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寺内,一位位金剛、羅漢紛紛倒地不起,被一直持續不滅的紅蓮業火焚燒,無窮業力諸加其身。
包括那位未曾現身的菩薩,亦是如此。
今日過後,七大佛寺、十八座古佛寺,都将成爲曆史。
夜玄平靜地看着那一幕,面無表情。
紅蓮業火之中,蘊含着天地間最恐怖的業力。
無人能承載。
無人能消弭。
哪怕是強如古佛老僧,最終也隕落在紅蓮業火之下。
而這七大佛寺和十八座古佛寺,所有人加起來都抵不過古佛老僧。
所以在紅蓮業火的威脅之下,他們隻有死路一條。
除非,他們未曾締造太多業力。
可他們的存在,本就讓西天大世界的佛門走了歪路,那種業力是極爲龐大的。
而紅蓮業火,隻不過是将這些業力給點燃罷了。
說到底。
這些人也不過是在償還自己所造的業力罷了。
“不……”
九藏天王回過神來,看到那一幕,他臉色蒼白,搖頭不已。
夜玄目光落在九藏天王身上,淡淡地道:“你也想承受一下這股力量?”
九藏天王看向夜玄,他雙手合十,閉上眼睛,一臉決然道:“還請夜玄施主賜小僧業力!”
夜玄不由咧嘴一笑,随手一揮。
轟!
紅蓮業火之中,瞬間分出一道力量,垂落到九藏天王身上。
這一瞬間,九藏天王身上的業力被點燃。
九藏天王那張白淨的臉蛋頓時變得猙獰起來。
也是在這一刻,九藏天王才知道,原來自己在修行過程之中,也造就了諸多業力。
“的确是被佛門氣運籠罩的寵兒。”
夜玄打量着站在那裏不斷顫抖的九藏天王,若有所思。
他之所以沒有打殺這九藏天王,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能看到在九藏天王身上的那股氣息。
那股氣運。
此人可以說是當今西天大世界最具佛門氣運之人。
或許西天大世界的下一個時代,将會有此人引領。
西天大世界的路走歪了這麽久,終究需要重回正軌的。
也罷。
便給這家夥一個機會,看看他能做到什麽程度。
若是不行。
那便殺了。
與此同時。
十八座古佛寺。
白魔一人而行,一路橫推。
不管是羅漢還是菩薩,在白魔面前,啥也不是。
一座座古佛寺被白魔打沉,淪爲曆史的廢墟。
而那些古佛寺的僧人,則被紅蓮業火焚燒,根本擋不住。
七大佛寺和十八座古佛寺,距離真正的湮滅,隻是時間的問題。
轟隆隆————
卻在此時。
在西天大世界最西邊的靈山後方,忽然傳來震響。
緊接着。
一尊古老的佛陀金身盤坐在靈山後方,遙望着西天大世界所發生的一切,宣了一聲佛号:“阿彌陀佛。”
在最東方的那座山崖上,老道人和老和尚看到那一幕,有些許驚訝。
蓮花寺内的夜玄,看到那尊佛陀金身,微微颔首示意。
白魔也是停下來,向那佛陀金身施禮。
“善哉。”
那古老的佛陀金身緩緩消失不見。
一切仿佛塵埃落地。
鎮守西天大世界界壁的天都菩薩,此刻還在抓緊恢複傷勢,但他也看到了西天大世界所發生的一切。
“唉……”
最終,這位菩薩也隻能發出一聲長歎,不再理會。
今日之事,不是他能管的。
伴随着西天大世界遭到清洗。
壓在其他的佛寺心頭的大山也終于被搬開,這些僧人們的臉上,笑容綻放。
西天大世界,注定會在今日之後重新洗牌。
同時,五色遮天布也在飛速前進,朝着諸天萬界籠罩而去。
很快。
幾乎整個十界都被籠罩。
但在十界之一天魔大世界的時候,又是遭到了阻礙。
天魔族的各大魔族,如黑魔、冥魔、三眼魔、天魔、地魔、龍魔、炎魔等紛紛有絕世強者出世,去阻礙那五色遮天布的推進。
可天魔大世界的抵抗并未持續多久。
一個名叫蘇塵,看上去隻有二十歲出頭,眼纏白布的目盲劍師自天魔大世界的禁地幽夢鬼島之中走出。
一日之間,将各大魔族的準帝境強者殺的血流億萬裏,天崩地裂!
那個叫蘇塵的人,從頭到尾隻說了一句話。
“逆仇一脈修羅殿左使,蘇塵。”
又是逆仇一脈!
修羅殿!
十三大派系之一。
與黑刀門、白虎堂并稱爲逆仇一脈三叉戟,主掌殺伐。
而其中又以黑刀門之人最爲高調。
幾乎提到黑刀門就會想到滅門。
相較而言,白虎堂和修羅殿似乎顯得要低調許多。
但在天域的人都知曉,修羅殿魁首譚小璐,那個看上去不大的少女,可是剛跟雙帝叫闆的狠人。
而今這位在天魔大世界掀起腥風血雨的逆仇一脈修羅殿左使,名揚諸天萬界。
消息傳回天域的時候,作爲修羅殿魁首的譚小璐,隻說了一句:還行。
與此同時。
天域混沌禁地的混沌天庭,也在不斷擴張。
吸納着諸天萬界的強者。
旨在打造出諸天萬界最強宗門。
狂奴、乾坤老祖、天鳳準帝坐鎮。
逆仇一脈、北鬥七脈、南鬥六脈保駕護航。
混沌天庭雖然創建的時間極爲短暫,但卻以最快的速度吸納了天下間諸多的強者。
而像森羅女、森羅天王尹戰這等本就是逆仇一脈的人,也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拜入到混沌天庭之中。
不少逆仇一脈的年輕妖孽,也都在混沌天庭,以記名弟子的形式存在。
時間在飛速流逝。
除卻西天大世界和天魔大世界之外,偶爾會有大世界的強者出手阻攔,但要麽是被道門的強者攔住,要麽是被夜玄麾下的三大勢力給鎮壓。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羅天大醮起醮之勢,勢不可擋!
說回西天大世界。
夜玄和白魔将西天大世界清掃一番之後,再次會合。
夜玄讓白魔回靈山腳下那條河裏繼續等待着,等天道鎮壓徹底結束。
而夜玄自己,則去往了西天大世界最東方的那座山崖。
掃地的老和尚和坐在那裏發愁的老道人,都是一臉愁容。因爲他們感覺要挨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