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逆道尊則是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這似乎就是印象中的天淵墳地,一座被視爲亂葬崗的地方,當年一直處于原始帝城地門之下。
天逆道尊記得自己也往天淵墳地丢過一具始祖的屍體。
“九天老哥、九炁老哥,見到我你們不開心嗎?”
背棺少年見九天道尊和九炁道尊一臉絕望的模樣,不由有些傷心道。
“沒!沒有,我高興都來不及呢。”九炁道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假仁假義,呸!”背棺少年卻是冷哼一聲。
也不見背棺少年有何動作。
轟!
一聲炸響,九炁道尊所在的位置,忽然地陷,緊接着便浮現出一口朱紅色的棺木,瞬間将九炁道尊給吞了進去。
緊接着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九天道尊見狀徹底慌了神,再次向夜玄求饒道:“夜帝,求你了,别把老朽留在這裏,老朽的脊椎已無,無法支撐原始帝城重回原始帝路……”
背棺少年驚訝:“夜帝居然如此重用你,九天老哥,你該開心才對啊,你爲什麽不願意呢?”
說話間。
又是一聲炸響,又是一口棺木出現,仿佛怪獸張口,直接把九天道尊給吞沒。
在被吞沒前,九天道尊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仿佛在那棺木當中,存在着某種恐怖的力量!
天逆道尊就算再傻,也猜出來這棺木絕對有問題!
而且問題很大!
九炁道尊被吞的時候,他沒反應過來。
但九天道尊被吞噬的那一刻,天逆道尊卻是屏氣凝神在注視。
在九天道尊被棺木吞掉的那一刻,他隐約間看到了在棺木之中,似乎有着許多密密麻麻的……蟲子?
那些蟲子很不起眼,但确确實實存在。
可如果隻是簡單的蟲子,又或者說不簡單的蟲子,會吓到兩位道尊?
而且是吓到如此程度?
這一刻。
天逆道尊的心情要多複雜有多複雜。
“天逆哥哥,好久不見?”
背棺少年可不管那麽多,開始跟天逆道尊打招呼。
打完招呼,背棺少年又覺得不對:“不對不對不對,咱倆好像沒有見過面,那我直接說出你的名字好像不太好哦。”
自言自語一番,背棺少年看着天逆道尊,認真地道:“請問,你是原始帝城大名鼎鼎的天逆道尊嗎?”
天逆道尊莫名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這個家夥好詭異!
不待天逆道尊回答,背棺少年又是笑呵呵地說道:“不用害怕,那兩口棺材裏面裝的是元始寶寶,元始寶寶們最喜歡跟強大的人玩了,因爲隻有強大的人身上才具備着他們喜歡的混元之力呀,或者什麽道尊之身、古皇之身啦,反正元始寶寶們都很好,不會殺死你們的。”
元始寶寶?
天逆道尊敢打賭,自己從來沒聽說過這種玩意兒。
可九天道尊和九炁道尊的反應還曆曆在目,天逆道尊不由神經緊繃。
背棺少年輕聲寬慰道:“你身體很好,看的出來夜帝對你更加看重,放心吧,我不會讓元始寶寶跟你玩的,我讓黑子寶寶陪你玩。”
“黑子寶寶呢,它們喜歡帶你身上的每一道細小法則、每一縷神魂碎片,去往未知神秘的時空穿梭,這過程中你會體會到一瞬間支離破碎,感知到億億萬份視角同時帶來的感官,對你大道領悟有幫助。”
“說起來,我真是羨慕你啊天逆,我也想跟黑子寶寶玩。”
背棺少年一邊說着,一邊召喚了一口漆黑如黑洞般的棺木,不由分說就将天逆道尊給吞了進去。
天逆道尊大驚失色,随後便感受到無數的細小生靈撲了上來。
緊接着便是身體每一個細微角落,都被撕裂的感覺。
連帶着神魂也被撕成無數份。
這一瞬間,天逆道尊差點昏死過去。
可隐約間又有着一股神秘力量在支撐着他,讓他不能暈死過去。
那無法形容的劇烈疼痛來回拉扯。
天逆道尊總算體會到了,爲什麽九天道尊和九炁道尊感到如此的絕望。
這一瞬間,天逆道尊産生一個疑問。
這到底是什麽存在,爲什麽能如此輕易就将道尊之軀給毀滅?!
很顯然,沒有人會給他答案。
他隻知道這個被稱爲黑子寶寶。
而招待九天道尊和九炁道尊的,則是元始寶寶。
但這肯定不是真實來曆的名字。
招待完這三位‘貴賓’,背棺少年看向夜玄,輕聲道:“夜帝要陪元始寶寶黑子寶寶玩一玩嗎?”
夜玄一直沒說話,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認真點,這三人别弄死了。”
背棺少年頓時站正,臉龐上的白紙上出現嚴肅的表情:“謹遵夜帝法旨!”
夜玄微微颔首道:“我知道你熬了很久,等我重建原始帝城之後,會帶你去一趟的。”
背棺少年頓時激動不已:“夜帝放心,天淵墳地一切都交給我來處理!保證沒問題!”
夜玄輕‘嗯’了一聲,轉身離開。
“恭送夜帝!”
背棺少年大聲道。
等到夜玄離開第三層,青銅大門關閉後。
背棺少年雙手張開,往後躺去。
然後開始在地上打滾,拳打腳踢,發出陣陣低呼:“夜帝終于答應我啦,太好啦!”
天淵墳地第二層。
雖然隔着青銅大門,但夜玄終究是天淵墳地的主宰,怎會不知道背棺少年激動的模樣。
夜玄無奈搖頭。
這家夥雖然好用,但如果一直吊着,保不準哪天會出事兒,這次先随口糊弄着。
相比起來,還是第二層的守墓人聽話。
“夜帝!”
此刻,第二層的守墓人再次前來參拜。
之所以是再次。
因爲剛剛夜玄穿過第二層的時候,守墓人也來拜見的。
“嗯。”
夜玄微微颔首。
“夜帝,第二層好像不太對勁。”守墓人凝聲道:“剛剛你走的匆忙,沒跟您說。”
夜玄停下身形,眉頭微皺:“怎麽不對勁?”
守墓人沉聲道:“先前被鎮壓回去的黑暗道尊,有一位好像不見了。”
夜玄眉頭緊皺:“好像?”
守墓人單膝跪地,抱拳道:“夜帝恕罪,之所以是好像,是因爲那家夥看上去明明在,可屬下卻感知不到他的太初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