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換了個語法問道：“你知道有關第一原始帝路的一切曆史？”
青年男子聞言，總算露出笑容來：“當然知道了，你聽我細細說來。”
“相傳第一原始帝路之所以會被人發現，是因爲他們堤壩世界内的生靈，進入到了世界盡頭，而且試圖掀起一場惡戰。”
“在那場惡戰中，世界盡頭将第一原始帝路鎮壓，自此之後，第一原始帝路的八座堤壩世界，就徹底被咱們當成了囚籠使用，用以收割真理之力。”
“也在從那個時候開始，世界盡頭的強者，開始征戰第一原始帝路之外的世界，發現了許多原始帝路。”
“……”
伴随着青年男子緩緩開口，夜玄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如果這家夥說的是真的，那将徹底颠覆夜玄對原始帝路的認知！
原始帝路，居然曾踏入過世界盡頭？
而且主動挑起戰鬥？！
那也就是說，在那時候，是有人踏入過混沌之終境的！
青年男子說了很多，這家夥似乎隻要聽到問題，都會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知。
說完之後，青年男子看着臉色不斷變化的夜玄，微微一笑道：“怎麽樣？很驚訝吧，當初我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也很驚訝。”
夜玄壓下心中的種種情緒，平靜地道：“該你問了。”
青年男子笑道：“就喜歡你這種爽利的人，我下一個問題你可要好好回答，你見過第九原始帝路的巡天使沒？”
夜玄還以爲是什麽問題，聽到這個問題，輕聲道：“見過。”
青年男子眼睛一亮：“祂是誰？叫什麽名字？真理序列是什麽？！”
他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夜玄微微一笑道：“這些問題，等我先問完你之後再回答。”
青年男子自知失言，有些懊惱，不過很快就恢複過來，迅速道：“行，你問。”
夜玄斟酌了一番，輕聲道：“據我所知，世界盡頭遼闊無邊，沒有人能走到世界盡頭的彼岸，那麽你們是如何得知第一原始帝路隻有八座堤壩世界的呢？萬一還有更多的堤壩世界呢？”
青年男子聽到夜玄這個問話，搖頭道：“那我就不知道了，這是我族曆史上記載的，而且必然爲真，不過你這個問題倒是點醒了我，等我修煉完成，到時候回到族内查探一番，等有了答案再告訴你。”
夜玄聞言，頗爲失望。
不過能從這位清道夫這裏獲取如此多的消息，已經足夠驚喜了。
“該你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了。”
青年男子很是期待地說道。
夜玄沒有急着回答，而是反問道：“你的問題是三個，我如果回答三個結果，是否能再問你三個問題。”
青年男子眉頭一皺，但得知夜玄見過巡天使，還是忍着說道：“行吧，算你三個問題。”
夜玄微微一笑，緩聲道：“首先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巡天使不是誰，祂就是巡天使，第二個問題，巡天使親口說過，她已經記不得自己的名字，隻讓我稱呼她爲巡天使。”
聽到這兩個回答的時候，青年男子差點沒抓狂。
你這說了等于沒說啊，完全就是浪費兩個回答。
“第三個問題，據我判斷，那位巡天使的真理序列，與‘禁锢’有關。”
夜玄點到爲止，并未過多暴露那位巡天使其他。
因爲他覺得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在這位清道夫面前，很有價值。
說不定等會兒還用得上。
“禁锢？”
青年男子原本已經失望了，但聽到夜玄第三個回答，卻是忍不住眼睛一亮，覺得這三個問題值了。
“讓我想想，禁锢？”
青年男子摸着下巴，露出思索之色：“茫茫真理之海，霸族無數，掌握着類似于禁锢真理序列的族群有哪些？似乎隻有囚天族、拘天族……”
青年男子擡頭看向夜玄，疑惑道：“你見過那位巡天使，那你知道她的樣貌特征和手段嗎？”
夜玄聞言，微微一笑道：“回答這個問題的話，我該問你四個問題了。”
青年男子眉頭一皺，随後有些無奈道：“行吧，那你先把你要問的三個問題問完，完事兒我再問。”
這像是一場公平的交易。
夜玄心中雖然有不少疑問，但也知道這位清道夫并非無所不知，如果問了一些這家夥不知道的事情，那就白白浪費了一次提問題的機會。
思索一番，夜玄問出了第一個問題：“無拘門是怎樣一個存在？”
“無拘門？”
青年男子沒想到夜玄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旋即是笑道：“莫非無拘門的那些瘋子去了你們那座堤壩世界？那可真是倒黴了。”
夜玄微微颔首。
青年男子露出一個憐憫的眼神，随後緩聲說道：“這無拘門在真理之海存在的歲月也不短，不過相較而言，無拘門在真理之海算不上什麽大勢力。這就是一群失意者聚集起來的勢力，甚至沒有什麽凝聚力可言，各自頂着無拘門的名号行事，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在我看來，這就是不被真理認可的瘋狗，要是讓我遇見他們，見一個殺一個！”
青年男子對于無拘門，似乎非常不屑。
這倒是與之前夜玄所知基本相同。
“不過……”
青年男子話音一轉，語氣有些不确定地道：“據說這無拘門的開創者，是一位得到真理認可的絕世強者，隻是後來犯了什麽錯，最終被斬殺。”
“相傳要不是因爲這樣的話，無拘門有機會成爲真理之海的頂級勢力。”
“這基本就是我所知道的無拘門了。”
“好了，下一個問題。”
青年男子催促道。
夜玄默默将這些記在心中，開始詢問第二個問題：“清道夫、巡天使、真令，這三者之上是什麽存在？”
此言一出，饒是青年男子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夜玄，緩聲道：“這個問題得讓我緩緩，我思考一下如何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