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真理之力隻是他的一種附屬力量，并非核心！
這與當初鎮天古帝所說的那種情況一模一樣。
“小友真是好眼力。”
混沌元初太極真王微微一笑。
此言一出。
鎮天古帝反倒是有些懵了：“前輩不是說自己是真族嗎？爲何……”
混沌元初太極真王笑着道：“的确是真族，老夫現在是無爲一族，你也是。”
鎮天古帝回過神來，若有所思。
夜玄聽到這個答案，凝聲道：“所以……三千真族之内，真的有堤壩世界的生靈？”
混沌元初太極真王輕聲道：“當然，老夫就是一個例子。”
夜玄放下心中的急切，輕聲道：“還請前輩賜教。”
混沌元初太極真王微微擺手道：“小友實力遠超老夫，切莫以前輩稱呼老夫。”
夜玄不置可否。
此人的實力也在混沌元初境，但這個境界在自己面前，的确不夠看。
不過這位老人的出現，倒是讓夜玄看到了更多。
混沌元初太極真王來到兩人面前，輕聲道：“其實也不算什麽秘密，咱們無爲一族，大部分都是來自堤壩世界的生靈，這也是爲什麽我無爲一族基本從來不會進入真理世界，也不會去聽從真令行事。”
此言一出，夜玄和鎮天古帝都是愣了一下。
不聽從真令行事？
“可前輩之前不是說過麽，真令就是真理序列的至高存在，不得違背。”
鎮天古帝皺眉問道。
混沌元初太極真王笑着擺手道：“的确是這個說法，但咱們無爲一族的真理是什麽？無爲！一旦真的聽從真令行事，那麽無爲真理就不存在了。”
夜玄瞬間明白了混沌元初太極真王的意思，恍然道：“也就是說，你們自己締造了無爲真理序列，由此來擺脫真令的同時，還能立足于世界盡頭？”
混沌元初太極真王颔首笑道：“小友所言極是！”
鎮天古帝不由苦笑道：“爲何前輩之前從不與我說這些？”
混沌元初太極真王輕聲道：“因爲你還沒走到這一步。”
鎮天古帝看向師尊夜玄。
夜玄輕吐一口濁氣，眼神恢複平靜，也就是說，之前那位白袍老人說的都是真的？
不過那家夥很不對勁。
往深了想，這家夥或許也是某位不得了的存在故意留下的伏筆，在仁愛一族等着他呢。
聯想到之前人皮給他的信息來看。
這其中還蘊含着博弈。
“敢問前輩，三千真族之内，有多少是堤壩世界生靈締造的真族？”
“仁愛一族、不死一族又是誰締造的？”
夜玄直接問道。
混沌元初太極真王輕撫長須：“目前看來，不超過十個，而且都是後續形成的，至于你所說的那兩大真族，都是世界盡頭的本土生靈所創，他們的真理序列都是依照真令而存，你滅的很對。”
得到這個答案，夜玄松了口氣。
如果說那兩大真族都是堤壩世界的生靈，那他豈不是被人借刀殺人了。
“真族征戰原始帝路之事……”
夜玄看着混沌元初太極真王。
混沌元初太極真王聞言，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此事我無爲一族其實一直在悄悄探查，目前所知來看，他們有關第一堤壩的曆史是篡改過的，隻是給了他們一個進攻堤壩世界的借口，老夫懷疑是世界盡頭的人一開始就想要征戰堤壩世界，不過被第一堤壩給擋了下來，但之後第一堤壩還是落敗了，自此之後就開始了對堤壩世界的收割。”
夜玄沉默片刻後問道：“冒昧問一句，前輩是那座堤壩世界的人？”
混沌元初太極真王微微一笑：“老夫來自第二原始帝路，當年第一原始帝路敗了之後，第二原始帝路的八座堤壩世界便聯手，殺入了世界盡頭，然後盡全力活下來。”
“活下來的人，都在無爲一族。”
混沌元初太極真王短短一句話，道出了當年不爲人知的真相。
夜玄和鎮天古帝聞言，都是面面相觑。
那時候，第二原始帝路就已經與世界盡頭開戰了？
果然啊，之前巡天使童菱和清道夫紫龍的那些話根本不能當做是真話來看待。
因爲他們的年歲，在世界盡頭并不算大，隻能算是年輕人，所知甚少。
“前輩，當年你們沒有掌握真理之力，是如何與世界盡頭抗衡的？”
鎮天古帝問出了内心的疑惑。
混沌元初太極真王失笑搖頭道：“說來不怕你們笑話，我們當初所謂的殺入世界盡頭，其實就是四處逃竄，世界盡頭那些家夥根本不知道第一堤壩的後面還有咱們的存在，所以算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否則正面一戰的話，恐怕會被屠滅。”
夜玄不由皺眉：“那第一堤壩的人，又是如何與世界盡頭的人作戰的？”
混沌元初太極真王微微搖頭道：“這事兒我們一直在調查，可第一堤壩的生靈，一個都沒有出現過，老夫懷疑他們就算活下來的，也被抓走了，不會出現在我們面前。”
夜玄分析道：“也就是說，當年第一堤壩，其實掌握着與真理之力抗衡的力量，隻是實力不夠，最終還是落敗。”
混沌元初太極真王點頭道：“可以這麽認爲。”
夜玄眉頭緊皺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爲什麽其他堤壩世界不存在這種力量……”
混沌元初太極真王笑道：“誰說的？你、鎮天、還有囚天一族那位囚天烈，不就是很顯然的例子嗎？”
夜玄擡手，注視着自己掌心，難道說，第一堤壩掌握的力量也是燼之力？
不可能。
如果他們掌握着燼之力，他不覺得會落敗。
燼之力的力量，甚至比真理之力還可怕，即便境界不如人，也能完成以下克上的戰鬥。
小烈所掌握的囚獄道體，也是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力量。
如此說來。
反倒是淩盡這小子掌握的力量，才是當初第一堤壩掌握的力量？
夜玄看向鎮天古帝。
鎮天古帝此刻也是看着自己的雙手，眉頭緊皺。
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