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飛出聖地的黑天禹城,原本頭也不回的離開。
當感應到身後的動靜,他猛然回頭。
看到那道身影的瞬間,黑天禹城臉色陡然大變。
“怎麽可能?
!”
“……完了!”
黑天禹城伫立在空中,神色木然。
轟轟!與此同時,兩道極其可怕的氣息憑空浮現。
隻見黑天禹城兩側的虛空,緩緩蕩起漣漪。
從漣漪之中,走出兩道身影。
一位是古冥一族,一位是黑天一族。
兩人身上的氣息,都宛如深淵一般深不可測。
而這一次的黑天一族來人,居然是一個青年模樣的男子,一襲黑色長袍,唯一不變的那黑天一族獨有的眼睛。
幾乎全是眼白。
看上去莫名覺得有些殘暴。
而古冥一族來人,則是一位年輕女子,她身着一襲青色長衫,裏衣則是緊身的白色衣褲,勾勒起魔鬼般的身材。
其五官精緻,梳着并不多見的淩雲髻,猶如飛仙。
隻是其淡漠的眼神,似乎有着一種蔑視蒼生的冷漠。
“怎麽回事兒?”
察覺到變故發生,黑天一族的青年沉聲問道。
黑天禹城陡然回過神來,連忙躬身拜道:“見過涼大人,見過麒龍大人。”
他不敢有半點隐瞞,以最快的語速将事情前後告知。
黑天麒龍聞言,眯了眯眼:“能一劍斬斷聖地,實力深不可測,單憑你我,隻怕不是對手。”
他這番話,自然是在古冥涼所說。
古冥涼目光始終落在那道恐怖的身影身上,淡淡地道:“既然這些家夥把這位大人放了出來,不如将之前準備的一些器皿拿出來,好讓這位大人複蘇,到時候再拿下這絕佳器皿。”
黑天麒龍微微一笑道:“正有此意。”
随後便見黑天麒龍大手一揮。
隻見在其身旁,浮現出一個個門戶。
從門戶之中,走出一個個神色狂熱的男女。
他們看向那道恐怖身影,在空中跪拜下來,口中還念念有詞,是一種聽不懂的古語。
而伴随着陣陣‘梵音’響起,那恐怖的身影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看向這邊。
随後,那身影在虛空中緩緩消散。
此時此刻。
在聖地上空,夜玄與周幼薇高懸虛空。
金礐顯得十分緊張。
他知道夜玄和周幼薇是要幹大事。
但這他娘的未免也太大了吧!直接把這黑天古冥聖地都給斬了!甚至還将前來勸阻的古冥飛煊也給殺了。
這可是黑天古冥大世界啊!這麽做真的沒事兒嗎?
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真命大賢呐……金礐心中哀嚎道。
他一向低調,未曾想此番跟在夜玄身邊,徹底高調了一波。
而這一波讓他感覺有種随時要隕落的風險。
“夜兄、周姑娘,咱們……要不要趕緊逃啊?”
金礐小聲說道。
周幼薇看了一眼金礐,随後又看了看夜玄,眼神有些古怪。
似乎在說,夫君你手下也有這麽膽小如鼠之輩?
盡管夜玄從未跟周幼薇說過金礐的身份,但周幼薇何等聰慧,從這些天的經曆來看,這金礐前世必然是夫君的手下。
雖說眼下實力不太夠看,但這等膽小的樣子,屬實讓周幼薇感到無語。
“周姑娘,我不是怕,我是覺得識時務者爲俊傑,眼下咱們做了這種事兒,勢必會被黑天古冥追殺,最好還是先走爲妙!”
察覺到周幼薇眼中的笑意,金礐老臉一紅,連忙是解釋道。
“夜兄,你說呢?”
金礐随後又看向夜玄,想要夜玄開口說道。
夜玄提着大雪養劍葫,飲了口酒,淡然一笑道:“我在的地方,該他們逃才對。”
金礐:“……”咱能不能不要這麽裝逼。
而且裝逼也的分場合吧。
眼下真的不合适啊夜兄!盡管心中有萬千言語,金礐卻是說不出來。
他感覺夜玄和周幼薇都瘋了。
“幼薇,一起?”
夜玄扭頭看向周幼薇,咧嘴一笑道。
周幼薇輕拍腰間的青鳥養劍葫,一道恐怖的劍氣射出,随後凝爲一柄三尺青峰。
周幼薇斜握着三尺青峰,俏臉上帶着一股肅殺之意:“之前便說好了,你我夫妻攜手共進。”
夜玄笑的更開心了:“那就看看誰殺的多了。”
轟!下一刻。
夫妻兩人幾乎同時出手。
盡皆持劍。
沖向了聖地之外。
轟轟轟————而此刻。
那恐怖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但是在黑天麒龍釋放出來的那些男男女女身上,卻是形成了一層不起眼的黑膜。
他們眼神之中帶着冷漠之意。
當感應到夜玄和周幼薇殺來的時候,他們動作一緻,齊齊出手。
轟!霎時間。
漫天銀華揮灑。
隻見蒼穹之上,憑空浮現出一輪輪圓月。
在那圓月之上,揮灑着無窮浩瀚的寒月之力。
整片時空,仿佛都被這股力量給凍結了一般。
“這就是器皿的好處啊!”
看到那一幕,黑天麒龍臉上也浮現出狂熱之色。
黑天禹城也是目瞪口呆。
雖然他知道器皿的作用,但沒想到竟然能有如此驚人的程度。
他可是很清楚,這些器皿之前的修爲基本都是大賢境。
隻有少數幾位是大聖境。
而且都是大聖境下三重。
這等境界雖然在諸天萬界之中已經屬于最拔尖的強者。
但是在黑天古冥大世界之中,這樣的強者太多了。
尤其是在黑天魔宮和古冥神朝之中,更是多不勝數。
可在那恐怖身影消失在他們身上後。
這些家夥的實力,驟然暴漲。
而今所展現出來的力量,比起他來還要強上許多!這讓黑天禹城心中震撼萬千。
假以時日,等到黑天古冥的器皿越來越多,那麽諸天萬界,勢必會臣服在他們的腳下!念及于此,黑天禹城心中越發激動。
轟!但是下一刻,黑天禹城的激動被震撼給颠覆。
原本那上百器皿聯手,展現出來無敵的實力。
可漫天圓月,卻是在周幼薇和夜玄的一劍之下,全部化爲烏有。
夫妻二人一人一個養劍葫,一人手持一劍。
似乎要斬盡天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