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看着毀滅之主,露出疑惑之色,輕聲說道:“你是指那位……所謂的仙人?”
毀滅之主眼神微變。
這家夥,難道也算到了這一點?
毀滅之主不由毛骨悚然。
他還以爲這個家夥忘了這件事兒。
現在看來,并沒有!
夜玄看着毀滅之主的神色變幻,不由微微一笑道:“你不會真覺得這浩瀚諸天萬界,僅僅隻有我一個夜玄盯着你們吧?”
毀滅之主眼神幽深,沒有再開口。
既然到了這一步,說什麽都沒有用了。
自己最後一步棋,也被這夜玄算的死死的,那還有什麽意義?
毀滅之主緩緩閉上眼睛,徹底放棄。
夜玄看到毀滅之主這副摸樣,笑着道:“其實我還是挺好奇的,當年那一戰之後,他們還有多少人留在諸天萬界之中?”
毀滅之主沒有理會夜玄的意思。
夜玄也不生氣,自顧自地說道:“九幽冥鳳、鬼地、陽魔、時空眸……”
一個個稱呼從夜玄口中說出。
原本沒有反應的毀滅之主,不由再次睜開眼睛。
夜玄也在看着毀滅之主。
尤其是在說到時空眸的時候。
毀滅之主明顯愣了一下,随後神色微沉,緊接着便恢複了正常。
夜玄将這些變化盡收眼底,心中卻是在思索着。
對于時空眸,夜玄其實并不完全确定對方的來曆。
他之所以會說這些,就是看能不能從毀滅之主這裏獲得更多的消息。
很顯然,沒這個機會。
夜玄沒有再廢話,直接将毀滅之主身上的本源之力給吸幹。
伴随着本源之力的消散,毀滅之主的軀體也緩緩消散。
取而代之是一團橘紅色的光芒,在那裏跳動着。
宛如一顆心髒。
這便是毀滅之主的本體。
有點類似于陽魔。
仿佛是毀滅法則的化身。
夜玄打量了一眼,便将其扔回海眼之中。
盡管蒼晖應龍反叛,将毀滅之主釋放出來,但在海眼之下的封印,卻是存在了漫長歲月。
疑似仙古紀元留下。
若非夜玄,蒼晖應龍也沒辦法掌握那個封印。
但掌握是一回事兒,将其破壞又是一回事兒。
蒼晖應龍還沒有毀壞這封印的實力。
封印依舊存在。
嗡!
在毀滅之主墜入海眼之中後,便見一道道淡薄的光絲勾勒成一道道古老的符文,形成一座恐怖的封印,将毀滅之主吸入其中。
另外一邊。
秦起與蒼晖應龍的戰鬥,愈發驚人。
盡管有着萬妖大世界衆多大妖出手相助,卻依舊無法完全鎮壓。
不過随着毀滅之主被重新封印,兩人毀滅所造成的力量,無法再給毀滅之主提供養料。
噗噗噗!
秦起施展着九把黑天刀,在蒼晖應龍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槽。
雖然在面對秦起的時候,蒼晖應龍不會被道體鎮壓,能夠發揮出十成功力。
但秦起是誰?
聞名諸天萬界的刀神!
黑刀門左使。
僅次于南宮白的存在。
面對這位存貨了漫長歲月的應龍,秦刀神展現出來絕強的殺力,愣是讓蒼晖應龍捉襟見肘,很難做出有效的反抗。
蒼晖應龍獨眼之中,帶着一絲陰沉。
它感覺自己脫離時代太久了。
當年的它,也是一尊無敵的存在,能與大帝搏殺。
雖然而今有天道鎮壓的存在,但憑借着自己的無匹肉身,也不至于被打成這樣才對?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爲何這麽強?
與此同時,蒼晖應龍也感應到了毀滅之主的落敗。
一時間,蒼晖應龍心神大亂,被秦刀神找到一個破綻,直接将蒼晖應龍的龍頭給斬斷。
盡管無法将其給斬殺,卻能最大限度的限制蒼晖應龍的實力。
九把黑天刀刀尖都指向蒼晖應龍的龍頭。
隻要蒼晖應龍還有下一步動作,那麽九把黑天刀将會刺穿其龍魂!
知道大勢已去的蒼晖應龍,心如死灰,不再反抗。
“赢了……”
在一旁療傷的敖壽和無毛肉雞,看到那一幕,都是松了口氣。
今日的大戰,來的太過突然,他們完全都沒有反應過來。
所幸有着夜帝老爺坐鎮,否則的話不知道要出現怎樣的大亂。
不管是毀滅之主還是蒼晖應龍,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都讓他們感受到了無邊的壓迫力。
毀滅之主随手一擊,便讓敖壽和無毛肉雞疲于奔命。
若是真的讓他們與對方正面對抗,隻怕分分鍾就被人給宰了。
可就是這般存在,竟然被夜帝前輩如此輕易就給擊敗了。
敖壽忽然特别慶幸自己之前還算識相,否則可就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塗山敬雲也從萬妖天庭殺了回來。
不過他回來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
塗山敬雲有些許羞愧。
此刻。
夜玄降臨到蒼晖應龍的龍頭上空,俯瞰着蒼晖應龍,冷漠地道:“你知道本帝的爲人。”
蒼晖應龍閉上獨眼,沒有說什麽。
夜玄看着蒼晖應龍的反應,不由眉頭一擰,凝聲道:“我問過你,你怪我麽,你隻需說一句怪我,我立馬便可以讓你離開,但你不說。”
蒼晖應龍猛然睜開眼睛,滿是譏諷地看着夜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不死夜帝,誰敢說一個怪字?”
夜玄沉默了。
片刻後,夜玄笑了一下:“還是那句話,你什麽都不懂。”
“罷了,既然你喜歡和那些腌臜之物爲伍,本帝便成全你!”
言罷,夜玄大手一揮。
轟!
蒼晖應龍的龍頭迅速和本體融爲一體,随後飛向了海眼。
“前輩且慢!”
卻在此時。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遠處,一個灰袍老人憑空出現。
“敖元前輩!”
敖壽見到來人,立馬行禮。
來人正是之前對付幽冥狼神的老龍敖元。
按理來說,此刻敖元鎮壓着幽冥狼神,在與萬妖天庭的老怪物們一同審問幽冥狼神才對。
敖元行色匆匆,來到夜玄面前。
無毛肉雞一臉狐疑地看着身邊的敖壽,“是你這個家夥叫他來的?”
敖壽點頭道:“事關重大,自然要告知一聲。”