長生大道,不必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