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冢之内,一些個古老無比的老不死,都是在那一刻忍不住睜眼,看向帝夜峰的方向,眸中流露出震撼之色。
過河卒,竟然真的被人給取走了!
在劍冢大殿之内,四代掌門至尊,紛紛是露出了驚駭之色。
“去帝夜峰!”
爲首的青年男子,在第一時間便是開口,帶着衆人,率先降臨到帝夜峰之前。
“此人了不得!”降臨帝夜峰之後,袁空的師尊,也就是那位白發老人忍不住低聲歎道。
原本在帝夜峰之外,在震撼之中無法自拔的顧雅,在這一刻猛然驚醒過來。
這才發現旁邊忽然來了幾個人。
“掌門師叔!?”
當看到袁空的時候,顧雅愕然,旋即是行禮道:“弟子顧雅,拜見掌門師叔。”
袁空微微擺手,示意顧雅不用多禮。
顧雅見狀,這才直起身子,但她卻按捺不住心中的震撼,她低聲道:“掌門師叔,這個家夥是得到你的允許才進入帝夜峰的,那麽現在的異象,跟他有關系嗎?”
她可是親眼看到夜玄走進帝夜峰内,展現出無敵之姿。
隻不過眼下的無數飛劍橫于天穹,劍鳴聲不止,這卻是讓顧雅有些茫然。
她不知道這一切是否和帝夜峰有關系。
“天下刀劍,在迎接它們的帝皇!”袁空神情凝重,凝望着帝夜峰山頂。
刀劍有靈,它們知道自己的帝皇是誰。
在帝皇出現的時候,它們會主動迎接。
過河卒,便是它們的帝皇!
刀劍帝皇————過河卒!
“王……”顧雅有些呆了。
原來,劍也是有王的嗎?
那麽,這柄‘帝皇之劍’,又是誰得到了呢?
看掌門師叔的神情,顧雅大概能明白了。
得到此劍的人,絕對就是剛剛闖入帝夜峰的那個少年!
此刻。
帝夜峰上。
夜玄松開右手,任由過河卒自己飛向劍匣,封入其中。
随即,劍匣自動浮起,飛到夜玄的身前。
夜玄眸子平靜,指尖輕觸黑色劍匣。
嗡————
黑色劍匣之上,亮起一道道黑芒,覆蓋住其。
緊接着,劍匣消失不見了。
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出現在夜玄的眉心之内的泥丸宮中。
也是在這一刻,夜玄眉心處浮起一抹黑色小劍,極其細小,顯得妖異無比。
收取了過河卒,夜玄輕吐出一口濁氣,眸中閃爍着一道精芒。
在前方,卻是有一道身影浮現出來。
那是一道虛影,身形偉岸,一襲粗布麻衫,面容之上有一道道清氣籠罩,看不清面容。
但可以從這道虛影之上,感受到一股股毀滅般的波動。
仿佛這個世界的法則,都承受不住其的力量。
他身後負劍,此刻遙遙看着夜玄,躬身一拜道:“弟子黃春秋,拜見師尊。”
聲音沒有傳出,但夜玄卻是清晰可聞。
這道虛影,正是被稱作劍癡、劍祖、人族第一劍帝的黃春秋!
也就是劍冢的祖師爺!
“辛苦你了。”夜玄微微颔首道。
過河卒,他沒有交給其他人,而是交給黃春秋,正是出于對其的信任。
另外,黃春秋也是夜玄的第五個弟子。
巨靈天帝,是黃春秋的二師兄。
一直以來,過河卒都是由黃春秋保存,也正是他,讓過河卒内的力量一步一步被激發出來。
在當時的夜玄,是無法動用過河卒的。
而今的布局,是當年夜玄便有所預料的。
而那場布局之中,黃春秋是最重要的一環。
黃春秋完美的做到了,将過河卒留存至今。
嗡————
在夜玄話音落地之後,黃春秋的身形逐漸變得模糊,仿佛被風吹一般,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這道身影,甚至連黃春秋的一縷殘魂都算不上,隻能算是黃春秋一直與過河卒相伴,所留下了一道執念罷了。
而今過河卒被夜玄取走,這份執念自然就散了。
咻咻咻————
與此同時,漫天刀劍,也是在這一刻全部歸于原位。
铿铿铿————
神陽劍、冬雷刀,盡皆歸于周幼薇。
喬新雨的黑刀也是回到刀鞘之中。
袁空等人的本命飛劍,也是回到自己身邊。
三座劍池的名劍,全部歸位。
東荒,亦是如此。
這場異象來得快,去的也快。
但留下的震撼,卻是難以磨滅。
在登樓劍池的三位妖孽,也是被震撼到無以複加。
尤其是天府聖子,震撼完後,一臉失魂落魄地看着徐重樓,說道:“徐道友,你們劍冢竟然還存在這樣的怪物嗎?”
他連一把名劍都拿不起來,可在剛剛卻看到了那般異象。
簡直可怕到了極點。
天同聖女倒還好,她生出一絲好奇來:“徐大哥,不如帶我們去見識見識這位前輩吧。”
徐重樓狠狠抹了把臉,目光從帝夜峰的方向收回,沉聲說道:“實不相瞞,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從未見過如此異象。
但不知爲何,他感覺這件事情和禁地帝夜峰有着很大的關聯。
“咱們還是繼續咱們的事情吧。”徐重樓說道。
“好吧。”天府聖子和天同聖女見狀,隻能客随主便,繼續感悟。
隻是剛剛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實在難以靜心去感悟,遲遲無法成功。
徐重樓沒有去看他們,而是時不時看向帝夜峰,神情凝重。
帝夜峰外,袁空等人在等候着。
褚江秋等人也是趕到了。
他們的目光都是落在帝夜峰上。
在萬衆矚目之下,一個黑袍少年,雙手插兜,優哉遊哉地從帝夜峰内走出。
在他行走之間,億萬道劍意緊随其後。
當他邁出帝夜峰的那一刻,億萬道劍意化作一股力量,消失不見。
準确的說,似乎被吸入到夜玄眉心處那柄黑色小劍之中。
那一幕,看的人頭皮發麻。
袁空等人不敢大意,主動上前,對夜玄作揖道:“不知道友戰況如何……”
他們甚至都不敢再稱呼夜玄爲小友,而是以道友相稱。
“帝夜峰以後會恢複正常。”夜玄緩聲說道。
“也就是說,道友真的取到了過河卒?!”青年男子緊盯着夜玄,眸中帶着一抹激動之色。
“你想見識一下?”夜玄似笑非笑地看了青年男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