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溫柔，這是生怕自己輸了嗎？
隐藏在真理序列之下的少封，對于這個叫不死夜帝的家夥，非常滿意。
等日後戰功結算，必須要給這個哥們記上一筆！
就在少封覺得要幫一把夜玄的時候。
夜玄的燼之力，觸碰到了少封的真理序列。
嗡！
也是在這一刻，少封臉上的笑容當場僵硬在那裏。
緊接着，少封驚駭不已，滿臉震驚。
“你……”
少封感受到了自己的真理序列，竟然在不斷的崩塌！
按照這麽下去，自己的真理序列還沒發揮出力量，就會直接被瓦解掉！
這個家夥不是知神一族的真王嗎？
爲什麽他的真理序列能夠克制自己？！
少封心中震撼不解。
“結束了。”
夜玄放下右手，并未借此機會解決少封。
對于夜玄而言，殺一位混沌元初真王，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如果殺一個混沌元初真王能夠解決問題，夜玄會毫不猶豫将對方幹掉。
相反，少封活着或許更有用處。
前提是這家夥能夠遵守承諾。
夜玄操縱着燼之力靜止下來，沒有再繼續瓦解對方的真理序列。
不過少封已經是主動散去了自己的真理序列，恢複原貌，緊盯着夜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他從未遇到過像夜玄這樣的怪物。
甚至給他一種夜玄就是混沌元始真王的錯覺！
看着夜玄平靜的樣子，又想起之前夜玄說的那些話，這時候少封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多可笑。
可笑自己居然把不死夜帝的自信，當做是對方對自己的示好。
“你的真理序列……究竟是什麽？”
少封緊盯着夜玄，問出了真理之海最大的忌諱。
可現在，少封卻管不了這麽多了，他實在不理解，夜玄爲什麽能做到如此程度！
夜玄笑了一下：“這好像跟咱們的賭鬥并無關系。”
少封這才想起來，自己輸了。
想到自己剛剛說的‘随你處置’，少封臉色一陣變幻。
但最終，少封目光堅毅道：“說話算話，本座随你處置！”
夜玄收斂笑意，變得冷漠：“如果我讓你自戕呢？”
少封眼神微變，但卻極爲堅定：“可以！”
夜玄平靜地看着少封。
少封見狀，咬了咬牙，竟然真打算一巴掌把自己給拍死。
當然，一巴掌肯定拍不死。
作爲一位混沌元初真王，想要自殺也不是那麽簡單的。
不過既然夜玄這麽說了，那他也不打算違背。
夜玄看到少封的舉動，不由眯了眯眼，出聲道：“算了，你要是自戕了到時候說不定總指揮使還得找我麻煩，還是活着吧。”
少封頓了一下，皺眉道：“你如果隻是怕總指揮使找你麻煩的話，那大可不必，本座可以在自戕之前給他說一聲。”
夜玄眼神有些古怪。
這個家夥居然這麽認真？
果然世界盡頭的生靈都是偏執狂。
“不必了，我隻是與你開個玩笑。”
夜玄擺手道：“相對于你自戕謝罪，我更想看到一個強大的指揮使。”
少封沉默了下來，眼神複雜地看着夜玄：“強大？在你面前，本座顯得尤爲弱小。”
剛剛的那一場試探，讓少封心靈震撼無比。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遇到像夜玄這樣的怪物。
強大的令人發指，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完全瓦解真理序列！
這明明隻有傳說中的至高真理序列才能辦到才對，然而這個不死夜帝卻是做到了，而且輕而易舉。
這很奇怪。
“不用與我相比，我們所走的路不同。”
夜玄随意說道。
這句話倒不是謊話。
畢竟他所修的燼之力，尋常人根本沒辦法掌握。
他已經試過讓很多人去掌握，可事實證明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當然，也不排除他背後有一隻無形大手推動這一切。
不過這些無所謂了。
不管有沒有，夜玄都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他知道該怎麽做。
即便到最後無法成功，可至少要做了才知道。
“所以……你是不是已經接近混沌元始真王了？”
少封神色複雜地問道。
夜玄微微一笑道：“這不重要，相反，我更希望你們能夠看到真實的真理之海。”
少封聞言一愣：“真實的真理之海？”
嗡！
這一瞬間。
在少封頭上，一張漆黑如墨的嘴巴緩緩浮現出來。
少封不由看了一眼，露出尊敬之色。
夜玄見狀，虛眯眼睛。
果然啊。
看樣子真族軍團的高層，其實都被真令盯上的！
想要完全将他們策反，這需要一定的時間。
不過這對于夜玄而言，并不難。
轟！
下一刻，夜玄毫無征兆施展燼之力，将少封直接籠罩在其中。
少封猛然一驚，死死盯着夜玄，同時也在打量着四周的燼之力，心中震驚無比。
他能夠清晰感受到，這些力量就是之前瓦解他真理序列的力量，極其可怕！
夜玄沒有廢話，直接說道：“我是知神一族的真王，所以我要探尋原始帝路、真理之海的一切真相，我懷疑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所謂的真理序列也是一場陰謀，你很強大，我希望你也可以有自己的想法。”
少封聽到這些話，眼神不斷變化：“你不敬真令？”
夜玄淡然一笑：“就像我問你的那個問題一樣，憑什麽真族要聽從真令行事？就憑它是所謂的真理的象征？”
“真正的真理，無處不在，不應該受到任何束縛！”
“現在的真理，都是虛假的真理！”
夜玄此刻像是一個傳道之人，諄諄教導着少封。
可少封對于真令的認知早已根深蒂固，終究不是魁梧老人這樣的存在，他被夜玄的這些話給震到，下意識就要反駁，卻又不知如何反駁，隻能沉默以對。
夜玄平靜道：“我不指望你能在聽完我這些話後就醒悟，不過你還有時間，在這個時間内做出你的選擇，到時候自可來找我。”
說完，夜玄撤去了燼之力，徑直轉身離去。
看着夜玄離去的背影，少封神情極度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