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老人如實說道。
在見識到不死夜帝的種種驚人手段之後，魁梧老人願意與這個家夥賭一下。
所以，他才會如實告知。
“不會的。”
夜玄微微搖頭道：“雖然我在世界盡頭待的時間不算長，但也大概知道，真理殿堂現在在謀劃另外一件事情，真族戰場、真理殿堂的考核等等，這一切的種種，都說明真理殿堂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不會完全盯着前線。”
魁梧老人聞言，神色微微一動，他不由想到了之前夜玄問他的那個問題。
選拔之後進入真理殿堂的那些人，都去哪裏了？
都去哪裏了？
自然是在真理殿堂。
但是在真理殿堂幹嘛呢？
所有人都會回答，當然是在參悟至高真理序列。
可作爲去過真理殿堂的魁梧老人，他比誰都清楚，在參悟至高真理序列的時候，并未看到那些人。
那些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不見了一樣，之後也永遠沒有出現在世界盡頭。
若是以前，沒有人會去懷疑這些。
人們隻會想到，通過真族戰場的選拔，通過真理殿堂的考核，他們就能走到真理殿堂，見證真理殿堂，見證至高真理序列。
這是世界盡頭所有生靈的一個夢想。
從他們掌握真理序列的那一刻開始，這個夢想就開始了。
朝着夢想前進，最終完成夢想。
誰會去懷疑這一切？
再加上真令的存在，更加沒有人會去懷疑。
但現在，夜玄說到了這個，魁梧老人就不得不去深想這個問題所在。
也許……
真理殿堂真的在謀劃一個看不見的計劃。
至于計劃到底是什麽，或許已經不重要了。
“你敢肯定他們不會來？”
魁梧老人問道。
夜玄淡然一笑道：“當然不敢肯定，所以我需要他們來，但來的人不用太多。”
魁梧老人微微搖頭道：“你忘了一件事兒，老夫之前與你講過，三千真族之中，有一些存在，他們存在的歲月不比真理殿堂短，而且這些存在，會一直擁護真理殿堂，如果這次來的人是他們，你當如何應對？”
夜玄伸手輕撫膝間的過河卒，輕聲說道：“當一切談話都毫無意義之時，自然就是講實力的時候。”
魁梧老人笑道：“你小子可真夠自信的。”
不過旋即，魁梧老人又是笑道：“自信往往源于兩個方面，一是絕對的實力，二是絕對的愚蠢。”
“看來，你是前者。”
魁梧老人看着夜玄，有些好奇道：“老夫很好奇，你現在的實力，莫不成已經觸摸到了混沌元始真王？可據老夫所知，除了三千真族族長之外，并無混沌元始真王。”
夜玄微微一笑：“族長把原始帝路的人漏算了，在第一原始帝路，曾有混沌元始真王出現，之後第九原始帝路，也存在着一群混沌元始真王，甚至把當時的真族軍團給全部掃滅。”
魁梧老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夜玄，輕聲道：“如此說來，你現在的确擁有抗衡混沌元始真王的底氣了？”
夜玄搖頭道：“未曾實戰，就不說了。”
魁梧老人不由笑罵道：“感情你小子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抗衡混沌元始真王？”
不知道還這麽自信，魁梧老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夜玄道：“不過我曾與不死一族族長短暫交手，我隻是覺得你們的真理序列，與所有人都有很大的不同。”
“但也僅此而已。”
聽到前面一句話的時候，魁梧老人本來還贊同的點了點頭，畢竟真族族長的真理序列，都是在真理殿堂進化過的。
這也是爲什麽真族族長能夠站在世界盡頭的巅峰。
可夜玄最後那句話，卻是讓魁梧老人差點沒被嗆到。
僅此而已！？
你小子是不是有點太嚣張了？
夜玄感受到魁梧老人的眼神不善，微微一笑道：“因爲知道族長是性情中人，所以我并沒有隐瞞，這是我的實話。”
“當然了，若是族長想要聽恭維的話……”
“抱歉，我從不說恭維的話。”
夜玄一臉認真地說道。
魁梧老人不由搖頭失笑。
片刻後。
魁梧老人正了正身，嚴肅道：“你确定要這麽做？”
自然是問夜玄，真要等着世界盡頭的強者降臨？
夜玄微微颔首道：“這是我的另一個試探，如果試探成功，對于你我而言都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魁梧老人挑眉道：“能不能說直接一點，老夫想知道你這個試探是什麽。”
夜玄頓了頓，說道：“我要檢驗一下，真令對你們的操縱，是不是有距離限制。”
此言一出，魁梧老人瞳孔猛然一縮。
這家夥說的這些東西，即便是他這位知神一族的族長，都不敢想。
夜玄繼續說道：“之前與族長的接觸，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情，三千真族，也許都隻是真令手下的走狗，實際上一直被真令所操縱，而操縱的核心點就在于，所謂的至高真理序列。”
這些猜測，夜玄早就有了答案。
隻不過在面對魁梧老人的時候，夜玄選擇了另外一種說法。
但夜玄這個說法，落在魁梧老人耳中，依舊無比刺耳。
他娘的。
什麽叫真令的走狗？
魁梧老人瞪着眼睛。
可仔細想了想，魁梧老人又覺得這小子說的真他娘有道理！
魁梧老人沉聲道：“你是想讓更多的真族強者到來，試試真令是否能監視每一個人？”
夜玄搖頭道：“真正監視的人，大概隻有族長這種級别，以及一部分如少封這個級别的混沌元初真王，其他人沒有真令監視。”
魁梧老人挑眉道：“你怎麽确定？”
夜玄笑而不語。
魁梧老人腦海中瞬間閃現過他之前看到的那些畫面。
那些人，都被老鬼給策反了！
但卻完全沒有喪失真理序列！
這代表着什麽？
代表這些人即便違抗了真令，真令依舊沒有對付他們！
“嘶！”
魁梧老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死死盯着夜玄：“你小子可真夠陰的啊！”
夜玄聞言一笑：“不過是一場試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