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天使冷冷地道。
夜玄嗤笑一聲：“真令？一切真理之力都是狗屎，你覺得真令又有什麽區别？”
“你知道爲什麽你的真理序列不是至高嗎？因爲在你内心深處，你覺得真令比你自身的真理序列還要高，你這種認知就是錯誤的！”
“我認識一位清道夫，他叫紫龍，他雖然聽從真令的命令行事，看似對巡天使卑躬屈膝，但卻始終将自身的真理序列當成至高。”
“盡管他掌握的真理序列也不是至高真理序列，但起碼來說比你好太多了。”
夜玄一番話，直接讓巡天使陷入到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
難道。
真是自己的路走錯了嗎？
可如果走錯了，自己又是怎麽走到現在的？
不！
走到現在又如何？
不還是被夜玄給破了。
之前的成功，并不能爲現在的失敗做解釋！
但現在的失敗，卻足以瓦解當初的成功！
巡天使再次陷入到懷疑人生的階段。
所有真理序列都不是至高。
真令也不是？
那到底什麽才是啊？
巡天使雙手抱頭，神情逐漸猙獰。
夜玄察覺到這家夥的狀态，慢悠悠地道：“你若是真想尋求至高真理序列，我有一個辦法。”
巡天使猛然擡頭，看向夜玄，沉聲道：“說！”
夜玄微微一笑道：“首先你得學會人世間的真理，要客觀接受一切存在的事實。”
巡天使臉色一變：“你想讓我轉修天之真理序列？！”
夜玄心中微微一動。
天之真理序列？
所以之前自己說的那些，其實是正确的？
世間隻存在兩種至高真理序列————天、心？
念及于此，夜玄緩聲道：“何爲轉修？你隻是在進化而已，誰跟你說真理序列不能進化的？我之前就說了，你之所以會停滞不前，是因爲固守成規。”
巡天使神色極其複雜。
夜玄也看出來了，這家夥現在的神志不清，基本是任由自己忽悠。
于是，夜玄繼續說道：“你在這裏等我，我處理一些事情，處理完了，我親自帶你去見證真正的至高真理序列！”
巡天使聞言，神色一沉，緊盯着夜玄：“你想逃？！”
夜玄有些好笑。
這家夥現在連自己所處的局勢都分不清了麽？
本帝現在要殺你，如殺雞一樣簡單。
不過夜玄表面還是不動聲色道：“在教會你真理序列之前，我不會逃的。”
“那就好！”
巡天使這才緩和下來，沉聲道：“我在這裏等你！”
夜玄沒有再繼續吸收這家夥的真理之力，轉身走下原始天梯。
這家夥已經不具備什麽威脅了。
留着效果更好。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夜玄還是在其身上留下了燼之力。
隻要這家夥亂來，夜玄就會将其鎮殺。
如果能夠掌握這個巡天使，他可以在整個第八原始帝路橫着走。
到時候将所有清道夫全部殺個遍，來爲自己的實力做鋪墊。
等到時機成熟，自己再殺進世界盡頭。
不急。
慢慢來。
夜玄走下原始天梯。
而在夜玄走下原始天梯的時候，巡天使也是緊皺眉頭。
但發出的低語卻是：“這家夥該不會真想逃吧？”
一代巡天使。
真就變成了一個智商爲零的智障了。
而這一切，隻因爲他的真理序列被夜玄給打破。
這一刻，夜玄感覺自己找到了對付世界盡頭那些人的頂級辦法。
很快。
夜玄來到鴻蒙裂口的位置。
穿過鴻蒙裂口。
回到了第九原始帝路。
“好像誕生了不少世界了……”
夜玄一回來，就感受到了天地間的變化。
感受到了一座座新世界。
更感受到了其他渾沌魔神的氣息。
看樣子，在自己與清道夫、巡天使大戰的時間，這座堤壩世界也迎來了一場進化。
“你終于來了！”
不死神凰血脈的小姑娘睜開眼睛，看向夜玄，低聲說道。
她等了好久好久。
甚至感覺自己都等不到夜玄了。
如今。
夜玄終于回來了！
夜玄見這小姑娘一點也沒有長大的意思，微微一笑道：“你這不是還沒等多久麽，都沒長高。”
小姑娘皺眉道：“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夜玄仔細看了一眼小姑娘，輕聲道：“不急，等你修煉到混元無極境（古皇），應該能長大。”
小姑娘沒有說什麽，問道：“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夜玄颔首道：“走吧。”
小姑娘伸出小手，任由夜玄牽着。
一大一小二人，再次飛向鴻蒙裂口。
途中，小姑娘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麽殺死那位清道夫的？”
夜玄輕聲道：“實力……強大的實力。”
小姑娘抿了抿嘴唇，眼神堅定：“我也可以變得像你這麽強大嗎？”
夜玄看了一眼小姑娘，輕聲道：“不停向上，總有機會的。”
小姑娘目光堅定：“現在清道夫已經死了，我會不斷加油的，總有一天會變得像你一樣強大，那時候将沒有人能夠來我們這座世界做壞事！”
嗡！
在小姑娘說話間，一縷燼之力纏繞在小姑娘手上，形成了一道黑色的玉環。
“這是什麽？”
小姑娘有些疑惑。
夜玄輕聲道：“我的力量，假如有一天，還有清道夫降臨，你如果不是對手，就用這股力量吧。”
小姑娘愕然道：“這股力量能對付清道夫？”
“不能。”
“……”
“但可以讓你活下來。”
夜玄緩聲道：“你活下來之後，要繼續參悟這種力量，直到完全掌握，那時候你就可以對付清道夫了。”
小姑娘沉默片刻，一雙大眼睛看着夜玄，認真地說道：“你現在是我的師父了。”
夜玄聞言，有些許恍惚。
他的徒弟們。
現在還好嗎？
“師父，我叫阿凰。”
小姑娘自顧自說道。
夜玄收回心神，輕聲道：“是個好名字，我叫夜玄。”
小姑娘展顔一笑：“師父的名字也很好聽！”
夜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帶着小姑娘回到第八原始帝路。
夜玄将一直注意事項告訴小姑娘之後，便轉身直奔原始天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